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陣法院落
眾人在了解到了沈傾月的身份之後,那眼神就跟刺一眼,狠狠地釘在了她的身上,不肯移開。
就是這個傢伙,把他們的血脈池給活生生的吸幹了!
就是這個傢伙,綁架他們的國立四階陣法師,讓他們國立武院尊嚴掃地!
就是這樣的傢伙,隻身闖入他們靈隱山,差一點兒覺醒了鳳凰血!
這樣的傢伙,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這樣看我幹什麼,我又沒去睡了他們兒女,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面對這樣的眼神,沈傾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面無表情的說道。
硃砂一個趔趄,差點沒有直接摔倒。
世人都說他厚顏無恥,今兒個總算是見到了一個更厲害的。
「沈傾月,你來國立武院所為何事?」李劍一臉鐵青的擋在她的面前,臉上還有些后怕,真的怕她再索要什麼血脈池。
李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的身後,沒有看到某個妖孽的身影,鬆了一口氣。
然後視線就變得凌厲起來,尖銳的看著她。
「這裡可不是你瞎胡鬧的地方!」tqr1
沈傾月面對這樣的口氣,臉上波瀾不驚。
伸出手指彈了彈自己胸口上的徽章,淡定道:「我來任職啊,你擋著我幹什麼?」
李劍瞳孔皺縮,倒不是忘記了沈傾月的身份。
但只要沈傾月有一點點的腦子,就知道國立武院有多麼的不歡迎她!
她還來任職?這是誠心自己給自己找不快嗎?
李劍用懷疑她智商的眼神看著她,她任由著李劍打量,表情冷漠,找不到半點開玩笑的痕迹。
「我剛看過了,劍法,靈道,煉藥,煉器,召喚都有一個專屬的大樓,國立武院真的好厲害,不愧是國立武院呢!」沈傾月用並不興奮的表情說著興奮的話,看起來十分的嘲諷,然後雙手一伸,伸在了李劍的鼻子面前,說道,「那麼,陣法的在哪兒?你帶我過去就行。」
「……」
李劍看著幾乎都快要伸到自己鼻孔的手,眉頭抽搐。
看著她稚氣未脫的臉,李劍皮笑肉不笑的轉身,說道:「跟我來吧,陣法宗師大人。」
那個稱呼喊得陰陽怪氣,沒有半點兒誠意。
這麼大點的孩子,沒有白瑜塵撐腰,敢上國立武院,還想真的任職陣法宗師?真是自尋死路!
硃砂冷颼颼的瞪著李劍,若不是不能惹事,而李劍也的確比他厲害,他現在就準備動手了。
而沈傾月倒是全程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弔兒郎當的一邊走一邊看著四周壞境。
看的周圍圍觀群眾真是恨不得上來揍她!
就是這樣一個人折騰的國立武院損失了九座血脈池?
而且她最後竟然還失敗了!
真是丟人,要是換其他人,可能早就沒有臉去見人了,她竟然還有臉來國立武院,還有臉來任職。
她的陣法宗師身份,還真的壓所有人一頭!
就是等級比她高的人,在她面前也不得不憋著氣。
這讓國立武院的人們越想越生氣,看著沈傾月那個樣子,就感覺有一團火憋在自己的胸口處,熊熊燃燒。
李劍突然止步,硃砂也跟著停腳,一邊走一邊分神關注著其他東西的沈傾月一下子撞到了硃砂的背上。硃砂慘叫一聲躲開,然後嫌棄地看著她。
「爺本以為只有傻子一樣的閨閣千金才能做出這種蠢事情。」
硃砂說道,臉上那鄙夷的表情比國立武院的學生們來得生動多了。
人家閨閣千金怎麼就傻子了,怎麼就蠢了?
沈傾月捂著鼻子揉了揉,眾人看她的表情心裡一陣暗爽,看到她被硃砂罵的時候更在心裡想到,她和硃砂的關係果然也不過如此而已!
一定是她抱了硃砂的大腿,硃砂才會和她的關係這麼好。
看到沒有,硃砂這麼嫌棄她,一定打心底也瞧不起她。
眾人包括李劍都這麼想,可是那個一臉抱歉的樣子揉著自己鼻子的女人,突然抬起拳頭,二話不說就給了硃砂腦袋一記鐵拳。
「我本以為只有三歲小孩才會做出這樣蹩腳的嘲笑。」
硃砂捂著腦袋嗷嗷直叫,淚都快飈出來了。
「你這人不文明!君子動口不動手,爺只是說說而已你竟然還動起手來了?太過分了!欺負人!」硃砂嚶嚶嚶地哭著,引來眾人一陣側目,登時就把氣氛變成了家暴現場。
沈傾月微笑著,一點一點將拳頭按了下去。
硃砂這個人,真是欠扁到人神共憤。
硃砂摸了摸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抬起迷濛的雙眸掃視了一圈周圍,然後疑惑的問道:「你帶我們來垃圾堆幹什麼?」
他眼神十分純潔,忽閃忽閃,好像是真的不明白李劍為什麼帶他們來到這裡。
「哼!」李劍冷哼一聲,並不買硃砂的賬。
硃砂不滿,如果是一個女人的話,這招搞不好就奏效了。
想來偶爾賣個萌這種毫無高手節操的事情,硃砂也不是一次兩次的去使用了。
沈傾月同樣看了一眼,然後上前走到那個掉在了地上的牌匾。
手指摸上去,指腹上立刻多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單手拍在了牌匾上,牌匾震了震。
上面的陳年灰塵散開,嗆得人幾乎無法呼吸。
沈傾月捂著口鼻,等到塵埃散盡,才能看清楚上面寫著什麼字。
——陣法。
兩個大字赫然入目,硃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陣法院就這麼個破地方,李劍真不是玩他們的嗎?
「你在逗爺?」硃砂磨牙道,「那麼恭喜你成功了!但是現在,不要再跟爺開玩笑了!爺要去的是陣法院!」
最後一句話,硃砂一字一句的說出來,抵著李劍的雙眼。
「這裡就是陣法院啊。」李劍攤手,表情無辜,眼底卻滿是戲謔。
彷彿是在說沈傾月是個大傻瓜,以為青帝會把一個實質職業交給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黃毛丫頭嗎?
這就是陣法院?
硃砂轉身看著這到處都破破爛爛,連遮風擋雨都很艱難的閣樓,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沈傾月拍了拍手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