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橫生枝節(二)
大長老見狀,當下便怒喝道:「小輩無理,今天我便教教你規矩,也讓你知道知道,我長老團不是擺設。」話落,便一掌對著林峰揮了過去,林峰趕忙避了開來,心中也是沒底,畢竟他可是明白很,幾位長老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他一個依靠丹藥,提升實力的小子,可未必是人家的對手,只是這邊剛一躲過大長老,身後立時便感到勁風襲來,想躲卻是已來不及,只得回身應對這一掌。
魏中陽見狀,也剛忙跳入了戰圈,一把將林峰拉過,跳出了幾人的包圍圈,冷笑一聲道:「幾位長老的作為實在是難看的緊,我竟不知林峰一個副堂主,竟要十大長老一起出手才能拿下,是諸位小題大做,還是力有未逮我實在好奇的很,想來不僅是我,今日到場的諸位都好奇的很才是。」
話落,魏中陽又將視線移向了魏松道:「對了,聖子大人,我見你渾身半點修為沒有的樣子,莫非您已經返璞歸真了,若如此,這教主之位理應屬於聖子大人,只要聖子大人打贏了我,我魏中陽,自然奉聖子大人為天魔教教主。」
林峰一聲驚呼,忙道:「堂主。」
沖著林峰搖了搖頭,魏中陽示意林峰相信自己。
林峰苦笑了一聲,這個時候他能做的也就唯有相信了。
被戳中了痛點,魏松冷笑一聲道:「看來,你是真的想死啊,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大長老,還愣著做什麼,將他們兩個都給我殺了。」
這話一出,大長老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冷聲道:「魏松,我是大長老,你說到底不過是個聖子而已,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不然就別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了。」
聽聞此言,魏松的臉當下便扭曲了起來,林峰乘機諷刺道:「狗咬狗一嘴毛,看來,你們進來之前沒有商量好啊,內訌鬧到我們面前來了,真是丟臉死了。」
見幾位長老的臉色實在難看的很,魏中陽忙將林峰往身後一拉,無奈的道:「快別說了,沒看他們都快氣瘋了嗎。」
冷笑一聲,林峰小聲答道:「便是我什麼說,他們也明擺著不會放我咱們,既然如此,我何必憋屈,可惡,馬上就要成功了,被這幫龜孫子給攪和了,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在這裡面搞得鬼,不然我絕對要將他碎屍萬段。」
話落,林峰不由內疚的道:「只是連累了你了,你本來就不想當這個教主,是我將你推了上去,沒想到,卻將你推到了這條不歸路上,不過堂主你放心,若有人想傷害你,必將踏過我的屍體,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人傷害你。」
聞聽此言,魏中陽不由笑了出來,「他們可是有十個人,你一個人能攔得了幾個。」話落,見林峰鬱悶的模樣,魏中陽笑道:「放心好了,我們今天都不會有事。」
見林峰依然滿臉擔憂的模樣,林峰只得小聲的道:「楊意在這裡,所以不用擔心,這些人他會解決的,咱們只要擺招式就好,有楊意相助,這幾個長老來的正好,用來立威可是不錯呢。」
話落,魏中陽便見大長老飛了過來,魏中陽忙伸出食指一點,便見大長老神情定格的同時,重重的摔了下去,二長老慌忙上前將人扶了起來,一抹鼻尖,臉上頓時閃現一抹驚懼,三長老見狀,忙道:「老二,幹什麼呢,還不快將老大扶起來,還嫌丟人丟的不夠是嗎。」
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二長老只愣愣的看著三長老。
見狀,三長老不耐煩的走上前去,怒道:「老大,你這是弄什麼呢,還不快起來,真是將咱們的臉面丟了個乾淨。」
喊了半天,見大長老依然沒有動靜,三長老上前一拉,整個人如同二長老一般被定格了,其他人見狀,不由追問道:「老二,老三,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三長老望了魏中陽一眼,這才出聲道:「老大死了。」
這四個字可謂驚雷,將幾位長老炸的不輕,幾人慌忙圍了過來,確認大長老真的沒了聲息之後,幾人的視線不由都聚集在了魏中陽的身上,脾氣火爆的五長老厲聲喝道:「魏中陽,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輕咳一聲,魏中陽一派高人風範的坐在椅子上,只淡淡的道:「我不過是保護自己罷了。幾位長老不要告訴我,大長老剛剛用了殺招,你們沒看見,我又不是個傻得,總不能就真的這麼受死吧,反擊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話音落下,五長老頓時怒斥道:「混賬,什麼理所當然,你教派的規矩多學到狗身上去了,長老讓你死,你就得死,你不死已是大罪,如今還擊殺長老,真是千刀萬剮,都難贖清你的罪行,本長老今日便網開一面,你自盡吧,」
「五長老讓我感恩戴德自盡,腦子莫非壞掉了,我不是說過了嗎,誰想要我死,我便先送他下地獄。」
話落,魏中陽右手一揮,便見五長老頓時直直撞在了牆上,當下便吐血而亡。
腦袋一歪,魏中陽冷笑道:「還有八個,外帶一個廢物聖子,你們誰還要廢話。」
又是一招殺敵,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幾位長老心肝都顫抖了起來,說到底,他們也是怕死的,見魏中陽與林峰兩人眼中滿是殺意,四長老忙服軟道:「那個,中陽啊,年輕人做事不要這麼衝動,我這話還沒說呢,大長老和五長老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就狠下殺手,如此弒殺成性,非是教派之福。」
見四長老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魏中陽滿臉佩服的道:「我以為這裡是天魔教。」
四長老聞言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身子向後一靠,魏中陽一臉愜意的道:「天魔教本就是邪門歪道,嗜殺成性,對於我們來說,不應該是個褒義詞嗎,怎麼好像四長老似乎你這麼認為,難道四長老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改投了朝日教,若不然,這話里話外,怎麼都是朝日教的理論。」
見所有人都望了過來,四長老冷笑一聲道:「混賬,老夫這是在教你,既然你不領情,那便算是老夫多事,如此,告辭了。」
話落,四長老轉身便走,魏中陽此時方飛身堵住了四長老的去路,冷笑道:「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將我的好日子攪和成了這個樣子,說走就走,是否太不將我放在眼裡了。」
四長老眼中閃過一抹惱怒,冷笑道:「魏中陽,你別太過分了,我們不過是不想和你這個小輩多做計較,並不是怕了你。」聽到這裡魏中陽伸手一揮,四長老睜著眼睛便倒了下來,魏中陽挖了挖耳朵,冷笑道:「啰啰嗦嗦個沒完,怕死就是怕死,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魏中陽冷笑一聲,將目光對準剩下的幾位長老與魏松道:「抱歉呢,今天情況特殊,我可沒打算放過你們任何一個所以,你們是喜,是怒,是戰,是逃,對我的影響都不大,其實要我說,你們就利索的一起上吧,這樣說不定我分身乏術,你們還能逃掉一兩個。」
聞聽此言,剩下的幾位長老,躊躇了一下,頓時全都湧現了上來,魏中陽嘴角一勾,直接將人給秒殺了個乾淨。
一掌震斷了魏松的心脈,魏中陽淡淡的道:「咱們剛剛說到那裡了。」
話音剛落,只見屋中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高呼道:「見過教主。」
魏中陽斜睨了眾人一眼,便交代道;「林峰,這裡就交給你了,我的衣服有些髒了,先去換過。」
聽了這話,林峰自然知道是借口,卻忙應道:「是,教主。」
待出了眾人的視線,魏中陽頓時換了個模樣,臉帶喜色的進了楊意所在的屋子,滿臉喜色的道:「楊意,你在嗎。」
「嗯」了一聲,楊意的身影頓時出現在屋內,魏中陽見狀,忙上前仔細的查看道:「你沒事吧,我本來想去朝日教看你,可林峰說的也對,你本就因為與天魔教交往過密,而被懷疑,若再抓了我,只怕他們更加認定,一切是你所為。」話說到這裡,魏中陽不由疑惑道:「對了,沒有聽到你被放出來的事啊,楊意,你是怎麼出來的。」
楊意聞言一笑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朝日教能關的住我吧,我之所以乖乖待在地牢,不過是因為不想讓,歐陽伯父為難,至於另一個理由嗎,你以後就知道了,對了,我這個及時雨來的不錯吧。」
魏中陽聞言,不由笑了起來,「何止不錯,簡直太及時了,若不是你,只怕我今天和林峰都交代在這裡了。」
「嗯哼」一聲,楊意這才鄭重的開口道:「中陽,你現在的答案還是沒變嗎。」見魏中陽張口,楊意忙道:「你先別急著回答我,我只問你,如今你已經是天魔教的教主,你真的能放下你肩上扛著的這份責任嗎,要知道,今天雖然將那十個長老除掉了,但是同樣的天魔教的實力也是大跌,若你再走,只怕頃刻間,所有的一切將不再存在。」
聞言,魏中陽苦笑了一聲,許久方道:「楊意,你這是已經認定了,我會留下啊。」
聽了這話,楊意忍不住笑出聲道:「如你所說,我了解你,所有我知道,你一定會留下的,那麼你的答案呢。」
抬頭苦笑,隨後重重的一拳捶在了楊意的肩膀上,魏中陽方沒好氣的道:「你不是自認了解我,那我的答案,自然和你一樣,何必再問一遍,給我心中添堵。」
話落,魏中陽便率先轉移話題道:「對了,陷害你的人找到了沒有,如今我是天魔教教主,用我幫忙嗎。」
楊意聞言,好笑的一拳捶了過去,「不錯,不錯,剛當上教主,就有了氣勢了,不過若是這件事的話,不用了,誰動的手腳我心中有數,而且我想說的是,若是這人明日獨自來朝日教祈求我的原諒,那我或許會考慮既往不咎,若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魏中陽聞言,神色也冷了下來,厲聲道:「楊意,你這麼說的意思是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嗎,是誰,你告訴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見魏中陽激動的站了起來,楊意忙將人按了下去道:「別激動,別激動,這事你還是別摻和了,你不是剛當上教主嗎,一定有好多事要做,我可不想打擾你這個大忙人,而且,我相信,他今天一定有了新的覺悟,畢竟如今你已經是教主,哪個不開眼的趕來得罪我啊,更不用說,你今天的震躡,只怕他們現在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畢竟平日不顯的魏大堂主,今日竟然大發神威,滅了十大長老和一個聖子,這可不是隱藏實力這麼簡單了。」
魏中陽聞言,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當下沒好氣的道:「你這是在誇我,還是誇你自己,啊!說來,你這修為也太神速了吧,剛剛那幾招真是帥呆了,是不是有什麼秘訣啊,做兄弟的,你可不要瞞著我啊。」
清了清嗓子,楊意也未藏私,心念一動,只見房間里比堆了個滿滿當當。
魏中陽驚嘆的望著這一幕,不由好奇的道:「楊意,這都是些什麼。」
楊意聞言一笑,沒有答話,只是將原本畫冊塞進了魏中陽手中道:「我可沒有時間來給你慢慢解釋,這有畫冊,你慢慢對照的看吧,上面寫的很清楚。」
說到這裡,楊意這才想起,魏中陽好像並沒有什麼儲物裝備,楊意便將紫韻給的玉佩拿了一個出來,將魏中陽的血往上一抹便道:「這個給你,有了他,你也能方便許多。」
魏中陽感覺到玉佩的用處,頓時驚呼道:「這是神器,哇塞,楊意,你要發啊,神器都能隨隨便便的拿出來,老實說,你是不是刨了哪個上古大神的陵墓,地點在哪裡,快告訴我,神器我也不想了,拽幾樣小玩意回來,我也吃喝不愁了。」
好笑的錘了魏中陽幾下,楊意「啊」的一聲,便道:「將心神放開不要拒絕我,我再給你點好東西。」
魏中陽聞言,忙照著楊意的話去做,一眨眼的功夫,就聽楊意道:「好了,快看看玉佩裡面吧。」
魏中陽聞言,忙將心神沉入了進去,下一秒,便現出滿臉呆萌之色,楊意見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由調笑道:「行了,別做這種蠢樣子了,這裡面的東西,本在魏慶彤神器里,不過後來被我得了,如今既然你已經做了教主,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魏中陽深吸口氣,神情激動的道:「楊意,現在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似乎從相識以來,便一直是你在幫我,原本想陪你一起走,也能償還一二,如今你又送來這個,欠你的今生今世是還不清了,只希望這份虧欠,能延續咱們的緣分,若不然下一輩子,我為女,你為男,我為你生兒育女,來回報一二,你覺得如何。」
聽聞此言,楊意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魏中陽剛將手給伸了過來,楊意便忙跳了老遠,不可思議的道:「你怎麼會有如此想法,未免也太奇葩了些,且不說,你這般樣貌,化為女子,嫁給我,是報恩還是報仇,單說,我已有心上人,恨不能生生世世與他在一起,你這隨便插一腳算是怎麼回事。」
見楊意越說越激動,魏中陽趕忙安撫道:「等等等……,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不過是提個介意,你這反應也太激烈了。」
聞言,楊意有些沒好氣的道:「提個介意,若你以後的介意都是這樣,那我勸你還是少開尊口的好,真能將人給活活嚇死,我可不想幾次生死大劫沒死,最後死在你的『介意』上,那你可真是恩將仇報了。」
心中一噎,魏中陽訕訕的閉了嘴,剛準備再說些什麼,就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忙道:「進來。」
話落,林峰走了進來,魏中陽不由疑惑的道:「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林峰聞言,忙露出一抹笑容道:「事情倒是沒有,只是不管怎樣,你才是教主,下面的幾個堂主,想和你說說話,不過我看他們的意思,是覬覦著長老之位,畢竟原本的十位長老,都死在了這裡,剩下的十個位置是定要補齊的,除了我應出去的鄭旺,還有九個。」
魏中陽「哦」了一聲,不由為難的望了一眼楊意,楊意聞言笑道:「大事為重,你快去吧,若不介意,你讓林峰留下,陪我聊聊天也就是了。」
聞言,魏中陽當下一笑道:「也好,那林峰你便幫我陪陪楊意好了。」
林峰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放心」,魏中陽這才出了屋子。
楊意頓時設置了隔音結界,林峰深吸口氣,當下便跪在了楊意身前,重重的一個頭便扣了上去,口中言道:「楊意,剛剛那段話,是你故意說給我聽的是嗎,以你的修為不可能不知道我在外面。」
楊意一笑,「那你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在祈求我的原諒。」
「並沒有,或者說,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林峰淡淡的話語,讓楊意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望著這幅樣子的林峰,楊意的語氣自然算不得好,「那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跪在我的面前。」
林峰冷冷一笑,身子挺的筆直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作不知。你可知道你的出現,對我們堂主,哦不,現在應該是教主,是多大的禍端,明明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為什麼要出現在教主的面前,引得他要跟著你一起走,說什麼天魔教窮途末路,可再窮途末路,我們依然衣食無憂,可跟著你呢,你自己在朝日教都是活的戰戰兢兢,我們過去算什麼,什麼景田幫,好好的都城不待,我去那麼偏遠的地方做什麼,偏偏教主,顧慮的以往的情分,一門心思的跟你走,我們怎麼勸都不聽,既然如此,我只有除掉你,他才會恢復應有的理智。」
搖了搖頭,楊意好笑的道:「除去我,你認為會讓中陽恢復理智嗎,你怎麼這麼肯定,說不定會讓他直接陷入瘋狂呢。」
說這話的時候,楊意已經蹲在了林峰的身前,似笑非笑的道:「別懷疑我說的話,我可一點都沒有誇張,你陷害了我,被關了起來,中陽是什麼反應,你應該親眼所見吧,你是勸了,可你是用什麼理由將他勸下的,想來也是我的安全吧,你說,這樣的他,若是聽到我死了的消息,你說他會不會拼盡全力為我報仇。」
林峰一頓。
「殺了所有害死我的人,包括你在內。」
又是一頓
「然後整個人陷入瘋狂。」
最後一句,徹底擊垮了林峰的信念,不由怒喝道:「夠了。」
楊意聞言,並沒有停下話頭,而是接著道:「夠了,怎麼會夠了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捂著耳朵,林峰怒吼道;「夠了,夠了,我說夠了,你是聽不到嗎。」
楊意挑眉一笑道:「我的確聽不到,你不是也這樣嗎,別人的話,一句都聽不見去,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你可知道這會造成多少的傷害。」
最後一句的厲喝,直讓林峰的脊背彎了下來,眼中不由泛起了淚光,卻讓楊意皺起了眉頭,沒好氣的道:「一個大男人,你哭什麼,男兒流血不流淚,萬一一會,你紅著眼睛出去,中陽那小子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林峰聞言,苦笑道:「便是那樣又如何,他也只會怪我沒有讓你順心如意。」
這話一出,楊意猛然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覺得不對,想著景田幫里金立,耶魯那對不靠譜的夫夫二人,楊意抖了抖身子道:「我說,你對中陽該不會是那種感情吧。」
「哈,你在說什麼。」林峰顯然沒有聽明白。
楊意便接著道:「我再問你,你對中陽是不是男女之情。」
話落,見林峰好一陣的沉默,楊意輕咳一聲道:「其實,就算是,我也不會歧視你的,畢竟真愛無界嗎,只要你們自己高興,管其他人怎麼說呢不是。」
楊意話音剛落,就聽到林峰好一陣的狂笑,不由皺著眉頭追問道:「你這又是笑什麼。」
笑趴在地上的林峰聞言,又是一陣狂笑道:「天啊,我受不了了,你怎麼會想道那裡去,難道你是個隱性的斷袖。」
聽聞此言,楊意整張臉都黑了下來,頓時怒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現在我們在談論你的事情。」
斜睨了楊意一眼,林峰這才緩緩言道:「你果然還是這麼讓人討厭,我的事,自己在哪裡胡思亂想,還理直氣壯的樣子,我真的好奇的很,你是怎麼有這種奇葩的想法的,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若我對堂主,真是那種想法,我還成親做什麼,難道不知道這是堵了自己的後路嗎。」
「那也可能是你結婚生子以後,才發現自己喜歡的是中陽呢。」楊意不置可否的應道。
林峰冷笑一聲,氣急道:「都說了不是了,你要我說幾遍你才懂,我對堂主是崇拜,是感恩,是發自內心的敬佩,在我心中他是我的恩人,親人,兄弟,絲毫未有你心中所想的那種噁心的關係。所以你給我適可而止,不要再提起這個話題。」
見林峰用「噁心」二字,形容斷袖關係,楊意也終於相信,林峰對魏中陽並不是這樣的想法。
林峰翻了個白眼,許久方道:「我如今才發現,跟你認真,我的腦子才是壞了。」話落,便站起身道:「不是說,明日讓我單槍匹馬去朝日教道歉嗎,放心,明日我會去的,素有的事情我都會解釋清楚,保管不會連累你一點半點,只希望你不要將這事告訴教主,我希望在他心中,我從未變過。」
「那你有沒有想過,若你在朝日教出了事,中陽只怕會和朝日教對上。」
林峰一時語塞,帶著幾分苦笑道:「只怕我對於教主沒有那麼重要吧。」
「你錯了。」見林峰望了過來,楊意便接著道:「中陽是個重情之人,在他心中,你遠比你以為的要重要許多,不信,要不要試試看。」
「如何試。」林峰也帶著幾分心動道。
楊意笑了笑,「其實簡單的很,不過再試之前,我需要你先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若事情證明我說的是對的,那你從今往後,凡是要聽中陽的話,決不能自作主張,你看如何。」
林峰一愣,不可置信的望著楊意道:「就這麼簡單。」
似笑非笑的望了林峰一眼,楊意方道:「簡單嗎,對於別人或許是的,只是對你來講,可能比登天更難,不信的話,你自己算算看,只我出現的這些日子,你就自作主張了多少次。」
林峰聞言,下意識的回憶了一下,頓時臉色便不好看了起來,見狀,楊意接著問道:「現在呢,可要和我打這個賭。」
林峰當下點了點頭,楊意見狀便道:「還有該坦白的事情,就早點坦白吧,畢竟這世界並沒有永恆的秘密,若是以後暴露出來,只怕你更難收場,忍辱負重為了中陽做了許多事,待將中陽推上教主之位,獨自赴死,多麼慘烈,中陽是性情中人,他會原諒你的。」
楊意話落,林峰不由苦笑了起來,「我可沒有你那麼樂觀,也許別的事情,教主會理解,可設計你的事情,教主絕不會原諒我。」
「所以才讓你今天晚上去說,放心,明天我一定讓你凄慘無比,中陽見了你便原諒的地步。」
打了個寒顫,林峰不自在的道:「你這是計劃趁機報復是嗎。」
「嗯哼」一聲,楊意好笑的道:「難道,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我不該報復嗎,要知道,但凡這中間出一點差錯,我的小命就得交代出去。」
直到此時,林峰方才誠心的道了歉,並且言道:「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在針對你了,你放心,我會照你說的話去做的。」
這時楊意忙道:「快起來吧,中陽回來了。」
林峰一個激靈便站了起來,楊意見狀只覺好笑,下一秒就見房門打了開來,見楊意笑的痛快,魏中陽也忍不住笑道:「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楊意笑了笑,「秘密,對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我如今可在地牢里待著呢。」
一聽這個,魏中陽整張臉不由黑了起來,頓時怒道:「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不然我定讓要將他碎屍萬段。」話落,魏中陽嘆了口氣只安慰道:「那楊意,你回去的時候小心些,有什麼事,記得不要個人扛著,如今我好歹是天魔教教主,雖然此時天魔教大不如前,但是名頭還是能唬唬人的。」
楊意搖了搖頭,笑著道:「我先回去了。」
魏中陽忙道:「保重」
楊意應了一聲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魏中陽這才坐在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恨恨的道:「可悟,到底是誰跟楊意過不去,想出這樣歹毒的計謀來。」
林峰深吸口氣,將房門關了起來,這才幾步跪在了魏中陽的面前道:「是我。」
魏中陽滿臉震驚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林峰,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
點了點頭,林峰苦笑道:「我自然知道,陷害楊意的人是我,也是我讓人給歐陽正下藥,嫁禍在了楊意的身上,教主,你還記得嗎,當日,你一心要跟楊意離開,將咱們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給拋去,我也實在沒有辦法,這才用了這一招,再說,也許在你眼中,楊意是你的兄弟,是恩人,比天魔教重要,可在我的心中,他不過就是天魔教的前任聖子罷了,毀了教派還不夠,還要將咱們好容易打下的基業化為虛有,我心中怎能不恨,怎能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