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如夢似幻
「有何不可?」慕晚漁偏頭問他。
玄清走到崖邊,看崖下的雲海濤生濤滅,崖上風聲蕭蕭,嘆了口氣道:「老蘇,若是你再不登帝位,蘇家很難渡過這生死劫,也許會江山氣盡啊!」
慕晚漁不答話,看著天空,眸光靜靜,似乎什麼情緒也沒有。
但玄清心裡清楚,他之所以不登帝位,全是因為遵守對先帝的一個承諾,為了讓他的母親與先帝合葬帝陵。
「為了大乾百姓,你應該稱帝。蘇晉楓根本沒有帝王的命格,讓他繼位只會連累百姓。」玄清再次開口。
見他已經不應,玄清忽然心疼地看著他,語調也越來越亢奮:「如今你體內的寒毒未清,能不能挺過兩年還得看造化,可你卻又要自取一千滴心頭血,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一個承諾重過江山,而一個普通女人的命又重過你的命!蘇慕隱,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嗯,不過是江山而已,怎能重過百姓?」慕晚漁總算開口回他,他的容色平靜,站在這紅霧山的崖邊,有一種孑然獨立的孤冷清寒。彷彿他根本不屬於人間,只是雲遊人間的嫡仙,下一刻便會飄然重回九重天。tqr1
玄清扶了撫額頭,無奈地道:「既然如此,我只能支持你的一切決定。不過,蘇晉楓還有待考驗,他雖生性善良,但我卻看到了他的心魔。」
慕晚漁「嗯」了一聲,只道:「我讓他此次來南疆就是磨練他的意志,希望他這次不會讓我失望。」
玄清冷哼,瞥了他一眼道:「我看難說,你給他們的任務他們能完成嗎,到時候還得你出手去救他們。他根本沒有一點王者風範,沒有一點讓眾人臣服於他的能力。」
慕晚漁不再搭理他,而是轉身走進藥王閣,衣袂飄飄,有種飄然而去之感。
玄清連忙喚住,氣惱得道:「你心眼也太小了,我只是好心勸你,你又要和我打冷戰?」
慕晚漁的腳步一頓,沉默了會兒,又輕咳了一聲才問道:「你樓閣里溫泉嗎?」
玄清一臉得意得道:「當然有,早已準備為你驅寒用的,就在閣樓西面的石室里,引的都是紅霧山最頂端的水,絕對有駐顏的功效,我這個摯友夠意思」
「嗯,謝了。」慕晚漁揮揮衣袖,連頭都未回。
玄清見他又是沒心沒肺的模樣,心裡一個不爽快,正想抬步離開,卻見眼前那傢伙突然停下了腳步,輕聲問道:「你確定五日內發生的事情,她都會以為在夢境?」
玄清咯噔一下,狠抽嘴角,合著他方才用心說了這麼一大堆話,這混蛋竟然滿腦子惦記著怎麼和他的小徒弟共赴巫山?
看著他猶如嫡仙般的背影,他有種自戳雙眼的衝動,咬了咬牙道:「我確定!不過提醒你一句,別太過火了!小心精血不足,第二日取了血就去見閻王了。」
慕晚漁面色一變,不過很快勾起一抹笑容,愉快得回了樓閣。
溫泉池裡,水霧濃濃,一池春色。
當安千荷睜開眼時,她正趴在溫池的石壁上,身後似乎正有人抱著她。
她轉身,氤氳的霧氣蒸騰於空,模模糊糊中她竟看到身後的是慕晚漁,他的容顏在水霧中顯得魅惑和艷華。
而他們就如上回在紫竹林后的溫泉里那般,赤誠相對著,不著寸縷。可不同的是,上回是夜朦朧,月朦朧。而這一回,溫泉是在室內,石壁上的夜明珠讓周圍亮如白晝。
安千荷的臉騰地紅了,下一刻立刻用手擋住前胸,可再轉念一想,不對啊!她明明是在洞穴內,為何又到了這裡。她明明受了重傷,為何此刻安然無恙。到底哪個才是夢境?
難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夢境?
不過,不管是不是夢境,她都羞憤得對慕晚漁道:「你出去!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你!」
她的話語還未說完,慕晚漁的微涼的唇已覆蓋了上來,唇齒相纏之間,淡淡的雪蓮花香氣瞬間將她包裹。
這個吻讓她的神智剎那飄飛,軟綿綿得倒在他懷裡,一手似有似無的抵在他胸膛。四周濃濃的霧氣讓她快要窒息。
「快放開,我窒息死了!」安千荷將他推開,拚命得喘息。
「你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慕晚漁忍耐早已到了極限,聲音低啞沉重,再次吻住她的唇,將她往懷裡猛拽,直至兩人之間的肌膚不見一絲縫隙。
溫熱的池水,滾燙的肌膚,她纖細曼妙的身子,絕美的臉上有著嫵媚又羞澀的表情。這一切的一切讓他快要瘋了,他壓住安千荷溫滑如錦緞的身子,吻著她清透如雪的脖子,慢慢向下,一寸一寸吻下去,他眸光雖然溫柔,卻充滿濃濃的情慾。
隨著他熾熱的吻,安千荷只覺得身子都快要被融化,甚至連呼吸都快被他掠奪走,她只能後背緊貼石壁,用手臂抱著他的脖子,不至於身子徹底倒在他的懷裡。
慕晚漁似乎發現了她的小心思,眸光一閃,對視著那雙帶著水霧的美眸,問道:「你不願意?」
她早已心繫於他,又怎會不願意,可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為何顯得那麼不真實……難道她在做春夢了?
見安千荷眼中的疑惑之色,慕晚漁極輕極柔,卻又無比堅定地道:「我絕不負你。」
安千荷被他的眸光快要融化,心顫了顫,垂下眼帘,鼓起勇氣道:「可我,我……已不是清白之身。」
「嗯,我知道。」慕晚漁抬起她光潔的下巴,對視著她的雙眼回道。
「你知道?」安千荷瞪著慕晚漁,眸光閃著無比的驚訝。
慕晚漁點頭,唇瓣輕觸她的耳畔,輕聲道:「因為那夜的人是我。」
「什麼?」安千荷的臉瞬間一沉,皺著眉看著他道:「怎麼會是你?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慕晚漁見她微怒而臉紅的模樣,既心疼又憐愛,不由她再過問,腰身一挺,直接進入了她的身子。
「嗯。」安千荷一驚,突如其來的侵犯讓她皺眉,她想抗議,奈何只能發出含糊破碎的聲音。
慕晚漁將她的身子徹底脫離石壁的依靠,又將她整個身子鎖在他的胸膛,「現在告訴你也不遲,剛好讓你重溫一下當日的情形。」
恍恍惚惚中,她幾乎被慕晚漁折騰的快要暈厥過去,大腦一片空白,沒有石壁的依靠,她只能貼緊他的身子,而這一貼緊剛好讓他更瘋狂的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