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決鬥
可,下一刻依舊有人倒地不起,七孔流血,斃命!
「好狠毒的心!今日我獨孤寒就替天行道!滅了你們天蓮宗!」獨孤寒一聲清嘯,拔身而起,在半空中輕輕一個折轉,飄然落在轎子上空,繼而雙掌齊出。
只聽見「彭」得一聲,那四個抬轎人當場斃命。
可當獨孤寒摘取他們的面具時才發現,他們竟是前幾日在武林中失蹤的名門正派的弟子。
「你!你們!你們竟然在抽魂!」獨孤寒雙拳緊握,怒瞪赤目,周身的草木颯颯作響。
「哈哈!這麼急躁的性子並不像獨孤先生的作風啊!今日,這武林盟主的位置我坐定了!誰若是敢阻攔,佛擋殺佛,魔擋殺魔!」
不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這一聲一起,眾人忽覺背後涼風襲體,微微刺痛。
可想而至,開口人的功力有多深厚!
這句狂妄自大的話語落下,竟無一人反駁,整個山頂只剩下風聲,還有那老者「刷刷刷」掃地的聲音,傳聞天蓮宗教主皇甫元有抽人魂魄的能力,幸虧在江湖中隱退了多年,可最近又重出江湖!
最近的乾屍事件和失蹤人口事件八成和他們有關!可除了攝政王,誰敢去招惹?
然而,安千荷識得這聲音,這聲音就是呼延代靈的!安千荷倒吸一口涼氣,這武林盟主之位,她不得不奪取!
安千荷足尖使勁,拔身急起,斜飛而上,站立在武台中央,道:「由我同你比試如何?不過,既然你有膽子放出狂言,就得有膽子站出來!」
呼延代靈的聲音再次在上空響起:「哈哈,你膽子夠大!不過若是無門無派是不得上前比武,請問,你師出何門?」
言畢,一襲紅衣從天而降,呼延代靈的臉蒙著紅紗,一雙眼睛透著一股深深的冷意,「我代表我師父皇甫元參加武林大會,若我贏了,武林盟主就是他老人家!因為,和你們這群廢物對打,實在是髒了他老人家的手!」
「她師父是天星書院院首!小王保證她有門有派!」百里明月不經過大腦思考,直接替她回答。
安千荷抽了抽唇,一手扶額,她前幾日說什麼來著?百里明月是一個極其聰明又懂得偽裝的人,現在看來,她可以收回那句話嗎?
「哈哈!院首的徒弟!你當這是考場?院首徒弟可以免考?這是武林大會!」
「啊哈哈!院首徒弟來參見武林大會!」
「哈哈哈!還有門有派!」
不知誰說了一句,繼而眾人皆笑,雖然他們知道是在嘲笑一個將要替他們比賽的人,但實在忍不住!
良久,笑聲停,四方靜!又只剩下風聲和老者掃地的聲音。
「喂喂,借過,讓讓,把你的腿抬高!這裡有好臭的垃圾。」老者走到呼延代靈身邊,將掃帚掃到她的腳下。
「滾!」呼延代靈抬腿對著他的頭頂一腳,可這老者偏偏正好彎腰,讓她踢了個空。
「謝謝,麻煩另外一隻腿也抬一下。」老者低聲道了一句。
呼延代靈的臉色變了變,眼底閃過一絲冰涼的殺意,正要拔劍對著這老者刺去。
誰料安千荷手中的一片竹葉出手,「嘩」得一聲,將她手中的劍打落。她微抬下巴,淺淺笑道:「誰說我只是院首的徒弟,我還是水閣閣主梅洛音的徒弟,今日我就代表水閣來爭奪這武林盟主之位。」
眾人這才注意到安千荷,身穿素凈的公子裝,一根墨玉簪子就能襯托得她俊美無雙,不過,梅洛音何時收了一個徒弟?傳言中的梅洛音與世隔絕!tqr1
呼延代靈掩唇笑道:「哈哈,梅洛音的徒弟?笑話!他曾在武林中放言,絕不收任何一個徒弟,水閣三百米開外不許有人一涉足。」
然,她的話音落下,一陣陣悠遠笛聲響起,笛聲如松濤陣陣,萬壑風生。眾人抬頭,只見漫天梅花花瓣如雨般紛紛落下,梅香四溢,卻帶著冷冽的味道。
「笛聲起,梅花落,梅洛音?」眾人深吸一口氣,目光全部看向不遠處的一棵千年松針樹上,只見那青衣人坐在一根細長的樹枝上,三千黑髮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
「他正是我梅洛音的徒兒,今日代我一戰,若有不服,先過我的紅梅!」
「梅洛音!難道這小子真的是梅閣主的徒弟?」
在眾人的疑惑中,梅洛音飛身而起,右手梅支揮出,一道勁風直直刺向呼延代靈的眉心。
這支紅梅之快,之准讓呼延代靈瞳孔睜大,根本無法閃躲,眼看著梅枝快要射入她的眉心,梅枝竟然在空氣中斷裂,梅花凋零。
能瞬間斷裂梅洛音的梅支,這世間恐怕沒有幾人,難道是皇甫元?
看來,今日這一戰,必定分外精彩!不僅是梅洛音的徒弟和魔教皇甫元的徒弟決鬥!他們之間也一定會有切磋。
果然不出所料,皇甫元在下一刻就現身在武台之中,他身形極瘦,整個臉都隱在玄色斗篷里。
他淡淡掃了一眼眾人,忽然低聲而笑,他的笑聲更是忽東忽西,高亢而宏亮,就像是幾千幾百個人同時在笑。
「既然梅閣主今日出水閣,那我就奉陪到底,可你我皆已退出江湖多年,就讓我們徒兒為我們代戰吧。」
皇甫元的聲音極輕,可聽在每個人的耳里又分外清晰,像是湊到你耳邊說的。
台上,有幾片梅花飄在空氣中,帶起陣陣梅香。台下,無一人開口。
獨孤寒沉默了許久,最終道:「好!既然如此!那最後一局就由紅谷門門主,水閣閣主的徒兒和天蓮宗教主的徒兒決出勝負,這三人誰若勝出,就由誰來繼承武林盟主之位!」
話音落,眾人皆鼓掌!雖然天蓮教並沒有受邀,但這個法子顯然是最公平合理的!
百里明月用手肘聳了聳白展堂的胳膊,輕聲道:「老白,你可知道咱慕院首的脾氣嗎?若是知道他徒弟喚另一個男人為師父,他一定發狂!」
白展堂不以為然道:「誰規定只能認一人為師父的?既然是院首,那教的肯定是孔夫之道,想學真正的功夫還得認一個功夫了得的,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