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斬苟鎏!
不知過了多久,中品靈石失去了光澤,化為一塊普通的玉石,而葉荒在七國會武上損耗的武道之氣也得到了補足,甚至比以前的數量更多,更加渾厚和凝實。
就如打鐵一般,沒經過一次捶打,就越發的凝練。
經過兩次生死戰鬥,葉荒對武道之氣、武道技法的領悟更深,運用起來越發的嫻熟,掌控的也越發的精準到位,全方面的進步。
前些日子,葉荒腦海中一直縈繞著一句話,風雲合璧,摩訶無量,所以他就琢磨嘗試,大膽地將斬風掌,穿雲拳融合在一起,竟真的成了,化為他專屬的一招風雲破,擊敗葉焱。
這讓葉荒心中暗喜,那是屬於他自己的武技神通。
黑魔指的威力超乎他的意料,竟然一招崩碎了血色吸盤,炸開了血蛭,只是這一招武技神通損耗的武道之氣太恐怖了,幾乎抽幹了他體內的武道之氣,若非得以,還是少用為妙。
他現在身處敵國,危機四伏,絕不會輕易將自己陷入險境。尤其是得到了無數人覬覦的青雲令,更是成了眾矢之的,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他必須小心謹慎,否則,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
七國會武后,焚風國開設國宴款待六國朝貢的隊伍,而後便相繼離開。
葉焱被葉荒震斷了全身經脈,著急回千葉國救治,國宴之後,便帶著人離開了。
深夜時分。
葉荒依舊在房內打坐調息,猛然睜開了眼睛,漆黑眼眸中閃過一道寒芒,而後起身出門,一閃而沒,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炷香的功夫后,葉荒出現在一片密林深處,目光四下一掃,冷喝出聲:「苟鎏,你若敢傷徽羽一根頭髮,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桀桀,一個靠血河破體丹晉陞的廢物,口氣倒是不小!」
一道森然陰厲的笑聲突然響起,宛若惡鬼嚎叫,讓人一陣心裡打鼓。
隨後,一個黑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昏暗的夜光下,依稀可以看到一張猙獰的臉上,最恐怖的是他只有一隻眼睛,閃爍著厲芒,像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
此人正是獨眼龍苟鎏。
千葉國的朝貢隊伍離開后,葉焱將獨眼龍苟鎏悄悄派了回來,讓他將青雲令奪回去,順手教訓一頓葉荒,卻並沒讓苟鎏殺他,因為他要親手殺死葉荒,洗刷這份恥辱。
苟鎏為報一目之仇,並未完全按照葉焱的話去做,對葉荒動了殺心。他擄走了啞女,並以此傳音威脅葉荒。
「小野種,啞女在我手中,你若敢驚動質子府的人,她死定了!」
牧青鸞中毒成了活死人,啞女若再有不測……葉荒無法想象,他深知苟鎏心狠手辣,什麼事兒都能幹得出來,便悄無聲息地出了質子府,來到此地。
葉荒洞察到啞女只是昏迷過去,還有心跳和呼吸,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而後緩緩抬頭,目光漸冷,漆黑眼眸中冒出冷冽的殺意,宛若一柄出鞘的神劍,綻放出銳利的光芒。
「苟鎏,本想讓你多活幾日,沒想到你卻主動送上門來,那我送你一程,為我奶娘報仇!」
葉荒一步踏出,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氣勢,比幾日前更加的強大,苟鎏目中掠過一絲詫異,才幾日而已,這個小野種身上的傷勢不但全好了,修為似乎又更進一步,難道他突破了破體九重……隨即想到血河破體丹,他咧嘴一笑,露出不屑之色。
葉荒身軀一震,青光顯現,武道之氣噴礡而出,腳踏千葉身法,每踏出一步,腳下綻放出三枚青葉,宛若步步生蓮,玄妙奇異。
麓戰葉焱,決戰斬虜,兩場生死大戰下來,葉荒對千葉神訣的領悟更深,身法也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足足比過去快了一倍。
葉荒手捏印訣,一記風雲破掌印呼嘯而出。
「桀桀,小野種,就憑你——也想殺我,太自不量力了。」
獨眼龍苟鎏嗤笑,似乎對葉荒很是不屑,「快交出青雲令,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留你一個全屍!」
「殺你,一招足矣!」
葉荒冷冽的聲音回蕩在半空中,「苟鎏,我若不能一招將你秒殺,青雲令自當雙手奉上!」
「桀桀。好,小野種,待會兒你便會發現,你連我的防禦都破不了。哈哈,我最喜歡看你絕望求饒的神情,但我不會放過你的。」
獨眼龍苟鎏仰天狂笑,根本沒把葉荒放在眼裡,身軀一震,黑光閃動,武道之氣在他身前形成一個護體光罩,其上隱有一隻渾身漆黑如墨的天妖狼身影,極為的妖異。
「破!」
葉荒眼神微凜,凌空躍起,而後狠狠一拳砸在護體光罩上,居然沒有撼動半分,神色駭然,引神境強者果然厲害!
「哈哈,我會讓你絕望的!」
獨眼龍苟鎏見葉荒與自己的差距巨大,連自己的防禦都撼動不了分毫,忍不住狂笑,極為自信地斂去護體光罩,而後身軀一震,大手化作天妖狼爪,就在距葉荒七寸之時,葉荒嘴角微翹,浮現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苟鎏心裡咯噔一聲,內心竟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遇到強大的對手時才會出現,他體內有天妖狼的血脈,天生就對危險氣息非常敏感,正因為如此,才讓他一次次在戰場上化險為夷。
但此刻,苟鎏被仇恨沖昏了頭,又想到他的對手是一隻一根手指頭便能捏死的螻蟻,便不以為意,舉起天妖狼爪拍了下去。
「玄天戒。」葉荒心神一動,手上的黑色戒指閃過一道極淡的金光。
瞬間,一滴血,帶著絲絲黑氣,散著陰毒森冷的氣息,宛若離弦的羽箭一般,朝苟鎏暴射而去。
「血蛭之毒?!」
獨眼龍苟鎏認出了這滴血,神色駭然大變,像是見鬼一般,連忙要運轉武道之氣抵擋,掉轉身形,欲要躲閃。
只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這滴血出現的太突兀了,距離又短,僅有七寸,再加上苟鎏心存大意,根本來不及反應,那滴散著黑氣的血便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