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計謀得逞
告別了名為昆石的山賊后,東方天臨腳步不停,推著手推車,走到了綁著方永、矩闕兩人的長桿下,吆喝了起來:「弟兄們,羅老大派我來給你們送夜宵了!聽到的弟兄們速速來領,遲了就只能喝湯了!」
如此吆喝了三遍后,縣衙內外站崗的山賊們全部都跑到了這裡,並圍繞著東方天臨的手推車,圍成了一個大圈。
今夜秋風蕭瑟,氣溫異常的寒冷,被安排前來徹夜站崗的他們一個個都凍的有些瑟瑟發抖,急需這碗熱乎乎的肉湯,來暖和一下自己的身子。
「排好隊,一個個來,人人有份!」見狀,東方天臨組織了一下紀律,一碗碗的為他們舀起了肉湯。對於他來說,這活也算新鮮。從小到大,都是其他人為他乘湯打飯,他還沒有為別人這麼做過,現在做來,倒也有一絲別樣的樂趣。
當然,這絲樂趣很大程度上都是建立在這瓮特殊的肉湯之上,眼前這一個個山賊哄搶著能夠讓他們昏迷不醒的肉湯,使得他體會到了濃濃的惡趣。
很快,二十多碗肉湯就全部分完了,拿到自己肉湯的山賊們皆興高采烈地走了回去,一邊喝著肉湯,一邊站著崗。然而,在分完這些肉湯后,東方天臨卻感到了一絲絲不對勁。
回憶起剛才的一幕幕後,他猛然警醒了過來!那駐守在這裡的山賊頭目鞠齊,似乎並未前來領取屬於他的肉湯!
一念及此,東方天臨連忙走到了一名山賊哨衛身邊,問道:「這位兄弟,我想你打聽點事兒,那鞠齊鞠二哥,為何沒有來拿肉湯啊?」
聽罷,這名山賊哨衛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是新來的?」
「是,是,小弟剛加入山寨沒幾個月。」東方天臨不知哪裡說的不對,讓這名山賊哨衛產生了懷疑,於是只好順著他的話如此說到。
「嘿,果然。」那麼山賊哨衛喝了一碗肉湯,懶洋洋地說道:「看在你送夜宵也算勤快的份上,哥哥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情。那鞠二哥,是素來不喜歡在入夜後吃東西的,你就不用去操他的那份心了。」
「這。」東方天臨暗暗皺了一下眉頭,若是鞠齊不吃下這碗肉湯的話,他的營救行動勢必會受到阻撓,必須找個方法,勸他吃下這碗肉湯才行。想到這裡,他順著剛才的話,往下說道:「這怎麼行,我娘常常和我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算那神仙也餓的慌。這位哥哥,還請你說一下鞠二哥呆在哪間房裡,我去把肉湯給他送過去!」
「嘿!」聽完這話,那山賊似乎見到了什麼珍稀品種一般,朝東方天臨連瞧了好幾眼。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於是暗笑道:「難得你還有這份孝心,諾,那間最大的房子,鞠二哥就在裡面看守著那票人質,記住了,進門前先敲門。」
說罷,這名守衛便別過頭去,繼續吃起了肉湯。而東方天臨則是輕聲說了一句「多謝」,然後也走了回去,回到了自己的手推車旁。
「剛才,聽那個山賊的語氣,似乎很想讓我去為鞠齊送肉湯,好看我出一場洋相。看起來,那鞠齊十分不喜歡有人打攪他,以前也肯定有人在夜裡打攪過他,然後被他狠狠懲罰過。
不過,他的那份肉湯,還是必須送去,只是可以等到站崗的山賊們都被迷藥迷倒之後再送去。到那個時候,就算鞠齊翻臉想要對我出手,我也可以與他堂堂正正的過上兩招。」東方天臨如此想到。
如果這縣衙內有兩名及以上的先天高手看守著的話,東方天臨還不敢來橫的,但若是只有鞠齊一人看守的話,那他就不客氣了。畢竟,在一眾山賊嘍啰都被迷藥迷翻的情況下,只要自己牽制住鞠齊,那麼他一直以來擔憂的,冰姬等人的安全,就能夠得到絕對的保證,而他出手也就沒了顧忌。
雖然之前的邱七給了他小小的驚喜,但東方天臨還是覺得,在自己全力以赴的狀態下,這些山賊頭目皆不是自己的對手,只要是一對一的單挑,不出百招,這些只會下三濫招數的山賊頭目們就會被自己擊敗。
而一旦擊敗鞠齊,便再也沒有東西可以阻攔在冰姬與他之間了。一想到那個冰美人躺倒在自己懷中,一臉嬌羞的模樣,東方天臨的臉上便忍不住露出了痴痴地笑容。
「嘿,下面那個龜孫,你在他媽的傻笑什麼呢!」突然,從東方天臨頭上傳來了一陣謾罵聲。
抬頭一看,東方天臨簡直是哭笑不得。剛才大聲罵他的,正是受盡了折磨的方永、矩闕兩人,以剛才兩人那股中氣十足的謾罵聲看來,他們兩個體力還是充沛的很。
這一點,與他之前在佛塔上的觀測有了出入,之前,他明明是看到兩人身體上血痕累累、傷痕遍布的,經歷過如此酷刑之人,如何會有這般中氣十足的嗓音?
懷著這樣的疑問,東方天臨再度打量起了方永和矩闕的傷痕。這一看,他就看出了些虛實。表面上,他們的確看起來傷勢沉重,但那都是偽裝出來的假象,所謂的傷痕、血斑,應該都是後來塗上去的,他們兩人僅僅是受到了一些毆打而已,受的傷遠遠沒有盧守心那麼嚴重。
判斷出這一點后,東方天臨撲哧一笑,抬頭向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小龜龜,我本來還想救你們下來的,現在一看,你們在上面不是歡快的很嘛,那就再待一會兒好了。」
說罷,他直接端起為鞠齊準備的肉湯轉身就走,絲毫不顧發現他真實身份的兩人各種哭爹喊娘,直接往那件最大的房子走了過去。
一路上,所有山賊崗哨都東倒西歪的趴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毫無疑問,東方閥特製迷藥已然發揮了它的作用,現在,呆在房間內的鞠齊已是孤身一人,並且對這場正在向他悄悄逼近的危機,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