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天網恢恢唯你不漏(殺了她)
時光拉回到冬日的聽雨軒,客廳,薄陽順著屋檐投射到屋內,韓於墨的臉被樹影那雜亂的光線遮蓋,神情也變得深不可測。
餐桌前的他晃動著手裡的銀勺,問話不留餘地,句句犀利:「雨蘊,我知道你一直都沒有忘記江忻辰對不對?你還在夢裡不斷的尋找他對不對?你拒絕和我同房的原因是因為你現在還在等著他對不對?你到了現在還在為他守身如玉對不對?」
楚蘊蘊的眼帘跟隨著那枚銀勺轉動,大腦也變得暈眩起來,天花板都跟著她轉動,她回答出的話也都是句句扎心:「從看到江忻辰第一眼開始,我的大腦我的記憶就印下了他的樣子,一眼萬年。不管過去幾十年都不會變,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也會跟隨著我的骨髓我的靈魂轉世,我會帶著前世的記憶去找到他。我並不是故意去夢裡找忻辰,實在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很多個夜晚一閉上眼睛就看到了他。因為我早已經把心給了忻辰,對不起我無法在給你,也無法做到和你同房。」
「你對待現在老公的感情將如何解釋?你為什麼要嫁給他?」
「當心中的那個人出現過,所有的一切就會變成了一種將就。即便最愛的人離開了我,為了家人我也不可能去選擇一個人的天荒地老。說簡單點,嫁給你只是為了組建一個家,為了繁衍後代,為了平淡平和的度過生命中的每一天,例行公事般走完這一生。」
「如果你的忻辰回來找你了,一心要帶你走,你該怎麼辦?」
「婚姻是一種責任,更是一種義務,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我不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如果他拋下一切執意要帶你走,並且他要一一實現那些舊日的誓言,你還會不動心嗎?」
「說不動心那是假的,當我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會丟掉現在的人妻身份,忘了時間和空間,不顧一切的奔向他。我可以和他去任何地方,哪怕天天流浪,吃糠咽菜,只要我的身邊有他,我就什麼都不再乎!江忻辰是我的舊愛,更是我的新歡,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他都是我最初和最後的愛.……」
「閉嘴!」
銀勺子晃動的更加厲害了,韓於墨深閉了一下眼帘,而後將剛才的語氣換掉,用平和的語氣繼續發問:「雨蘊,如果你願意跟他走,而我卻死活不放你走,你會怎麼辦?」
「愛不是佔有,更不是索取。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只單單佔有一具軀殼吧?你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成全了我就等於成全了你自己。換做我,我一定會成全你所有的歲月所有的好,你應該去找屬於你的幸福,讓一個愛你的女人住進聽雨軒。」
「如果我偏偏就是一個把愛當成佔有和索取的小人,偏偏不放你走,你會怎麼辦?」
「我會給你誓死對抗到底!」
「那你就不怕我會玉石俱焚,一怒之下去殺了江忻辰?」
「那我會先殺了你!」
「雨蘊,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一文不值嗎?我會的所有付出都是這麼不堪一擊嗎?」
「韓於墨,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大英雄,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乖兒子,是一個愛老婆愛家的好男人。只是你遇錯了人,不該遇到我。」
「噹啷」一聲,銀勺子落地,當時的楚雨蘊的思想意識被震蕩,大腦中似乎跳躍著什麼東西?她有些疑惑的望著面前的人,他的神色也顯得尤為古怪。
原來他用催眠術去窺探了她的內心?
「韓於墨,原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卑鄙,一次次用催眠術去掌控我,去窺探我的內心世界?」
「比你當年對我殘害,這些催眠術算的了什麼?是你改變了我的人生,你以為我願意去學催眠術嗎?是你都是你!」
動怒中的韓於墨就像一頭猛獸,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弱女子撕碎,但是他依然忍住沒有去打她。
「韓於墨,是我的錯,但是你不該一次次用催眠術對付我,我寧願你直截了當的告訴我說你要報仇,也不想承受你這無休止的折磨。那張支票可以幫你媽過上好日子,十幾年來她為你操碎了心,你既然這麼愛你媽,難道不希望她的下半輩子過得開心嗎?
「沒錯,我是想讓我媽過上好日子,也想讓我媽過的快樂,但是卻被你給打破了,你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一切?你知道嗎?我媽就連做夢都希望你能給她生一個孫子!雖然你是我的仇人,無論我私下怎麼折磨你,在她的面前我也不會顯山露水。我警告你楚雨蘊,以後不要在打我媽的主意,雖然我媽很喜歡那張支票,但是為了我她不會去接受,因為她知道我的快樂就是折磨仇人一輩子,所以那張支票她明天就會還回去。」
這簡直就是世界末日的聲音,韓母竟然為了兒子拒絕上億的支票?絕望中的楚雨蘊後退兩步,腳跟不穩的她一下跌到了沙發上,就連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為什麼會這樣?上天對她的懲罰太深了,難道從此以後她真的要守著他過一生嗎?
「韓於墨,我是你的仇人,不是你的妻子,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你就一刀斃命殺了我吧,這樣我就可以無牽無掛的走了。」
這雙厲目變成了一把利劍向她刺來,他抓住了她的領口質問:「你寧願死都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難道你就這麼排斥我嗎?口口聲聲說要補償我,難道這就是你補償的方式嗎?」
楚雨蘊的眼睛轉到了茶几,在果盤中放著一把銳利的水果刀,她的身體側移一把將刀子拿起,嘶吼著聲音說道:「韓於墨,既然是你的仇人,惹得你這麼恨無止境,那我就以死謝罪,為了證實我不是因為忻辰而離婚,來吧,一刀殺了我吧。」
「好,既然你一心想尋死,那我就成全了你,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韓於墨的神色比刀都要冷冽,他的眼睛中泛起了可怕的血光,將她的手腕抓起,奪過水果刀對著她的胸口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