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塞翁失馬
很多國家都監測到了安吉庫尼湖的異常,當徐少棠他們離開安吉庫尼湖時,關於這次異常的報道已經開始滿天飛。
很多媒體將這次爆炸引起的巨大震動歸咎於地震,尤其是靠近安吉庫尼湖地區的居民,感受到了強烈的震感。
當各路媒體蜂擁至安吉庫尼湖時,才發現原本的安吉庫尼湖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方圓二十公里的巨型大坑,於是,又有媒體開始將這解讀為天坑。
之後,專家們在天坑附近檢測到強烈的核輻射,於是,各種陰謀說又立即充斥在各方媒體的消息中。
一時間,關於安吉庫尼湖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世界,很多人茶餘飯後都在討論著安吉庫尼湖異常的原因,甚至有人敏銳的從中嗅到了商機,準備開拍一部關於安吉庫尼湖的電影。
關於安吉庫尼湖產生異常的種種猜測,自然也傳到「先生」的耳中。
先生還是坐在那道帘子後面,一道簡單的帘子,卻讓他和躬身而立的阿哭之間多了一份神秘感。
先生靜靜的坐在帘子後面,一邊瀏覽著關於安吉庫尼湖的報道,一邊思考著安吉庫尼湖的異常到底是如何引起的。阿哭只是躬身立在距離帘子兩米開外的地方,不敢出聲打擾沉浸在思考中的先生。
就這麼過了十多分鐘,先生終於放下手中的報紙,微微抬頭,隔著帘子向阿哭問道:「聽說徐少棠最近好像和人去了北美,你覺得,安吉庫尼湖的事情會與他有關嗎?」
阿哭想了想,有些疑惑的說道:「組織探查安吉庫尼湖是屬於高度機密的事情,徐少棠怎麼會知道?」
「我也有這個疑問。」先生點點頭,說道:「你覺得,會不會是組織內部的人走漏了風聲?」
「應該不會!」阿哭漂亮的臉蛋上露出思考的神色,說道:「就算在組織內部,知道組織要探查安吉庫尼湖的人都不多,而知道的,應該都是一些核心的成員,應該沒人會走漏風聲。」
組織內部有著極其嚴格的制度,尤其是對於核心的成員,鮮有人敢背叛組織,當然,除了睿智的先生。不過,在阿哭看來,先生這並不是背叛,而只是和組織之間相互利用。
組織以為可以利用先生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先生何嘗不是在利用組織達到自己的偉大的宏願。
先生用他的睿智,讓組織對他沒有任何的懷疑,殊不知,先生這樣睿智的人,豈是組織上的那幫人可以控制的?
「難道徐少棠去北美,真的只是巧合嗎?」先生微微的皺著眉頭,輕聲的嘆息道:「若真如此,實在他可惜了!安吉庫尼湖的異常,肯定與史前文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那裡整個坍塌了,恐怕那些史前文明的遺迹也不復存在,沒能一睹史前文明的面貌,實在太過遺憾。」
「先生不必遺憾!」聽著先生的微微嘆息,阿哭連忙安慰道:「這世上應該不止那一處史前文明的遺迹,先生在有生之年,一定可以看到其他的遺迹的。」
關於史前文明的事情,他們知道許多,當然,他們所知道的這些事情大多都是從組織那裡得到的消息。
先生微微搖頭道:「我遺憾的不是史前文明的遺迹,而是其中可能存在的先進技術,倘若我們能獲取到其中的技術,不管對我們的願望還是對整個華夏,都有著巨大的作用。」
「原來先生是擔心這個。」阿哭微微笑道:「其實我覺得,先生完全必須遺憾,就算遺迹中真有先進技術,恐怕也是被組織收入囊中,這反而對我們以後消滅組織不利。」
「哈哈,倒是這麼個道理!」先生大笑著,讚賞的看了阿哭一眼,微微點頭道:「不錯,現在知道從側面去看一件事事情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倒是我自己著相了。」
他心中明白,就算組織上取得了遺迹中的技術,也不會將技術交給他,組織只會用這些技術去強大自身,正如阿哭所說,組織強大了,反而讓他們陷入了被動,當組織強大到一定的程度時,或許就不會再需要他們了。
得到先生的讚許,阿哭心中莫名高興起來,笑著說道:「先生只是太在意那些可能存在的先進技術了,不然以先生的才智,很容易就能想到這一點。」
「呵呵,你這丫頭,何時學會拍馬屁了?」先生笑笑道:「這世上沒人敢說自己是真正的聰明,如果你成功了,你所有的愚蠢都會被解讀為大智若愚,若是你失敗了,你所有的聰明的都是自以為是的小聰明。所以,這世上只有成功與失敗的人,沒有聰明與愚蠢的人!」
想著先生的話,阿哭的眼中露出一絲明悟的神色,向先生躬身行禮道:「多謝先生教誨,阿哭受教了。」
她在心中更加佩服先生,先生將所有的事情都看得那麼的透徹,每次與先生談話,她都能從先生身上學到不少的東西。
看著阿哭對自己這副恭敬的樣子,先生無奈的搖搖頭,他並不想看到阿哭對自己這麼畢恭畢敬,他甚至希望阿哭有時候能夠像一個女兒一般在自己面前撒撒嬌。
有時候,他也在想,讓阿哭跟著自己來完成自己畢生的夙願,是否真的對得起這丫頭。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體會過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應有的快樂,只是跟在自己身邊學習各種陰謀詭計,無論她以後如何,她的人生都是不完整的,想到這裡,他心中對阿哭莫名的多出一份虧欠。
見先生突然沉默起來,阿哭不由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是阿哭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你沒說錯什麼,是我在想事情。」先生努力將自己心中那突然湧起的愧疚感驅離,向阿哭說道:「我在想,不管安吉庫尼湖的事情是否與徐少棠有關,徐少棠始終都是組織和我們最大的威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