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突破口
阿東在凱誠幹了很多年了，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的酒吧服務員。
但是，這A市幾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非但跟封寒說起了阮老闆和吳清芸之間的關係，還說起了酒吧裡頭一些矇騙客人的手段。
但當封寒想要問阿東一些毒品和藥丸之類的事情的時候，他表情僵了一下，避而不答。
無奈，封寒只能幹笑著推說開個玩笑。
「沒想到你膽兒那麼小，跟你說了玩玩，怎麼還臉色那麼難看呢？」
「可不敢亂嚼舌頭，那是隨時會掉腦袋的。兄弟，咱們最好啥事兒別管，就連酒吧里飛單坑人的事兒也最好別插手，要不然有命掙錢，沒命花錢。」
阿東善意提醒，依然心有餘悸。
封寒的話好像對他衝擊不小，給他帶去了心靈上絕大的震撼。
阿東看封寒愣住了，不禁又道：「兄弟，我也是看咱們對路子我才跟你多白話了幾句，其實隆哥就找過我，想要讓我做飛單糊弄客人的事兒，可我沒敢答應。一百塊的酒水賣出一千塊的價錢，這要是訛的一般不懂的人也就算了，要是對方懂，那豈不是陰溝裡翻船？」
封寒聽著阿東說著很多事情，反正大致的意思就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聽到阿東說起這些，封寒倒是對阿東有了一些全新的看法，覺得他比較靠譜。
一根煙抽完，封寒又遞了一根煙過去，試圖打探更多的消息。
「隆哥飛單的事兒吳總知道？除了這些隆哥還干過別的沒？」
「乾沒干過別的我不知道，反正飛單這事兒吳總肯定心裡有數。」
「那吳總……」
封寒想說既然隆達那混蛋總是坑客人的錢，為什麼吳清芸還要留著隆達。
但是話到嘴邊，他沒有說出口。
阿東打量了封寒幾眼，笑盈盈道：「這也是為什麼吳總會那麼看重你的原因，現在你有些明白我想說啥了吧？」
在夜場混跡的久了，阿東特別有眼力，他覺得封寒以後的發展潛力肯定比隆達大，他這是在儘早的站隊。
封寒深吸了幾口煙，猩紅的丫頭瀰漫著青煙，看樣子吳清芸是想要吧自己培養成第二個隆達了，只是照理說吳清芸好歹也算是酒吧的老闆，為啥對隆達有意見不直接一腳踢飛隆達，讓他捲鋪蓋滾蛋呢？
封寒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為之人的一些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兩人說話間，他們對門包間里的客人走了出來，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阿東貼了上去說了些好話，客人一高興給了點打賞。
封寒則進屋幫著收拾了一下，發現桌案上一片狼藉，還有不少杜蕾斯。
「哎呦，恭喜中獎。」
身後，娜扎媚笑著拱手示意。
封寒側目，無奈的看著娜扎：「怎麼，親戚走了？」
「噗……」娜扎笑了，扭動著腰肢，一屁股坐了下來，她身上的衣衫很緊，將她完美玲瓏的身材呈現的萬分誘惑。
「親戚還在，不過很快就走了。沒想到你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本事還挺大的嘛，要是我說大姨媽，你估計就更明白了。」
封寒輕笑：「今天不打算賺錢了？」
「歇歇吧，人也不能總為了賺錢而賺錢啊。哎，我說你這人怎麼有時候那麼沒良心呢？老闆都不催我，你急什麼玩意兒？要是哪天你當了我們老闆了，估計我得累死。」
娜扎笑著調侃，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太一般。
她媚眼如絲的望著封寒，話鋒一轉：「帥哥，我覺得你對我們家可可挺有意思的，對么？」
封寒撇嘴：「有沒有意思又能怎樣？她沒意思，我們依然沒有故事。」
娜扎聽封寒這樣說，不覺笑了：「她啊就是嘴硬心軟，大小姐脾氣。別說你了，就連吳總都拿她沒辦法。平時客人想沾點便宜都不讓，這還怎麼陪客人？沒辦法，一般都是我們頂著，所以她才能繼續在這兒熬著。那些臭男人，你不讓他們舒坦，他們能給錢？」
封寒點頭：「那可可豈不是賺不到錢？」
「賺個球，也就比上班強吧。經常得罪客人被剋扣，早沒啥錢了。」
娜扎說話比較直白，倒不是奚落可可，恰恰相反，她是在羨慕。
封寒壞笑著挑眉：「那娜扎姐你很有錢唄？」
娜扎輕哼一聲：「能不能正經點？我是想跟你說，這兒美女挺多的，你小子長得又不差，喜歡你的人肯定很多。要想真追求可可，就遠離別的女人。」
封寒笑了笑：「我這麼窮，誰能看上我？這年頭的女人，不都是喜歡房子車子和票子么？」
娜扎搖頭：「這兒跟別的地方不同，長得帥的就是乞丐也有人願意往上貼。你也不想想，每天來這兒找酒吧公主的都是些什麼人？老頭子、腦滿腸肥的變態，還有一些搓男。不光你們男人有宣洩的渴望，女人也有。看看哪個夜場里的公主沒幾個帥哥玩伴？」
「你也有？」
娜扎當即白了封寒一眼：「去你的，老娘有男人。再者說了，老娘的出場費很貴的，一般人玩兒不起。」
娜扎長得漂亮，無論是外貌還是身材，都是絕對的。
兩個人正談論著什麼，忽然門口站著一個人，怒目圓睜的朝著裡頭看著。
封寒本來和娜扎倒沒什麼，但是被這眼神一看，反而顯得有些心虛了起來。
娜扎笑盈盈的朝著可可看著，喜上眉梢：「小姑奶奶，你咋的了？」
「沒咋，看你咋勾引男人的。你要是勾引別的也就算了，連他這種人也……」
可可用鄙視的眼神朝著娜扎看著，好像在說娜扎瞎了眼。
看到他們兩個人湊得很近，可可又奉送了他們兩個人幾記白眼：「下班了，還不趕緊死回去？今天又被扣錢了，快點讓我跟你坐免費的順風車。」
「帥哥，一起唄。」
娜扎緩緩起身，朝著封寒發出邀請。
封寒還未來得及致謝，可可當即不悅：「我正想把他攆走呢，你少在這兒裝什麼好人。你邊上這位有不良嗜好，沒事兒喜歡翻女人的衣服看，你得留神。」
可可怒不可遏，因為她發現自己衣服被人動過。
一想到這些，他就很不爽了起來。
娜扎認識的字兒不多，可腦子很好使，饒有意味道：「這麼說，你的被翻過？」
可可漲紅著臉，冷哼一聲，氣呼呼的走了。
三個人一起回去，回家的時候一起住麗莎和青釉也都回來了，她們估計是跟著什麼老闆出去的，出去幹了什麼，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只是出去玩兒會表現的自然些，對於她們而言，錢也多一倍。
一夜無眠。
封寒躺在沙發上靜卧著，腦子裡想了很多事情。
他需要儘快的完成任務，然而到現在為止，卻一點點頭緒都沒有。
不過今天阿東的表現有些反常，這倒給封寒些許希望。
隆達？
難道他會是一個突破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