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路向南
飛機上的旅客來的已經差不多了，還有少許空位估計是沒賣出去，比如王琦和裡面那老外之間的位置就一直沒人來。隨著「砰」的關閉倉門聲，空乘人員開始檢查乘客的安全帶、行李箱等，然後走到過道中間給大家演示起了飛機乘坐安全要領.……同時座位面前的液晶屏也開始演示安全飛行片，紐航的安全飛行片做的非常搞笑，居然是指環王系列。王琦也不由自主的被這短片吸引了，目不轉睛的看著《霍比特人》版安全須知的播放。短片中的主演們主要是來自紐西蘭航空的工作人員，包括機長、飛行員、飛機維修員等。空姐是精靈族人，機長是小矮人，過安檢時檢查出金光閃閃的寶藏和盾牌，強獸人乘客戴氧氣面罩由於尺寸不相符的無奈，矮人大肚子戴安全帶時的搞怪.……從乘客到乘務人員，每處場景都給人以驚喜，最後大家站在童話般的北島霍比特小屋前，真的讓王琦感到中土世界就在眼前了，甚至都忘記了空間帶來的麻煩事。
視頻看完，飛機也滑行著作著衝刺的最後準備。
「刷」的一聲，伴隨著短時間的輕微顫抖，飛機離開地面，昂首向紐西蘭飛去。
王琦拍拍耳朵，晃了晃腦袋以解除升空氣壓造成的不舒適感。
「hi」旁邊老外微笑著和王琦打了個招呼。
「hi」王琦也回嗨了一句，好歹培訓過幾天，目前小學英語的水平還是有的，呵呵。
「夥計，這是打算去哪啊？」
「呃，去紐西蘭，去達尼丁」這句話王琦基本能聽懂，說的也沒啥問題。
「噢，非常好，我也要去達尼丁」大鬍子歪果仁自來熟的說到，「我叫傑聖，很高興遇見你」。
「呃，我也很高興的遇見你，我叫王琦，噢，是琦王」王琦有點手忙腳亂了，前面基本沒反應過來，後面自我介紹，問好倒是沒問題，就是差點忘記歪果仁說姓名的反著來的。
「噢，琦！來這邊旅遊嗎？」
王琦沒聽懂，猜測著回答了一句，「i』mgoingtohappy.」他只會說happy，什麼訪學啊，參觀啊，旅遊啊，一概沒記住。反正來這邊最重要就是為了完成空間融合任務，完成了就是happy，他不覺得這回答有什麼不妥。
「噢，尋開心，很好」大鬍子老兄估計是看出王琦不怎麼會英語，遂將他當作一名普通旅遊者，「你一個人開心？應該有個女伴，那樣才開心的嘛！」
王琦眨巴了一下眼睛，學著老外聳聳肩，攤開手「idon』tknow.」
「happy」「girl」，「youandgirl」「youhappy」，「nogirlnohappy！」大鬍子連比帶畫的說到。
「哈哈，good.」王琦這下明白了。
又唧唧歪歪了半天，飛機也飛入了平流層，王琦點開了機上娛樂系統，戴上耳機，向傑聖示意了一下，閉上眼睛聽起了音樂。
王琦聽著音樂，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主人，主人」一陣甜甜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恭喜主人，我們遠離華國大陸的計劃有效，目前可以感知分割空間力源減弱了一些！」
「噢，這不還剛剛起飛不久，還沒出華國境內吧？」王琦有些詫異的問。
「這不是已經飛行在萬米高空嗎？主人。」
「對啊，這垂直距離可不算短了，很好，小三，繼續檢測。」王琦總算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希望。
吃過兩頓飛機餐，再看了幾部電影，斷斷續續的迷糊了幾下，12個小時的長途飛行總算要結束了，期間獲得小三的幾次彙報，都是那力源強度越來越弱的彙報。
飛機平穩的降落在跑道上，緩慢的滑行著。
待飛機停穩后，王琦解開了安全帶，站起來伸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身體，打量著窗外那陌生的世界。
湛藍的天空，亮白的雲朵，綠油油的山坡，和國內總是灰濛濛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aha，weletonewzealand！」旁邊的傑聖熱情的喊道。
「thankyou！」「bye！」王琦也微笑著回應著。
這回輪到傑聖納悶了，剛剛來句歡迎來到紐西蘭，咋就和我拜拜了呢，好吧，心中感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不小心輸出了傷害的王琦同學，背上隨身包裹，隨著人流而去。
不是王琦沒禮貌，實在是王琦沒空啊，腦海中一直想著剛剛小三的話「主人，主人，真的有效，空間分割處已經開始融合！」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這當口，別說大鬍子，就是個大美女帶面前，王琦保證也是視而不見。
下飛機，上擺渡車，出海關，取行李，一切都挺順利。要說現在的華人也真心滿世界跑，奧克蘭機場到處都是漢語指示牌，根本不用擔心會不會英語。
推著行李小車，過了安檢，就算是真正的出來了，然後，王琦就茫然了，說好的中文指示牌呢？我要轉機！要去哪裡？
王琦憑著感覺隨便走向了一個方向，這都要出大廳門了，還沒有找到一個關於紐西蘭國內航空大廳的信息，不是沒有，但這貨看不懂啊。
說好了華人遍地，漢語到處的呢？
突然，一對夫妻推著小車，慢慢的走了過來。哇，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華人哈，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應有盡有！王琦用飽含對祖國人們熱情的目光凝視著這對夫妻，正準備上前打個招呼.……
「阿尼亞……」
「.……思密達」
王琦傻眼了，傻大發了，正鬱悶間，「aha，seeyouagain!」略有些熟悉的洋味傳了過來，緊接著，肩膀上就被拍了一下，轉頭一看，居然是傑聖，對沒錯，就飛機上同排那位大鬍子。
「我猜想你是找不到去國內航站樓的路了吧？」傑聖擠眉弄眼的說到。
「idon』tknow」王琦完全聽不懂，只有無奈的說，貌似這句用的特別熟練，已經到了信手拈來的地步。
「噢，達尼丁，你，達尼丁？」傑聖想了一下，比劃的說道。
「yes，dunedin.」王琦找到了關鍵詞。
「ok，followme.」傑聖向王琦揮揮手。
這句聽懂了，王琦趕忙跟上。走到國內航站樓大概10多分鐘，就是沿著一條綠線一直走啊走，一路上，傑聖繼續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王琦只聽懂了「greenline」這兩個詞，只能是報以微笑，實際上就是傻笑。
在傑聖的幫助下，用護照取票，再辦理行李託運，居然全程自助模式。王琦也是傻眼了，這紐西蘭是為了省人工嗎？搞的如此自助化？王琦心中一萬頭羊駝奔跑而過。
辦好手續繼續候機，這次有個傑聖陪伴倒也不再感到慌張，心中對這位歪果仁的熱情倒是有著絲絲疑惑。這也不能怪王琦，大華國里什麼樣的事沒聽說過啊，隨時給你下個套，不機靈點的下場就是被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
正打算提高警惕，「主人，不用擔心，」小三糯糯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是我稍微影響了一點他的腦電波，讓他對你特別有好感，所以他才會對主人這麼的熱情！」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王琦總算是搞明白了，「小三真能幹，這個能力可是很膩害的喔！」
「哪裡啦，我也是從剛剛開始融合的空間系統裡面恢復了一點這方面的傳承記憶，才能正好幫上主人，而且只具備淺層次引導的功能，不能進行本質上的改變。」
「淺層引導，本質改變？什麼意思？」
「就是說比如傑聖剛剛從華國渡過了一個美妙的假期，他對華國人民有非常高的好感度，我就將他的這個好感進行了一些引導，直接影響到他對您的態度，估計他還會請你吃飯什麼的呢，嘻嘻。」
「哈哈，還有這好事？那本質改變？」
「比如說有個人很討厭你，我就無法改變他的這種情緒，讓他喜歡上你，最多讓他對你的厭惡感稍微降低一點點。」
「噢！那還有發現別的什麼能用的功能嗎？」
「還不知道呢，只有等空間融合程度加深了，我遺失的傳承記憶才能一點一點的恢復。」
「好，咱們一起努力！」王琦激動的大聲說道。
「what？」傑聖疑惑的問道。
「isaid」王琦斷斷續續，不是很肯定的說道「iwilldomybest！」
「yes，youcandoit！」傑聖緊握拳頭揮舞了一下，眼中露出真誠的目光。
有了底氣的王琦不再對傑聖的殷勤抱有懷疑，「能幫我找個住的地方嗎？大概要一年。」王琦艱難的用中國式英語對傑聖問到。
「what？」傑聖聳聳肩，這次輪到他說「ican』tunderstand」
王琦和傑聖互相很努力的交流了幾句，反正都是雞同鴨講，只有扶額嘆氣。
「主人，您可以用畫畫來表示您的意思啊。」小三提醒到。
「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王琦驚喜的取出紙筆，一筆一筆的畫了起來。
「喏，這是我，一個房間，裡面有床，我在床上睡覺.……」王琦碰碰傑聖，邊畫邊示意道。
「ok，iknow！」傑聖接過王琦手中的紙筆，在畫面上添加了起來。只見他畫了一棟大房子，並且把之前王琦畫的那個睡覺的房間也包含了進去，另外空處又畫了一個房間，裡面的小人頭頂表明「jiesen」，然後房子外面還有草地，院子.……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傑聖問到，「你可以住我那，正好我以前的室友搬出去了，還有一間房間空著，我們那環境優美，有院子可以開燒烤派對.……」
「太好了，謝謝，非常感謝」王琦看著那絕對拙劣的繪畫，卻又感覺是世上最有魅力的畫面，雖然聽不懂傑聖那一大堆說著什麼，但起碼知道有房子住了，這個開心啊，要知道來之前是準備大出血住一段時間酒店的呢。
趁著候機的空閑，利用繪畫，王琦向傑聖請教著一些常用的辭彙，終於搞清楚了，廁所不是叫「wc」，洗澡不是用「wash」.……
又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航程，到了目的地—達尼丁。好在有傑聖的幫助，取行李，叫車……王琦只會暈乎乎的跟在傑聖的屁股後面.……
半小時后，車在一棟兩層樓房路邊停下了，在傑聖的示意下，王琦走進了小樓。
進到傑聖給安排的房間，放下行李，打量了一下環境，木板的牆壁貼著灰色牆紙，腳下是黑色地毯，房間有床有書桌，王琦往床上一躺，划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小三，」王琦在腦海中與小三溝通道，「融合進程如何？真要近一年那麼久？」
「主人，融合已經開始6小時，具體情況請主人進入空間觀察。」
「對了，進出空間前請主人注意周圍環境，主人進入空間后，身體會在原地消失。」
王琦趕忙起身將房門關上鎖好，心中默念「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