第四百九十七章 什麼孩子?
第四百九十七章 什麼孩子?
黑衣人發狠的盯著對面急促喘息的男人,唇邊瞬間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然後猛地從身後掏出一隻博朗尼對準了男人的胸口。
「小心!」
蕭恆甚至還來不及聽清黑衣人說了什麼,一旁突然橫飛過來的女人瞬間將他撲倒,緊接著一聲悶哼而過,子彈瞬間穿透了女人的身體。
鮮血從女人的口中噴薄而出,沁紅了蕭恆的臉頰。
黑衣人微微一愣,還想在開槍時,不遠處隨著風行的吼聲,一陣槍林彈雨便朝著身後的黑衣人齊齊如雨點一般落下。
救援趕到了!
倒在蕭恆懷中的女人,在聽到遠處的激戰聲之後,終於鬆懈下來,整個人唇邊泛起了一絲安心的笑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薇薇!」
……
軍區醫院高幹,病房的急救手術中心門外。
蕭恆坐坐在門外的長凳上,低著頭一語不發,一隻手緊緊的捏住了一塊兒染著血的碎布。
那是從薇薇身上的戰服中取下的。
他的身上、臉上血跡斑斑,一旁的風行急得直跺腳。
「老大,薇薇小姐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你這個樣子才讓人擔心,最起碼先去包紮一下啊!」
身旁的幾位戰士也輪番勸說,可無論他們巧舌如簧說些什麼,男人卻自始至終都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一旁的軍醫想上前包紮,可剛一靠近,就被男人冷冽的眼鋒給殺得一動不敢動。
直到手術室的燈光徹底滅了下來,坐在長凳上的男人這才猛地從長凳上站了起來,疾步奔了過去。
手術的大門被打開,幾個醫生推著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女人出來。
「蕭首長對不起!我們儘力了,可是孩子還是……」
為首的軍醫扯下口罩,一臉嘆惋的低聲說道。
「孩子,什麼孩子?」
望著病床上面色慘白如紙的女人,蕭恆那雙通紅的眸子,怔愣的望向醫生?
醫生詫然地開口「薇薇小姐有了身孕,已經一個月了,只是子彈打中了腹腔孩子已經……」
「你說什麼?」
男人通紅的眼睛瞬間打斷了醫生的話,一隻手狠狠的捏住了醫生的雙臂,一雙眼睛彷彿要吃人一般盯著醫生。
醫生瞬間被這殺氣所懾,抖著唇一時間竟結巴到一句話都說不出。
孩子,他們竟然有了孩子,可卻因為他的關係而讓孩子徹底的離開他們了。
蕭恆幾乎控制不住的整個人渾身戰慄著,望向病床上那面色蒼白的女人。
還是風行走過去打破這片沉默。
「老大,趙醫生他們也儘力了,你先讓他們把薇薇小姐送回病房吧!」
幾個醫生護士見狀又是點了點頭,蕭恆這才什麼都沒說任由他們推著女人進入了監護病房。
「她的身體情況……」
幾度深呼吸之後,男人這才調整了情緒沙啞著開了口。
趙醫生望著蕭恆,斟酌著開了口。
「薇薇小姐是腹部中彈,還好沒有傷到脾臟,除了傷到孩子之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麼損傷,只需要好好休養一番。」
「我知道了。」
男人沙啞的聲音已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趙醫生只得嘆息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走廊的門外,蕭恆點燃一支煙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裊裊的白霧在指尖纏繞飛舞,好半天他吐出一口長氣,眸光閃著几絲凜冽望向對面的男人。
「查出來沒有?」
顯然在確定薇薇安然無恙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查清追殺他的那幫人的身份。
風行望了一眼男人還在流血的手臂,不由得蹙了蹙眉。
「老大,不如先讓趙醫生把你的槍傷處理一下吧。」
蕭恆夾著煙頭的手指揮了揮。
似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傷,繼續沉聲問道。
「說。」
風行熱勉強的收回了目光,抿搖了搖頭低聲道。
「沒有審問出來,抓到的人全部已經自盡,而且更沒有從他們的身上找到任何證據,只不過……也並不是一無所獲。」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類似晶元的東西。
「這是什麼?」
「這是我從為首的領頭人身體里取出來的晶元,好像是被人植入進去的,也許應該能找到什麼線索。」
植入晶元?
「去查查,我要在最快的時間之內知道是誰下的手。」
蕭恆望著那枚晶元,原本冰城漆黑的眸光閃過一絲殺伐之氣。
「我已經安排人調查了,結果應該在十分鐘之內就會出來。」
風行重新的收回晶元,低聲對著面前的男人說道。
「嗯。」
蕭恆隨意的點了點頭,彈了彈手中的煙灰,指尖的煙已經燃盡只剩下一個煙頭,他走過去將煙按滅在垃圾桶中一言不發。
在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風行猶豫了半響,還是驀然的叫住了男人。
「老大,有件事情我……」
「嗯?」
男人回過頭來,風行望著他略帶疲憊的面容,怔愣片刻之後隨後又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結果出來的比想象中的還要快,因定製晶元來自於內部。
能夠得到這個晶元的除了蕭恆之外只有另一個人。
蕭恆掃了一眼手中的資料之後,瞬間唇邊漫起了一絲冷淡的弧度,果然和他猜的沒錯。
這樣精良的裝備,這樣訓練有素的人,只能是那個人的手下。
只是想不到自己和老首長本算不得有恩怨,卻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事情而對自己下了手。
「老大,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事?要鬧到軍事法庭還是……」
蕭恆緩緩的合上手中的資料,將文檔隨意的扔在桌上,抬眼望向風行。
「你認為就單憑一個晶元就能定他的罪嗎?更何況打草驚蛇那原本就不是我的風格。」
「那……」
風行皺了皺眉,不解地望向蕭恆。
「我自有辦法,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我讓你收集的證據嗎?現在是時候拿出來的。」
風行驀然睜大眼睛,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蕭恆早就籌備計劃好了一切,只等毒蛇出洞就再給他致命一擊。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蕭恆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身旁的醫生也已經簡單地為他包紮完畢,他揮了揮手對身旁的幾人低聲道。
「守在病房門口,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進來。」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不能再失去薇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