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暴露之後的淡然
他們要去的別墅很好找,金虎守著的那棟別墅,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吱吱……」
厚重的實木別墅門被金虎推開,在金虎推開別墅門的那一刻,徐少棠和龍將同時嘆息一聲。
「你們終究還是來了,比我預計的早了一些……」
坐在別墅的院落中的秦縱橫現在看起來似乎很愜意,一張大理石桌上拜訪的是名貴的紅木茶具,那茶葉想來是極好的,他們還未進入院子就已經聞到了清香四溢的茶香。
阿哭坐在秦縱橫的對面,當秦縱橫杯中的茶水喝完,她立即溫柔的替秦縱橫續上一杯清香四溢的熱茶。
對面推門而進的人,他們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害怕之色,單單是那副從容淡定距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逆子!!!」
看這秦縱橫和阿哭無比鎮定的坐在那裡飲茶,一直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的秦國柱終於徹底爆發,渾身顫抖的指著秦縱橫,連嘴皮都已經發紫。
被秦國柱這麼一罵,鎮定自若的秦縱橫的臉上終於露出愧疚的神色,是愧疚,不是慚愧!
他愧疚的是秦國柱,他知道,一旦秦國柱知道了他的身份,肯定會暴跳如雷,他也知道,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這輩子再也無法在秦國柱的膝下盡孝了。
時至今日,他心中依然未有半點慚愧,他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才是對的,雖然他對不起很多人,但是他絕對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龍將兀自搖著自己的輪椅上前,將氣得渾身顫抖的秦國柱輕輕的扶住,同時滿心惋惜的看向秦縱橫:「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華夏到底哪裡對不起你?還是你對我們這幫老頭子有什麼意見?告訴我!」
不僅秦國柱氣,龍將的心裡又何嘗不氣?
原本,秦縱橫是那一代人中最出類拔萃的,即便他後來主動退出爭端,他依然還是那個一代天驕秦縱橫,他在商業上展現了讓所有人都佩服不已的才華,讓無數人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天才的。
但是,就是這麼個所有人都曾刮目相看的秦縱橫,居然是上帝之手的先生,這實在讓他們難以接受。
面對憤怒的龍將的質問,秦縱橫只是輕輕的笑了笑,他並未急著回答龍將的問題,而是將自己的目光看向徐少棠,好奇的問道:「我很好奇,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得夠隱蔽了,他也認為自己的那些計謀並無太大的差錯,他實在想不明白,徐少棠到底是何時開始懷疑自己的。雖然他最終還是敗在了徐少棠的手中,但是,他要敗得明白,要知道自己到底敗在哪裡!
徐少棠緩緩的走上前,看了一直保持著微笑的阿哭一眼,又將自己的目光轉向秦縱橫,神色複雜的問道:「你還記得周樹道嗎?」
「哦,周樹道?」秦縱橫想了想,然後點頭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了,應該是我將那些技術轉給周樹道之後吧?」
秦縱橫確實很聰明,徐少棠一提到周樹道,他就猜到徐少棠為何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了。
在徐少棠受傷之後,他曾讓人給了韓同璞一些技術,韓同璞就是利用那些技術製造了那些機械怪獸,想用那些機械怪獸奪去徐少棠的性命,不過那次卻沒有成功。而製造那些機械怪獸的幾項核心的科技技術就是他從虞溪那裡買來的那些技術,之後他又將那些技術轉讓給了周樹道,想必徐少棠就是籍此懷疑到自己的頭上的吧?
徐少棠輕輕的點點頭,說道:「原本你完全可以不將那些技術轉讓給周樹道,那樣的話,想必我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周樹道是一個真正的好人!」秦縱橫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微微笑道:「那些技術放在我手中已經沒有太大的用處了,將那些技術交給他,卻可以真正的造福華夏的百姓,我為什麼不將那些技術較交給他呢?」
雖然已經知道自己為何被徐少棠懷疑上了,但秦縱橫的臉上卻沒有半分後悔的神色,反而是那麼的坦蕩,甚至還有些欣慰。
「既然你也知道為百姓好,可你為什麼還要加入上帝之手?為什麼要製造那麼多針對華夏的陰謀?」徐少棠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突然衝到秦縱橫的面前,死死的盯著鎮靜自若的秦縱橫,滿臉怒容的吼道:「你難道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會讓多少人喪生嗎?你難道想要親手將華夏毀滅嗎?」
現在的秦縱橫在他的眼裡充滿了矛盾,他既是上帝之手的人,一手製造了那麼多的陰謀,現在卻又心繫華夏的百姓,為此甚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現在很疑惑,秦縱橫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並不懷疑秦縱橫現在從嘴裡說出來的話,到了這個時候,秦縱橫已經沒有必要再騙他了。
徐少棠的吼聲很大,也很憤怒,更多的卻是對秦縱橫的無比惋惜!如果秦縱橫不加入上帝之手,即使他導致了顧家滅門,徐少棠依舊會將秦縱橫當成曾經的那個一代天驕!秦縱橫依舊會是他最佩服的人之一!
「徐少棠!」一直安靜的以崇拜的目光看著秦縱橫的阿哭伸手將靠近秦縱橫的徐少棠使勁的往後推了推,聲色俱厲的說道:「反正我們現在都已經敗在你手中了,你不用這麼急著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的吼叫,先生不是能讓你隨意呼喝的人!」
即使在與徐少棠說話,阿哭的眼睛依舊沒有離開過秦縱橫,先生的這種鎮定,讓她心中對先生的佩服之情無以復加。
雖然先生敗了,但先生依舊是先生,就像他們所說,先生依舊是那個一代天驕!
向徐少棠說完之後,阿哭又給先生添上一杯茶水,然後支起自己的下巴看著先生,外面的大軍和身邊這些氣勢洶洶的人似乎都與她無關,她的眼裡只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