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一朵嬌花
一臉濃妝,明明是個女的卻開了一家小倌樓。
頭頂著俗到爆炸的大紅花,手裡捏著紅手帕,從頭頂到腳底都彷彿寫著一個碩大的「俗」字。
說話的時候還臉色羞紅,之前還沒有怎麼覺得,現在看著老鴇的一舉一動,都彷彿在說:「不要因為人家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頓時感到一陣惡寒,整個人都有一點不好了。
「放開我!」青衣拚命掙扎,嬌花打定主意上了沈傾月的賊船,就不會對青衣手軟。
「沈傾月,我恨你!」青衣一邊掙扎一邊咒罵,「你不配當陣法宗師!」
沈傾月本來無所謂的面龐,因為青衣的辱罵而拉了下來。捏住了青衣的下巴,青衣忍不住抖了抖。
「我配不配關你什麼事?」她說道,青衣臉色有點發白,「把他帶下去洗白白。」
她拍了拍手說道,硃砂也跟著她進來了。
還左看看右看看,小倌樓里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這位大爺,但是朱大爺卻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這是妓院嗎?」硃砂好奇的說道,「怎麼跟我叔叔說的不大一樣?」
是什麼樣的叔叔會和自己的侄子說妓院這種地方?!
硃砂連妓院和小倌樓的分別在哪兒都不知道……天才背後付出的汗水,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即使硃砂看上去像個混日子的二世祖,但他卻連青樓都沒有來過。
不知道自己暴露了的硃砂,還保持著極大的好奇心,卻終究還是鬧不懂,為什麼青樓里竟也有女客人。
沈傾月怕硃砂丟人,趕緊把人給拽了出去。硃砂出去了腦袋還往人小倌樓里看,一臉的不滿,可能還嫌棄她為什麼要把他給拉出來。沈傾月無語,把硃砂的腦袋狠狠按了下來,湊在硃砂的耳邊說道:「青衣在小倌樓里出售初夜,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硃砂明白了她的想法,兩人暗搓搓的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個下午的時間,青衣墮落被賣進小倌樓,還要在今晚出售初夜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東煌城。
青衣,那是通過國立武院考核,被授予了國立四階陣法師的男人。雖然國立四階陣法師的身份被剝奪了,但是青衣的天資仍舊是不能低估的。
青衣在國立武院的身份地位不會因為沈傾月剝除他身份而改變什麼,青衣身為煌國唯一一個四階陣法師,國立武院是不可能放棄她的。
「自被封賞之後一次沒有來過國立武院也就罷了。」國立武院內,一人寒聲說道,胸口水晶紋章上小劍閃閃發亮,「現在居然還要把青衣給賣進小倌樓,讓全世界都看著國立武院鬧笑話!這樣的人,不能留。」tqr1
看熱鬧的,國立武院的,擇天書院的,許多人都圍在了這個小小的小倌樓里。
嬌花的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只可惜是食人花。
人人都等著看青衣是不是真的被賣了,直到夜幕降臨,人滿為患的小倌樓多出了兩個身影。
女人十六歲的臉上青雉未脫,原本五官清麗精緻,但是神態轉換間卻覺得有著睥睨天下的氣質,教人不敢逼視。
男人同樣稚嫩,一身紅衣如同烈焰一般灼目,精緻的眉眼可以預見以後的風華絕代。
「那人就是沈傾月?」
有人問道,還是第一次看到活的沈傾月。
「也沒比我多一隻手啊。」有人倒是有些奇怪了,「怎麼就這麼能折騰事情呢?」
「聽說她想和她姐姐沈輕容相比……我有幸見過沈輕容一面,那真是天人之姿!」還有人說道,「甩沈傾月不知多少條街。」
「哇人好多啊。」被議論的兩個人卻好像都沒有聽到,非常淡定的聊天,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惋惜說道,「可惜,沒看到師兄們的身影。」
「有啥可惜的。」沈傾月白了一眼,「這是小倌樓,能見到師兄我就要懷疑書院招的都是一些什麼人了。」
「小倌樓,不是青樓?」硃砂吃了一個大驚,他到現在還以為春華樓是青樓,「小倌樓和青樓有啥區別?」
「小倌樓,專門賣男的。青樓,賣女的。都是皮肉生意,沒啥區別。」沈傾月淡定的解釋,硃砂臉色驚疑不定。怎麼他竟然比一個女人了解得都少?
怎麼她知道的這麼多?
沈傾月前世連更變態的店都見過,這都是浮雲。
「沈傾月,你不覺得你這樣過分了?」一聲嬌喝傳來,一女人柔柔弱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怒斥道。
圍觀的眾人看著女人的背影,登時在心裡替她喝彩。
說得好!
一言不合就把人賣進小倌樓,還要人圍觀,這手段也太惡毒了。
沈傾月和硃砂面對這樣正義的呵斥聲音也不由得呆住了,女人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效果,更加正義的說道:「你和青衣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對待人家?」
深仇大恨?
差點死在青衣的計謀之下,算不算?
沈傾月眸色淡淡的,看著鼓起勇氣,在眾人視線之下,猶如正義女神一般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她的腦袋歪了歪,一副思考的樣子。
眾人以為她在反思自己的罪行,等了許久,卻不料她腦袋一歪,說道:「大媽你誰?」
眾人差點暈倒,敢情人家在她面前罵了這麼久,她還在思考這人是誰?
女人因為感到羞辱而臉紅,咬緊了貝齒,怒道:「我是沈柔,你的表姐!」
大媽?才不過比她大三歲而已!
沈傾月這才恍然大悟,用力點頭。
「想不起來。」
她無聊地從沈柔身上掃過去,人家罵了半天,她來上一句:「大媽你誰?」
人家好心告訴了她名字,她還一副根本想不起來的樣子。根本就是說眼前的人不值得她記住,沈柔的辱罵在她的眼裡和癩蛤蟆的鳴叫並沒有什麼差別。
沈傾月當然不是真的不記得,只是懶得搭理這人。
拉著硃砂往裡面走,硃砂剛知道原來是男妓的地方,臉色就有一些怪異,不大樂意踏足進去。
「站住!」
沈柔聲嘶力竭的吼道,聲音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