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虎符
「來人!」徐裘一聲,命令手下將兒子徐天帶回府內的雨詩詩帶了出來。
雨詩詩一邊臉頰浮紅,抓痕明顯,估計是被打過。徐天也跟著出來,暴跳大叫:「我徐天要玩的女人,天王老子都帶不走,你們幾個快給我停下!」
徐裘搖了搖頭,扇了徐天一巴掌,「窩囊!給我滾回府中去。」
徐天在他老子面前,當眾被扇了一掌,面子很難堪,他看到陳子凌后,便明白了個大概,「你給我等著,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摺子書生連忙上前去攙住雨詩詩,一眼瞧見她鎖骨的紅點,鬆了口氣,對雨詩詩道,「是陳兄答應鎮司大人的要求,救了你一命。」
雨詩詩自然是識得,對陳子凌視去,美眸儘是感激之意,「奴婢多謝俠士。」
「不必了。」陳子凌冷道,面對摺子書生,「你記得你說過的話便是。」
徐裘已先答應陳子凌條件,將雨詩詩放走後便回到徐府內。
一侍衛靠近陳子凌,「鎮司大人有請俠士府內談話。」
「好。」陳子凌應道。
林子大還不明所以,舉著刀,「大哥,還干不幹這群王八蛋。」
「先不打,我去去就回。」
說完,陳子凌便一人跟著進到了徐府中。沿路上他深感自己身體的不適,像病入膏肓的老者,每走一步都要使出渾身的力氣,他僅用一絲微博的境界強撐著。
落在徐府大廳內,徐裘正坐在大廳正中的位置,左右兩邊各有一名冥甲軍。
陳子凌踏步邁進大廳,目光將廳內掃視一遍。此刻他已無法使出氣識探出對方的境界。但是從對方身上的鎧甲來看,屬於紫金冥甲軍中的一階紫甲軍。
「你姓陳名子凌是吧?」徐裘問話了,上位者之氣,凌然於大堂內正中。
「是的。」
「坐吧。」
徐裘有他自己的打算,讓屬下拿出一塊虎符,「這是我北城中專屬虎符,可調動城內西北處軍營的北騎軍,現我將他交與你。」
陳子凌拿起侍衛遞過來的盤子中的虎符,第一個感覺就是新奇,虎符確是如古代打仗一般,調動軍隊之時所用的憑證。銅製虎符握在手上冰涼,只有一半。虎身上還刻有錯金銘文,小篆字:「兵甲之符,右才君,左在杜。」
「這是要我領兵打仗?」陳子凌發出他的疑惑。領兵打仗,他從來都未曾想過自己也會有一天要統領兵將去打仗。轉念一想,這不是自己正想要的嗎?當初在武陵鎮被星際軍團壓迫,自己苦於沒有軍隊可為之抗衡,如今這北城的鎮司居然要給自己兵權,陳子凌心動了。
徐裘點點頭,「不錯,你殺了我北騎軍準備出城伐蠻的校尉,自然要頂他一職。」
「好!我陳子凌說到做到。」陳子凌答應下來,他已快撐不下去了,臉色煞白,不想倒在他徐府內,得趕緊找個理由離開。
徐裘看得出陳子凌的不適,卻故意要拖著,「不過你此次出城可不僅僅是伐蠻一事如此簡單。」
「鎮司但說無妨。」陳子凌運出體內最後一絲真氣強撐起精神,原本掛在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頓時蒸化不見。
「我望北城座處邊境荒蠻之地,乃是當今聖上北巡之城。原本被鎮壓住的蠻夷近期屢次犯我邊境,連我北城駐守在北境之處的守軍也被蠻夷屠營。所以閣下此次帶軍出征,除了要屠盡蠻夷軍兵之外,還要殺了蠻夷族民,一個不留!除此之外,還要砍下一人的頭顱。」
「誰?」
「北境蠻王塔木鐵爾。」
「好,我定將此人頭顱提來見望北城。」陳子凌許諾應下。
徐裘旁邊的一冥甲軍聽言不爽,指著陳子凌,「狂妄之言,你可知塔木鐵爾是何人?」
「我不喜歡打聽死人的消息。」
徐裘樂了,「哈哈哈——好爽快的年輕人。」他彷彿在陳子凌身上看到了冥甲軍戰無畏的精神。
「北境蠻王此人的境界已達宗師之境。」徐裘沒有過多透漏北境蠻王塔木鐵爾的消息。
倒是陳子凌看出了端倪,「既然塔木鐵爾境界已達宗師,為何你不派冥甲軍與其對抗,反而是讓單進良出征,這不是要害人?」
「呵——」徐裘愈加對陳子凌賞析,這後輩,武功不俗,心智也尚可,不像那些只會戰死的冥甲軍一般。
遂解釋道:「北城冥甲軍駐軍有限,如若出征,北城勢必陷空,且蠻夷之地,可不像你想象的那般簡單。單進良此人出身宗門,心高,好搶功勞而已。你殺了他,正好,一切歸他咎由自取。」
「那好!」陳子凌決定先回客棧查一查北境蠻王塔木鐵爾的下落,收好虎符,起身告辭。
徐裘點頭示意,「三日之後,領兵出征!」
……
陳子凌離開后徐裘身邊一冥甲軍靠近,「大人,屬下甚是不解,為何將軍隊給陳子凌調遣?陳子凌乃武陵俠客,怕他……」
徐裘目光淡然:「怕他造反?」
「正是!」
「呵呵——大可不必擔心,此人雖是武陵俠客,卻講情講義,虎符交於他可放心,只是……」徐裘頓了頓,「要擔心的,是他能否敵得過獸宗塔木鐵爾了。」
近期北境之地,蠻夷各部突然集結一起,進攻往北城轄區內的村鎮,蠻夷部軍所到之處,可謂民不聊生。
徐裘身為北城鎮司,幾次派兵討伐未果,他本人雖也是宗師之境,無奈年過古稀,出不了征。冥甲軍的樓船近期巡視到了其他城市,北城危機。徐裘有意拉攏陳子凌加入冥甲軍。
陳子凌離開徐府後,身體越發覺得悶虛,體內境界幾乎耗費至盡。一出了徐府大門,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好在林子大不離不棄,一直守在徐府石獅旁,見到陳子凌倒下,連忙上前扛起陳子凌,將他帶回到了福源客棧。
……
摺子書生自接走雨詩詩后便花了身上的銀兩在落紅院開房住下。望著凄楚的美人雨詩詩,他甚是心動,從未和愛慕之人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更別提談上話了。
摺子書生給了雨詩詩一個建議,讓她離開往北城這個是非之地。
雨詩詩猶豫了,「書生,我這樣一走了之好嗎?」
「詩詩姑娘,再不走亦來不及了!徐天他處處針對你,今天還差點讓手下的人強辱你,後果不堪設想。」摺子書生的目光落在雨詩詩鎖骨的一點紅痣上,有些迷離。
「可是,你不是說過陳子凌中毒了,且只有我能解?他救我一命,我要還他一恩。」對於摺子書生的建議,雨詩詩猶豫了,她從小被人賣到落紅院,閔嬌娘將她培養成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這一下讓她離開落紅院,她還真不知道去哪。
「你可知陳子凌身上的陰噬蟲解法?」摺子書生皺著眉頭。
「請書生詳解。」
摺子書生望了望雨詩詩,「需要詩詩姑娘你身上的守宮與其交合,才能除去陰噬蟲。」
「啊——」雨詩詩驚呼一下,下意識的咬了下嘴唇。
自古女子看重的就是自己貞潔,封建統治階級之下,身子的清白更是如此,這也是多年來雨詩詩雖然處於青樓內,卻又沒做紅倌人的一個原因,她猶豫了。
摺子書生看出雨詩詩心思,建議道,「詩詩姑娘若不嫌書生,書生願帶詩詩姑娘遠走高飛,離開此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