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表白
他的唇瓣一放開,安千荷就拚命喘息,唇瓣傳來麻麻才觸感,她抬手一摸,居然還有血絲,「你瘋了,你快放開我。」
慕晚漁看著這雙泛著水霧的眸子,方才的怒意去了一半,更多的是心疼,擔心方才那吻是不是將她弄疼了。
他低頭看著她,聲音微沉:「回答那個問題。」
安千荷見他的眼神比方才正常了點,便鬆了口氣回他:「哪個問題?」
「就是今日蘇晉楓問你的問題!」慕晚漁的聲音又沉了幾分,俯身壓在她的身上,身體與她親密無間,四目相對,更讓安千荷的視線無法可躲。
見安千荷抿著唇不說話,方才才滅了的怒火又蒸騰了上來,眸光也暗沉了幾分,盯著她的眼睛,低聲道:「我想聽你親口對我說。」
安千荷終於明白他生氣的原因,小臉紅了幾分,支支吾吾道:「說,說不出口。你先放開我,我,我要去找陛下,蘇晉楓他有危……」
最後一個字還沒落下,慕晚漁一把將她的雙手反扣到頭頂,道:「蘇晉楓不會有危險!所有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你現在只要回答我的問題!」
安千荷看著他的眼睛,雖然依舊暗沉,但卻也帶著幾分孩童般的不服,原來這傢伙一直在跟蹤她,鐵定是看到蘇晉楓抱了她,他才吃起悶醋。
可她憑什麼親口對他說那幾個個字,他都從未說過!
一想到這裡,她竟然忘記身上那人是只會吃人的野狼,故意氣他道:「我不知道!你先放開我!」
「不知道?安千荷!你竟然不知道!」慕晚漁的心口一哽,臉色刷地一白,幾乎狂吼出聲。tqr1
那白不是普通的白,而是毫無血色的白,安千荷只以為他生氣,卻不知他為她流了一千滴心頭血,不能太動情緒,否則會傷及性命。
不過即便她不知道,她見他如此動怒,心還是微微一疼,輕聲道了一句:「生什麼氣,你也沒對我說過。」
「嗯?」慕晚漁的眸光微微一亮,眼睛眨了眨,問道:「你方才說什麼?」
安千荷撇撇嘴道:「我說,你也沒對我說過,憑什麼要我先說!」
見慕晚漁一臉呆愣的模樣,她突然笑了,笑得極其溫軟,在他耳邊輕聲道了一句:「不過我可以說,我很想你。」
「上一句,你,上一句說了什麼?」慕晚漁目光眨也不眨得看著她,聲音低潤。
安千荷看著他緩和的臉色,越發覺得好笑,眼睛眯了眯道:「我是說,你也沒有對我說過那幾個字。」
「嗯?我沒說過嗎?慕晚漁挑眉。
安千荷用力點點頭,有些委屈得道:「當然沒說過!你只說過不辜負我對你的情義。」
「那你想聽嗎?」慕晚漁淡笑著看著安千荷,眉梢又挑高了一分,眸光恢復到了以往的溫柔。
「說啊。」安千荷垂下眼帘,心跳得卻猛快,如雪似蓮的氣息早已充斥著她的心肺。
慕晚漁放開禁錮在她頭頂的手,眸光黑色盡退,換來的是堅定如山的神色,在她耳邊清楚得道:「安千荷,我愛你,我要守護你,一生一世。我寧願負盡天下蒼生,也不會負你。」
他眼中的堅定,他眸中的溫柔早已將她融化,深深陷入他深邃卻清澈的眸子里,此刻,耳邊除了他的聲音,他的氣息,再無其他。
她的小臉早已染成了紅霞,紅至到耳根,唇角勾起幸福的笑容,不過過了片刻,她又懊惱自己怎麼這麼沒出息,就算高興也不能表現在面上。
「聽清楚了?」慕晚漁挑眉問她,「若是沒聽清楚,我現在用實際行動表示。」
安千荷身子一顫,發現他方才還堅定的目光又閃爍起精光,急忙道:「我信,我信,你可以起來了!這裡是皇宮!你是不是想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
「這個地方,不會有任何人進來,也沒有人有命靠近一步!」明明他說得很輕巧,但聽在安千荷耳里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慕晚漁含笑看著她,又道:「就算有人進來,也不用擔心。真好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人。」
安千荷斜睨了他一眼,捂著嘴偷笑。
「笑什麼?這句話很可笑嗎?」慕晚漁習慣性得又咬了她的鼻尖,似是懲罰。
安千荷笑著道:「我是笑你總是這麼狂妄自大!你一個院首,真是大膽包天!瞧著宮殿的架勢,若是沒猜錯,應該是攝政王在皇宮裡的寢殿吧,你連他的寢殿都敢闖進來!還要昭告天下,你就不怕被砍頭嗎?」
攝政王自然有攝政王府,但他在皇宮也有一座寢殿,傳言這座寢殿比聖上的天德宮還要奢華。
「若是我告訴你,我就是蘇慕隱,你會……」
慕晚漁的話音未落下,安千荷已捂住他的嘴,方才的笑容盡收,一字一字清楚得道:「這話你可千萬別對我說。你不會是蘇慕隱,因為你不會騙我。若是你真的是他,我這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慕晚漁一怔,一時間難得獃獃的,心也差點漏跳。他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沉默不語。
「難道是真的?」安千荷的臉色有些微沉,眼睛黑漆漆地看著他。
四目相對,慕晚漁生平第一次開始害怕,他頭腦難得地暈了暈,眸光也湧上漩渦,最終扯出一抹笑容道:「怎麼可能,方才是逗你的。」
安千荷這才緩了臉色,在他心口輕錘一下道,「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這一錘,慕晚漁又是皺眉,額頭瞬間冷汗密布,臉色也慘白。
「你的心口怎麼了,為何一碰你就這樣?這是第二次了!」
安千荷看出了端倪,想要扯開他的衣領,卻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幽幽地道:「若是你扯開了,你今日一定逃不了了。」
安千荷見他眸光又是精光閃閃,沒好氣得道:「原來又是苦肉計!不和你鬧了!我要去找蘇晉楓!你說他沒事,我還是不放心。」
「該說的我已和你說了,可你的卻還沒說,我怎麼放了你。」慕晚漁的唇瓣又貼上了他的耳朵。
他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臉上,微微灼熱,她的嘴巴張了張,臉又紅了紅,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見她如此羞澀,他湊到她耳邊輕語道:「要不就在我耳邊說?你說得再輕,我也能聽得見。」
安千荷抿了抿嘴,看著他灼熱似火的眼睛,終於鼓起勇氣,在他耳邊細細而語,像是呢喃,道:「我,我也愛你,想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