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你別哭了
白瑜塵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冰冷的掃了過來,她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白瑜塵直接帶著她走向了後院,進入的時候,感覺這裡靈力濃度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應該是布置了很多引靈的陣法,將靈礦引到了這裡。
在這裡恢復身體應該會很快,她也就不說話了。
白瑜塵輕輕的將她放在泉水裡,池子里的靈力濃度讓她舒爽的輕聲哼了一聲。現在沒有那麼多壓力,渾身鬆懈,很多痛苦一瞬間襲上了腦袋,眼前一黑。
費力的睜著眼睛,模糊當中,看見白瑜塵的身子靠近。一雙大手撫摸著她的傷口,冰冷的感覺從她的傷口處傳來。
「原來是要給我塗抹傷葯。」她笑了一聲,明明是關心她,為什麼表情看上去像是要去殺人一般。
白瑜塵的手頓了頓,抬起的眼神沒有融化半分。只是手下很輕柔,甚至可以說……輕柔過了頭,好像在微微顫抖著。白瑜塵的藥膏很管用,抹了上去,不嚴重的傷口直接抹平。嚴重一點的也在慢慢的恢復,只是外傷無所謂,甚至是手掌處的傷口白瑜塵都有辦法。
只是混亂的經脈,卻讓白瑜塵束手無策。
握緊著她的手,每看到一處傷口,臉色就難看一分。
最後用著一臉殘忍的像是殺了幾百個人的兇殘表情,給她塗抹傷口。
氤氳的霧氣里,她看著那張臉,覺得很安心,陷入了昏睡當中。只是白瑜塵沒有,將所有的傷口都處理過,白瑜塵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手指纏繞著她的黑髮,一雙眼睛里的怒火快要蔓延出來,將眼前這個人燒成灰燼。
嘩啦——白瑜塵將她抱了起來,她毫無反應。
是太疲憊了,也是太相信他了。
相信?
白瑜塵唇邊愈發的危險,將人放在了床榻上,身上還未痊癒的傷口,看著更加觸目驚心。手指在她的傷口處打磨,俯下身子,在肌膚上落下一個吻。觸碰到了傷口,沈傾月睜開了雙眼,發出了一聲呻吟。
「你想幹什麼?」
她覺得有些危險,白瑜塵一雙眼睛伸了過來,將她的眼睛蓋住。
吻在了她的耳畔上,聲音冰冷:「干你。」
「等等……」她身子一僵,這才反應過來。
雙目被奪取視野,而掙扎的雙手也被鎖著。
沈傾月看著白瑜塵的表情,乾笑了笑。
「不要……白瑜塵你冷靜冷靜!」
白瑜塵沒有說話,拉成一條直線的表情充滿了不悅。
冷靜?怎麼去冷靜?
看著她睜開的眼睛里,右眼的空茫,他恨不得把所有人都給撕碎。
「……不要,滾開!」沈傾月臉上滴落冷汗,他真不是鬧著玩的。
一腳踹在了白瑜塵的肩膀上,但是去被白瑜塵抓住了右腳。
「你!」沈傾月咬了咬牙,白瑜塵的壓了下來。吻在了她的肌膚上,像是一頭野獸一般噬咬。她疼的眼裡泛出淚花,眼角染成緋紅。
白瑜塵看著她的臉,呼吸一粗。
「你要是敢在其他人面前露出這種表情,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會撕碎了他。」白瑜塵冷酷的說道,剛才還有人想要用身體救她。
那人是誰,是什麼人,憑什麼能在他之前動手。
如果不是他來的及時,是不是那個人真的能成功幫了她一把。
沈傾月這個人很重情重義,如果真的成功了,她豈不是要記得那個人一生?
白瑜塵的表情很恐怖,動作卻不是很溫柔。沈傾月倒在床榻上,揚起了頭,發出嘆息聲音。
真是無可奈何……怎麼就栽在了這人的手裡。
白瑜塵落下來的吻,炙熱,但是卻好像在顫抖。
md,受傷的人明明是她,她還沒有哭呢!
「你給我放手……唔……」tqr1
沈傾月掙扎,白瑜塵卻吻了過來,堵住了她的話。她睜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眼睛。
白瑜塵一雙倒立的獸瞳,純粹而妖異。
是心魔么?
沈傾月被那雙眼睛里鋪天蓋地的情緒壓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身子提不起力氣,根本無法躲過。
「你別哭了。」
她掙扎著,白瑜塵綁縛住她手的布條很容易掙脫開來。抽出了手,輕輕的拍在了白瑜塵的腦袋上。
白瑜塵表情很恐怖,哪裡在哭了?
「我真的沒事。」
她抓住了白瑜塵,吻在了白瑜塵的額頭上。白瑜塵眼神微微睜大,被突然的溫柔弄得不知所措。
明明他根本就一點都不溫柔,這次甚至帶著強迫的意味。但是沈傾月卻一眼看見了他心底的脆弱,甚至反過來安慰了他。
沈傾月卻在說了這一句話之後徹底暈厥了過去,今天她的精力消耗得太多了。
「我怎麼可能放開。」
白瑜塵抓住她的手,重複了一遍。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你覺悟吧。」
白瑜塵俯下身子,在她的耳邊說道。惡狠狠的,一點都不像是發誓。
等到侍女們進來,看到白瑜塵時原本嚇了一下。但是注意到白瑜塵金黃色的雙瞳時,態度又變得隨意了很多。
心魔並不是白帝大人,並不需要恭敬對待。
上前準備收拾收拾的時候,白瑜塵眼珠子一動,斜睨了過來。
「放肆。」
那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幾個侍女全部跪在了地上,顫抖不已。他們伺候了白瑜塵多年,幾乎是從白瑜塵小時候就開始伺候的人,甚至連心魔的秘密都知道。
一身是汗水,顫抖喊道:「參見白帝大人。」
白瑜塵披著衣服,隨意的坐在了床榻邊。手指勾著床上女人的一縷黑髮,而床上女人則是用棉被包裹著,只露出了一個腦袋。也並不是多傾國傾城的一張臉,但是卻被白瑜塵放在了心尖上。
白帝大人,竟然是白帝大人。
幾個侍女身子顫抖,竟然將白帝大人錯認為心魔,真是罪該萬死。
白瑜塵卻沒有搭理這個幾個人,轉身看著沈傾月臉上的蒼白,眉頭皺得很緊。
將有些濕漉漉的頭髮捋到了而後,懊惱的說道:「我都對受傷的人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