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五、抵達名劍城,新事件開端
「吁……」
隨著趕車的馬夫一聲口號,馬車停靠在城門前不遠處的飲馬廬里。馬夫跳下車,往車內喊道:「兩位,名劍城到了。」
「好的。」楊軒回答著,撥開車簾,一躍而下。
秦葉則從後門跳下車,繞幾步走回來,抬頭向百米開外高聳的城牆望去:「挺大啊,作為由江湖門派管轄的領地來說。」
「那當然,」楊軒笑了笑,「也不想想名劍山莊可是負責南朝廷一半的兵器供應,放現代來說就是軍火供應商了。」
「哦?」難得看楊軒查過相關資料,秦葉饒有興趣地轉頭問道,「像這種民間軍火商,朝廷不但沒有取締,竟然還跟他們達成了交易?」
「怎麼取締?」楊軒說道,「人家可是有天星劍派作為後台的,撇開這層身份不談,好歹也是南朝六大門派之一。南北朝邊境摩擦都已經足夠勞民傷財了,要是還想著取締這種大型組織,皇帝是覺得這位置坐膩了吧。」
秦葉聳聳肩,笑道:「你終於去看遊戲的相關背景了。」
「嘿嘿,」楊軒摸摸後腦勺,憨笑一聲,「前天閑著沒事,突然想查查遊戲里到底有多少門派,就隨便看了一下。」
「哦?那你查出多少門派了?」
「也就查了些知名度高的,」反正走著也是沒事,楊軒便介紹道,「我們華夏服的,南天星北皇崗算是最大的兩個門派,不過這兩個門派也只是掛了名頭,到現在都沒有公開收徒。再下去,則是南六派北五門,也就是玩家最多的門派了。南六派之外,還有南北聯通的明教、丐幫,雖然沒有評進六大派,但看數據實力也不差,朝廷的門派分門別類就太多了我沒看,在丐幫下面也列了幾十個幫派,不過沒有興趣一一看下去。」
一邊在某種不可視之手的操縱下強行科普世界觀一邊前進,少頃楊軒和秦葉便走到了名劍城門前。
「請兩位止步。」看守城門的不是穿著鐵甲的兵士,反而是三名意氣風發的年輕男子,皆是白衣佩劍,束著長辮,言行也頗為客氣。
兩人便停下來。
「兩位打何處來?進城所為何事?」攔住兩人的白衣劍客問道,「請見諒,因為近來城內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不得不加強警戒,還請兩位配合。」
「哦,沒事。」楊軒笑了笑,名劍山莊的弟子他見過,自然知道他們的服飾,眼下前來就是請他們幫忙的,當然是表現得友好一些,「我是雲飛揚,空禪寺弟子,這位是華山派楓葉飄。聽說貴派鍛劍技術天下無雙,恰好得了一塊好材料,便想來藉助貴派的能力,打造一柄趁手的兵器。」
「原來是來求劍的,」白衣劍客笑著點頭道,「只是每天來求劍的不知凡幾,也不是誰都能如願,希望你們能打動一位大師吧。」說著,側身讓開一條道,「請到那邊登記一下,領一塊腰牌,方可入關。」
「有勞。」楊軒略一點頭,與秦葉走到城門的桌前,向書記報了名號,各取一塊腰牌走入城門。
腰牌做工簡陋,只是一塊方形木塊,刻著編號,背面刻著火焰紋路和一把劍的圖案,不過沒有著色,看得出是匆匆趕工而成的流水線工藝品。佩戴在身上除了加一點負面效果耐性外並沒有別的加成,可以說十分雞肋了。
順便一提,楊軒拿到的腰牌本是玖伍貳陸,禁不住排在他後面秦葉強烈要求換位的攻勢,最終拿到了下一個號碼。
秦葉拍拍城門內側的牆壁,嘲笑道:「看到了嗎,九五二七,下人與狗不得入內。」
楊軒瞪圓了牛眼:「把我原本的號碼還回來。」
「嘿,你在說什麼啊?」秦葉也睜大了眼睛,做出很無辜的表情,「什麼號碼?」
「你這過河拆橋的女人,快把我的腰牌還回來。」
「你的腰牌不就在你手中嗎?」秦葉說著,向前小跑兩步,「好啦,最多找到土特產我請客。」
「這句話我錄音了。」楊軒說道,「別到時又讓我付賬。」
「給我一點信任好不好?」
「不好。」楊軒義正言辭。
像平時一樣吵鬧著,兩人向城內的鬧市區走去。名劍城內的風光很不錯,給人一種井然有序的感覺,並且這種感覺十分強烈,讓人感覺到設計這座城的肯定是個重度強迫症患者。進城的街道臨河,由於剛下過一場雨,石板路上微微潮濕,空氣很清爽。
河邊的柳樹錯落有序,有些剛抽出新芽,有些則還沒從冬天醒來。可能由於還沒靠近鬧市區,街上行人不多,幾個孩童在屋后跳繩,幾個婦人在樹下聊天,還有一堆人圍在一片空地上,議論紛紛不知在說著什麼。
嗯?一堆人?
楊軒有些在意地向人堆看去:「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會不會是賣藝的?」秦葉說道。
「賣藝的?」楊軒沉吟一聲,初入江湖的事情又浮現在心中,想起了那個傳他武藝的大叔,遂說道,「去看看吧。」
「走啊。」秦葉說著率先向人堆走去。
不過很可惜,民眾圍著的並不是賣藝的攤位,這在兩人還沒擠進去的時候就知道了——群眾在看錶演的時候有誰會說出「真可憐吶」、「好好的一個家」之類的話?
「這位大嬸,」湊到近前,秦葉拍了拍一位看客的肩膀,問道,「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大嬸回過頭來,嘆了口氣:「死啦。」
「死了?」楊軒重複了一遍。
「你們是外鄉人吧?」大嬸熱心地解釋道,「那個女人也是蠻可憐的,丟了孩子,發了瘋,天天在這附近徘徊,到處求人把孩子還給她,終於挨不過去,凍死了。」
「凍死了?」秦葉問道,「夫家呢?不管嗎?」
另一位大媽轉過身來:「嫁過來三年才生這麼一個男孩,才抱出來散個步,就被劍老爺搶走了,她的丈夫氣得當場就把她休了。哪裡回來管她?」
「豈有此理,」未等秦葉表態,楊軒先罵了出來,「有這麼當丈夫的嗎?丟了孩子,作為母親肯定已經傷心至極了,竟然還落井下石?」
「是啊,」大媽聽到有人跟她意見一樣,更是熟絡起來,「這家人沒良心的。」
「他們住在哪?我去討個公道。」
「冷靜,冷靜。」秦葉連忙攔住楊軒,轉頭問大媽,「大嬸您剛才說到劍老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