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真正的絕望
長長的嘆息聲后，劍齒虎才緩緩說到：「你說的很對，我確實不能再向老闆伸手。這事一開始就是因我而起，終究也還是要我來結束。」
劍齒虎這話，讓青龍更加糊塗了。「虎哥，您這是說什麼啊？我怎麼越來越不懂了。這事又怎麼會是因你而起呢？是黑沙野心過大，才會將魔爪伸向境內，又怎麼會跟您有關係呢？」
「有些事，你是沒法明白的。」
看著劍齒虎惆悵的樣子，青龍也不好再說什麼。
「還有什麼其他的情況嗎？」
「其他的倒是沒什麼，只是黑沙最近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黑沙既然想儘快在境內站穩腳跟，那就應該儘快展開行動。前幾天黑沙倒確實是這樣做的，不過這兩天黑沙不知道怎麼了就突然結束了行動。我昨天調查的時候，發現黑沙的人沒有任何動靜。」
「恩？」劍齒虎也感到有些奇怪，難道黑沙遇到了什麼問題嗎？為什麼會突然結束自己的擴張行動呢？
「一開始我還以為只是黑沙的部分場子停止行動，不過後來我發現，黑沙的很多場子都停止了行動。也沒有再動我們的人，連我們的生意都不搶了。」
「黑沙的心思，我們又怎麼會清楚呢？不過不管怎麼樣，你要時刻注意著黑沙的動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也許，他這麼做只是為了迷惑我們，說不定背地裡他正在謀划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呢。」
青龍點點頭，「好的虎哥，我會時刻注意黑沙的動向，而且，我已經將消息傳到各地了。大家最近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算黑沙真有什麼陰謀，咱們也是有所準備的。」
「會境內那麼久了，我還沒有傳遞任何消息給老闆，說不定現在老闆正在疑惑呢。所以，我要你把今天的消息告訴老闆。但是，你不要說實話。」
「虎哥您的意思？」青龍有些不解。
「黑沙的情況，你當然要如實告訴老闆。但是我們的情況，你不能說實話。你不能所我們現在沒有任何對付黑沙的方法，你要告訴老闆，雖然黑沙很強，不過我們已經準備好正面迎戰黑沙了。而且，我們有足夠的把握打敗黑沙。」
青龍很不明白劍齒虎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這樣說，那不就是說我們很快就可以解決黑沙的事嗎？可是咱們現在卻那麼被動，拿黑沙沒有什麼辦法。萬一到時候解決不了，咱們怎麼面對老闆啊。」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這事我們如果處理的好，說不定還能將功補過。如果做不好，老闆就會將我廢掉。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我們現在的處境已經是最壞的，所能得到的結果也有可能是最壞的。所以，我們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雖然青龍仍然有些不明白劍齒虎的意思，不已經過出於對劍齒虎的信任，青龍沒有再擔心什麼。因為劍齒虎的實力他是知道的，雖然劍齒虎暫時沒有給出什麼計劃，不過青龍知道，劍齒虎的心裡應該已經有了打算。
「對了，鯊魚怎麼樣了？被關了那麼久，有沒有什麼變化？」劍齒虎突然想起了鯊魚的事。
「這個……我從境外回來倒是沒想到過鯊魚這事兒，不過，虎哥您突然問這個幹什麼呢？」
劍齒虎擺了擺手，「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去見見這個鯊魚，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嗯，那我跟您一起去吧，給老闆傳遞消息的事，應該暫時不急，這兩天處理完就行了。其他的，我已經安排過了，暫時也沒什麼重要的事。」
劍齒虎的某個秘密據點裡，鯊魚已經被關了很久。與最初時的狂躁不同，鯊魚已經變了個人。他不在沖著門外大喊大叫，也不再咒罵。似乎幽暗的牢籠已經令他的那股銳氣全部喪失，現在的他只是每天鍛煉自己的身體，或是選擇靜坐。
「很不錯嘛！聽說你最近很安靜，每天除了鍛煉就是靜坐。我倒是覺得，這才是你應該有的生活。」
正在靜坐中的鯊魚抬頭一看，看到了門外的劍齒虎。不過，鯊魚沒有像以往那樣瞬間憤怒，也沒有衝過去。只是繼續靜靜的坐著，用自己眼睛的餘光微微瞥這劍齒虎。
「如果折磨別人會令你產生愉悅，那又怎麼僅僅是這樣呢？沒有任何其他的手段，只是靜靜的關著，每天還按時供應飯菜。這樣做，豈不是太沒意思了。」鯊魚冷冷的說到。
「你覺得什麼才是最痛苦的折磨呢？是身體上的疼痛嗎？你也是從西伯利亞魔鬼訓練營出來的人，所以我知道，就算一刀一刀割下你身上的肉，對你來說也不會是一種折磨。」
「哼。」鯊魚冷笑一聲。
「與其花時間折磨你，倒不如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份孤獨。身體上的折磨，只會讓你的意志更加堅定。相反，讓你在漫長而幽暗的獨處時光里獨自享受。總有一天，你會被自己的思緒所打敗，陷入癲狂。」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像你所說的那樣吧。」
「人不怕失望，也不怕絕望。就怕沒有任何事能令你失望，也沒有任何事能令你絕望。被關著這幽暗的地方，每一天所面對的只有自己，要說失望其實也沒有。但是你還活著，活的好好的，所以你也不會真正的絕望。就在這種掙扎之中，你會漸漸迷失自己，那才是真正可怕的。」
鯊魚的心裡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涼意，如果劍齒虎不這麼說，他完全不會這麼想。但是，一旦聽到，鯊魚的心裡也開始不安起來。他很害怕，害怕自己會向劍齒虎所說的那樣。不過這種念頭只是很短暫的瞬間，鯊魚告訴自己，他是西伯利亞魔鬼訓練營的人，他的意志絕對足夠堅定。
「就算真有那麼一天，也會是很久以後的事。就為了那麼一瞬間的愉悅，這樣做值得嗎？倒不如直接給我個了斷，免去那麼長時間的等待。」鯊魚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我不喜歡這樣做，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倒不如把你留著，是不是還可以來嘲笑嘲笑，也算是可以解解乏。」
一旁的青龍聽到這話，不由得側目，劍齒虎來這難道就是為了嘲笑鯊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