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元兇（1）
甄玫女問什麼時候下雨了，把我搞懵了，「中午的時候，難道市裡沒下雨？」
「沒有啊！一直晴空萬里，連一絲雲彩都沒看到呀？你去哪了？」
「岐山路……」其實我正想跟她說這件事情，便把今日所遇講了一遍。
甄玫女聽得忘了吃飯，搖了搖頭說道:「葉生寒，我只能跟你說一句話……趕快收拾東西回東北老家吧！」
我自然知道葉生寒有很大的危險、但我畢竟不是葉生寒，我生在上京、長在上京，我能到哪去？舉頭四顧心茫然啊！
我出了口粗氣問道:「你的意思是……想殺我的人很厲害？」
「這麼說吧！」甄玫女放下筷子，「你今日所遇到的都是幻覺，根本沒有颳風下雨、也沒有那輛車，這是有人對你使用了幻術；天下術士分南北兩派，其中南派便有這種幻術。
還有昨天晚上的秘術紙傀，這兩種都是南派術士的鎮派之術；換句話說，想殺你的人是功力很深的術士。」
「什麼是術士？」我疑惑的問。
「我……」甄玫女指指自己，「跟我一樣，只不過我師承茅台山的道士，而他們給自己起了個好聽的名字——玄冥都尉。」
「啊……可是你的法術不是捉鬼驅妖用的嗎？怎麼有人拿來害人？」
「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術士之中也有好人壞人之分啊！好人自然不會用法術害人，可是壞人就不一定了！」
「我看你就很厲害的，能打過想害死我的人嗎？」
甄玫女看看我，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我連忙說道:「我雇你還不行嗎？我給你報酬……」
「歇歇吧你！」甄玫女撇嘴道:「天天吃泡麵的窮光蛋，還想雇我？」
「我三四天沒吃泡麵了……」我無力的反駁，心裡也知道根本付不起她所要的傭金，只好說道:「可是你是個正直善良、美貌如花的好術士，怎樣能看著壞人.……」
「停，打住！」甄玫女笑著說:「我可不是戴高樂，你以為給我戴高帽我就樂啊？我又不是術士中的督察，沒有義務去管什麼壞術士。」
「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我.……這麼善良、這麼弱小、這麼可憐的好房客被壞人害死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少來！」甄玫女擺手說道:「我自小體弱多病、容易招狐仙上身，我父母為我花費了好多錢治病、找法師，因此我姐姐和弟弟小學沒畢業就都輟學在家；
就是現在、他們還生活在貧困之中，我學了點本事就希望趕快多掙點錢報答他們，別的事情我沒有興趣。」
望著她冷淡的表情我的心也一陣陣發涼，默默的看著她面前的攤雞蛋、炒榨菜站起身；這世道.……求人難啊！
走出幾步，聽甄玫女說道:「對了，你的房租快到期了；讓你每月一付就很照顧你了，可不能過期限了。」
「好吧.……多少錢？」我掏出錢夾，「我馬上給你。」
「一千八，你怎麼什麼都記不住了？」
「謝謝你……這是三千六。」我並非賭氣，而是怕下月籌不到那一千八，這裡是我唯一可以呆的地方、不能失去了。
唉.……本來受了驚嚇想喝點酒安慰一下自己，現在……還是泡麵吧！
吃了兩包泡麵，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去上班吧沒有生活來源，去上班吧又擔心想殺葉生寒的人弄出別的事情來。唉……活得真他媽難、太累了……
這一夜睡得稀里糊塗的，早晨醒的倒早。吃了包泡麵，換了身衣服出門。甄玫女坐在窗前，我打聲招呼往外走。
「哎……」她叫住我，「你去哪啊？」
「我得上班養活自己啊！我……有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回東北。」
「噢……那我建議你換個工作吧！」
我什麼都不會幹換什麼工作啊？只有苦笑道:「換工作哪有那麼容易啊？」
「你知道嗎？想害你的人極有可能是你的同事，那個秘術紙傀不可能是后鑽進來的、應該是誰放到你身上帶進來的。」
我點了點頭，「其實，通過昨天的事我也有這個預感，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
「那好吧！」甄玫女將手裡的一個小黃紙卷遞過來，「這道符你貼身帶著，一般的法術盡可抵擋得住。」
我欣喜若狂的接過來，「謝謝、謝謝，你是天真善良的真美女啊！你貌美如花、沉魚落雁、美輪那個美……」
「好了好了，你可別把泡.妞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知道自己長什麼模樣！你別罵我無情無義、沒有同情心就行了！」
嘿！我沒上過學，弄出倆成語容易嗎？可是人家還不領情！不說就不說.……
口袋裡揣著法寶我這心裡敞亮多了，高高興興的來到公司；今天早來了十幾分鐘，人比平時少許多。
電梯一共有四部，斜對公司大門的有三部、是主管以下人員乘坐的；靠里側十多米外還有一部，那是為公司經理以上級別的高層人士準備的。
我等電梯時、那個獨立電梯前也有一個人在等，剛到這裡沒幾天畢竟有些好奇心理，就掃了那人幾眼。
側面看那個男人年紀不大，個子挺高、身材很健壯，西服筆挺皮鞋錚亮。
恰好這時他向這邊瞟了一眼，見他三十幾歲年紀、面目很端正。他看到我似乎愣了一下，隨即走進電梯。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如果看清長相應該能想起來.……
同事到的不多，我一邊同人點頭招呼一邊來到自己座位。藍妍麗先到了，看到我來把一杯咖啡、一塊蛋糕放到我桌上。
幹嘛這是？不是說不用我負責嘛！我有些擔心的說:「我吃過了，你.……自己留著吃吧……！」
藍妍麗白了我一眼，「怕你昨天累了睡過了頭，好心給你買你還拿扭上了。」
「領情、領情，」我心裡一直想著剛才那個男人，便問道:「咱們公司能乘那個獨立電梯的有多少人？」
「不多，也就二十……不到三十人吧！」藍妍麗納悶的問:「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剛才看到一個人好像在哪見過……。」
「廢話，都是公司的人，哪個你沒有見過面？」
「也是.……有一個三十四五歲、個子挺高、挺壯實的男人，你知道是誰嗎？」
「你這麼說我哪知道.……」藍妍麗點開電腦，翻出幾張相片來，「你說哪個.……？」
「喲！電腦里都有啊？」我湊過去仔細看，沒有那個人。
藍妍麗又翻出幾個來，我盯著其中一個看了好一會，其中一個很像剛剛那個人；更重要的一點，他非常像那晚開車撞死葉生寒的人！
「有沒有啊？」藍妍麗問道。
「他是誰？」我指了那人問。
「喲！好親熱呀！」趙小剛走過來，「臉都快貼在一塊了！」
藍妍麗回頭啐他一口，「我願意，管得著嘛你？」
我抬頭看看趙小剛，「你吃醋了呀？」
「別，我可沒有那意思，你倆秀恩愛關我什麼事兒啊？」趙小剛的酸味在增強，「那個人是公司副總岳英傑，葉哥、你怎麼不認識呢？」
我隨口找個理由遮擋過去，心裡想不用說秘術紙傀和幽靈車都是這個岳英傑在背後搞鬼了！可是.……他為什麼要殺葉生寒呢？
算起來連續三次了，他都沒有得逞，難怪剛才他看到我發愣呢！奶奶的，難道雲氏的副總經理是個術士？還是他雇傭了別人？
娘的，這下可麻煩了。公司的副總想殺我我今後還能有好果子吃啊？哎！.……不對……
我突然想到，不論這個岳英傑自己是術士、還是他雇傭了術士，我沒被殺死我是不是很厲害？他又不可能知道背後有人幫我，他是不是得害怕.……
烏素珍對於我和藍妍麗簽下合同很高興，轉過頭卻對其他人大罵不止！因為這個月的銷售額照比上月少了近四成，而她的老冤家朱麗君領導的二部卻比上月提高了兩成！
眾人被她罵得低頭不敢吭聲，等她稍停一個人說道:「烏總，咱們一部向來都是成績最好的，突然變成這樣……不會是風水出了問題吧？」
我聽是個男人的聲音，語調卻又嗲聲嗲氣的；好奇的看過去見是個二十多歲、白淨面皮、戴眼鏡的青年，長得很陰柔。
藍妍麗給我發信息:他叫娘娘腔，王小紅。
聽烏素珍疑惑道:「這跟風水有啥關係？」
娘娘腔便滴里嘟嚕的說了一大套，什麼五行八卦的，主旨就是想掙錢必須風水好；以前咱們一部成績好也是因為風水好，所謂風水輪流轉、這次是轉出去了。
看起來烏素珍很信任他，問道:「那風水不好怎麼辦？」
我腦中一閃，介面說答道:「烏總，我認識一個風水大師，她肯定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