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從靈秀宮抓到的烏鴉
圖德看著月元志推著輪椅往外去,於是走到夢千瑤身側說道:「夢公主,皇上讓奴才傳話給公主,皇上也是以大局為重,但是必要時候,皇上還是會保公主周全的,請公主不用擔心。」
「是么,那就謝過皇上。」
夢千瑤笑了笑,天后尚且如此,皇上本就是只老狐狸,這老狐狸說的話嘛,信得過嗎?誰知道呢。
不過這件事已經大概明了,去也不會有事,倒想看看那些個給自己潑髒水的人都是誰,心中雖然有個大概,不過看了之後好大上標記,日後一筆一筆算回來。
月元志自然聽到身後圖德跟夢千瑤說的話,皇上會真的保住瑤兒么,他會么。書暮看著王爺出去,自然是跟上推輪椅的。
圖德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顯然沒看到誠王和夢千瑤有半分擔心的模樣,莫不是已經知道下毒的人不成,可是禁衛軍統領一一排查都沒發先什麼,該是自己高估了吧。
搖搖頭,圖德跟著夢千瑤身後,一行人朝著議政殿去。
由於延慶殿中毒事件,宮中的禁衛軍先前多了很多,巡邏的也緊密了不少。夢千瑤推著月元志,跟在圖德公公身後,在議政殿大門外候著。
圖德公公進去通報之後便聽到裡面有另外的宮人喊了一聲覲見的話,跟著在這門口的宮人才幫忙把月元志的輪椅抬了過門檻,由夢千瑤推著進入大殿。
「兒臣見過父皇。」
「夢千瑤見過皇上。」
「免禮。」
夢千瑤從進來那一刻就感覺到萬眾觸目,雖說自己可是美貌與智慧並重,也不至於被這麼熱切的矚目,想必是那些個吃碗面反碗底的傢伙給自己抹黑的緣故,以至於這些人眼睛都要把自己燒成灰的節奏。
「皇上,這嫌疑犯居然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動,對待囚犯居然如此仁義,本皇子感到倍感震驚。」
皇上還沒開口,一身紫衣的東梁國太子向著高座上的皇帝說了起來,臉上還是一臉的鄙夷之色,那意思就說諾達的孜月國居然這樣對待下毒的囚犯。
「東梁太子未免過早下定義,這事情還沒水落石出,光憑藉片面之詞就將人定論,這當事人還沒曾說過半個字,就妄加定奪,那不成在東梁,也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給臣民定罪不成。」
夢千瑤看向一側說話的人,藍衣錦袍的是川鳳國的二皇子,那日夜晚書暮就說過,這幾人的衣著服飾還是沒有變,還真是好認,只不過看樣子這個二皇子要明智多了。
「二皇子說的不錯,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就定罪,定然不是明君之舉,延慶殿的事約定的才第二日,東梁太子未滿太過心急,孜月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皇帝月啟民淡淡一笑,說話不溫不火的,讓人摸不清他是是么意思,不過那說的話話中之意則是對東梁太子的作風表示批判的意思。
東梁太子被哽住,心裡縱然再怒,也不能此刻就發泄,於是一甩袖不說話。
「皇上,千瑤才醒來便被傳來這議政殿,本不該我來的地方,如今卻要把我宣來,所為何事?」
夢千瑤一臉無辜的,看著周日個個比自己高的文武百官,外加那些太子王爺什麼人,就跟公國談判桌上的嘴臉沒什麼兩樣,唯獨不一樣的就是事件不一樣而已,甚是討厭。
「千瑤啊,延慶殿的中毒的事情,我想老七也跟你說過這件事。朕醒來的時候就聽說了,是你幫解的,朕甚是感激。朕事後要徹查這件事,可是卻查到一些……」
皇上其實也很頭痛,這夢千瑤本來就是個安分的小姑娘,可如今無端扯入這等事情,可偏偏有人故意說一些沒法查的證言,幾個國家來的人不是太子就是皇子,身份也是尊貴。
當日在延慶殿里中毒的人除了自己這個皇帝在以外,自己的皇兒,滿朝文武和他們的家眷在,這件事更是震驚朝野,太后極力的鎮壓了,可紙包不住火,傳出去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說不定他們這幾個國中有人已經傳書什麼的回去自己的帝都,這戰事只怕一觸即發。
再極力爭取,也就只有三日的時間,自己讓禁衛軍徹查此事,然而所有可疑的都查過,這延慶殿當日所有吃的用的都一一排查,毫無結果,也就只能相信是那隻烏鴉所謂。
「皇上是說查到一些人說我就是下毒的人是嗎?就因為那日宮宴我沒有在的緣故?」
「放肆!皇上的話沒有說完,你就直接打斷,真是一個不懂禮俗目無王法的女娃。皇上她居然明目張胆的這樣無視你的天威,就應該直接下令處死,以儆效尤。」
夢千瑤話音剛落,一個怒聲質問的話語直接響起,看過去居然是一個穿著文官服飾的人,這個人面孔生,這麼多次的宮宴都是沒有見過的人。
「本王竟是不知,這父皇還在說的事,寧侍郎倒是一口斷人生死,不覺得不妥嗎?」
月元志冷眼的看了寧侍郎一眼,寧建禮的大兒子,禮部侍郎寧立信,前些日子作為巡查使去巡察沿海三城,昨日才回來孜都,早朝沒上,倒是此刻全數都在,都等著瑤兒不成。
「誠王嚴重了,寧某如何干一口定生死,不過如此無禮的女子,不該為她膽大妄為的行徑負責么,誠王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著禁衛軍辦事,莫不是要掩蓋什麼事實不成?」
寧立信冷冷的話語響徹整個大殿,顯然是不覺得自己的說話又和不妥。
寧建禮出列朝著誠王就是一拱手說道:「誠王勿怪,犬兒巡查三城興師辦學事宜昨日才回京,本就舟車勞累,又得知出了延慶殿之事心急著找出真兇,才會頂撞了誠王,還望王爺不要怪罪。」這話說的誠懇無比,朝中眾人皆聞,若事誠王再說什麼,就顯得他過於小家子氣。
「兵部尚書既然都這樣說,本王自然不會再說什麼,不過這延慶殿的事情,總得弄個來龍去脈,瑤兒從那日為眾人解毒,加上身體本就不適,可是睡了一日多,這一醒來沒有得到眾人一句感謝,倒是聽著喊抓喊殺的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我想著尚書大人哪怕身居高位也不該這樣斷案吧。」
聽著寧建禮的話,月元志心裡冷笑,這是在一唱一和,是要說他姜還是老的辣么。
「好了,老七,寧愛卿你們都不用再說,這件事朕說了算,在沒有查清楚之前,絕對不會錯判的。」
夢千瑤一雙眼睛看著還有些想要借題發揮的人,不過此刻皇帝一句話倒是讓他們有口難言,而皇帝也是在裝糊塗,也罷等這件事結束,直接回阿志的王府住,這皇宮就是和自己不對盤,什麼狗屎盆子都能扣到自己的頭上去,真是讓人鬱悶。
「皇上,延慶殿的事千瑤沒做過,所以一定不會認的,正如那日的事也是,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借題發揮,欲置千瑤於死地,自然是恨不得千瑤死的。」
夢千瑤看了看低垂著臉,已經站回去對列的寧建禮,從剛才的話,總算是聽出一點來,這個說自己無禮的讓你居然是寧伊兒的大哥,蛇鼠一窩的習性。
寧伊兒的賬沒跟她算,皇上掩蓋著,不閉門自省,居然讓當大哥的跳出來發難,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她那麼著急的撞過來,自己就給他一些顏色看看,哪怕是給面子阿志也是有個度。
「小千瑤,朕知道這件事你受委屈的話,必然會還你一個清白的,這寧愛卿也是因為擔心才會如此莽撞,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一次便是。」
月啟民看著夢千瑤,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有意壓下的事,小千瑤必然是生氣的,哪怕自己給她賞了很多珠寶什麼的,她也是個明白人,不了了之而已。
如今這寧家父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要作死,就不要在這裡給自己添亂,加上這延慶殿的事情,已經亂的像一鍋粥,如今事情毫無進展,夢千瑤這東靈公主的身份,難道一定要公開才可以平息今日的事不成。
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要說出夢千瑤的身份,可是若說,她必然會成為各國增相籠絡的人,而且還會有想著要引起戰事的人挑起不必要的麻煩,真是進退兩難。
「父皇,那日的事情……」
「太子,你是在質疑朕的的話嗎?」
月啟民看向自己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兒子,那日的事情,自己有意攔著,他怎麼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
「父皇,兒臣不敢。」
「皇上都開金口,千瑤遵命就是。既然話說開,千瑤就想知道,為什麼把千瑤說成是延慶殿下毒的兇手。」
夢千瑤看不慣一唱一和的劇目,有些耐心用完的感覺,而且書暮和艾利那邊也已經把該抓的人抓住,突擊出現把他們抓捕這樣一個措手不及,把本該心存萬幸的人全數抓住。
「這件事恐怕就要問東梁國太子,那日朕醒來后,便命令禁衛軍統領徹查此事,東梁國的太子倒是說此事是住在宮中的人所為,他抓到了那隻烏鴉,而烏鴉上面正是在誠王殿下的靈秀宮抓住的。」
月向磊倒是看向東梁太子,既然話是他先說的,就讓他自己再說一遍,日後這東靈公主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事,不要算到自己的頭上便是。
「正是,本太子就是從靈秀宮抓到的烏鴉,若不是真兇在那宮殿中住著,烏鴉又怎麼會在哪裡找到。」
「烏鴉呢?」
夢千瑤冷笑,這東梁太子自己沒有和他有過節吧,難道阿志跟他有過節不成。
月元志看著夢千瑤看來的目光,這丫頭眼睛在轉著,該不會想著自己和這東梁太子有什麼過節不成,自己可沒有見過這個人,當然也就沒有任何的過節。
「圖德。」
圖德公公應聲出去殿外讓宮人送來了烏鴉。
夢千瑤看著這隻可憐的烏鴉,已經死透了,自己沒見過,阿志想必是認得的。
「這怎麼死的?」
「那就要問你了,它怎麼死,你不是心知肚明么。」
「好笑,東梁太子未免也過於肯定了吧,我說它是被你毒死的,你會如何?」
「放肆!本太子豈容你信口雌黃,本太子根本什麼都沒做,而且本太子抓他它的時候還活著,眾人也是看到的,這今早卻是發現它死了,肯定是為了死無對證,才要毒死它的。而且御醫也檢查過,它中的毒,跟延慶殿里大家中的毒一樣,你還說不是兇手!」
東梁太子可謂是一聲高過一聲,胸有成竹的模樣,而大殿的眾人都開始交頭接耳的。
太子月向磊冷眼旁觀,一臉的幸災落禍的模樣,其他皇子也開始憤憤不平的看向夢千瑤,唯獨川鳳國的二皇子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要跟著眾人把矛頭指向夢千瑤。
「我不是兇手,那種毒叫什麼名字?你親眼看到我下毒了嗎?而且毒又是怎麼下的?你都能一一說出來嗎?」夢千瑤挑眉,這像小丑一樣的東梁太子,自己這樣問,他又該如何回答。
「明明是你下的毒,本太子怎麼知道是什麼名字,要怎麼下你自己心裡清楚,若是本太子親眼看到,還能讓你在這裡站著跟本太子頂嘴,千刀萬剮不足以抵上你的罪。」
東梁太子一哽,自己是沒親眼看到過的,不過下毒的人還會讓自己看到不成,看到就直接阻止了此事的發生,還會讓她逍遙自在的在這裡不成。
皇上月啟民看向東梁太子:「也就是東梁太子只是憑藉著猜測,說是千瑤做的。」
「她既然是誠王宮中的人,宮宴當晚她一人在那宮裡,伺候中毒又才出現,那宮裡一個宮人也沒有,她想做什麼自然是無人知道的,而且宮中這麼多人,除了皇上的嬪妃,皆有不在場的證明,唯獨她沒有,只有誠王說的她在靈秀宮中休息,可誰又能證明誠王不是故意隱瞞事實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