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施放四法

  「那麼，接下來就由你來給他上課吧！」德馬斯拍了拍拉比克瘦弱的肩膀，對他委以重任。


  「你還什麼都沒有教給他嗎？」


  「我也想啊，不過這小子可和你一樣，叛逆的很。」


  聽到了德馬斯的評價，夜落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雖然不是很願意承認，但他確實經常會被一些事物所左右。


  「後面就教給我吧。」拉比克無奈地笑了笑，雖然教導他人完全是第一次，但是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做得到。


  「嗯，拜託了。」德馬斯又再一次打開了電視機，他之前在看的那一個深夜節目還沒有結束，這顯然讓他很開心。


  拉比克輕車熟路的前往書房，打開了書架後面的暗門，「那麼，我們下去吧？」


  「好。」夜落塵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鑽進暗道中，裡面一片漆黑，階梯頗高不敢稍動。


  拉比克撇去了緊緊攥著自己衣服的夜落塵微微一笑，嘴裡開始吟唱起咒語，嗡鳴聲彷彿響徹在這整個空間中。


  過不多時，一顆漂浮在半空中的乳白色球體出現在兩人面前，夜落塵似乎對此有種莫名的熟悉，但卻不知為何。


  拉比克一揮手，這顆乳白色的球體漂浮到了整個密室的最中心，接著，突然從球體內部射出無數光線，一時間充滿了整個空間。


  「德馬斯照明術！」夜落塵驚嘆道，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這德馬斯照明術是只有德馬斯本人才會使用的獨門絕技。


  「哈哈，你知道啊，」拉比克輕輕一笑，一步一步沿著階梯向下走去，「如果是用以照明的用途的話那麼幾乎每個魔法師都會選擇這個魔法吧。」


  「每個魔法師？」顯然，夜落塵對於德馬斯在魔法界的地位還沒有特別清晰的認識。


  「你不知道嗎？像他這種實力到達了稱號級的魔法師在魔法界都是受萬人追捧的存在，他們的自創魔法也就自然有無數的人爭相效仿。」


  「只可惜他的自創魔法是個照明術……」夜落塵無奈地嘆息著。


  「可不能這麼說，魔法確實是有著高低之見，比如那些稱號級魔法師的獨門絕技就絕不是普通魔法師可以隨意模仿的了。而實際上魔法卻沒有優劣之分，你應該也看到了我當時凝冰折射了破魔箭吧？」


  「你知道？」


  拉比克哈哈一笑，抬起手來輕輕敲了敲夜落塵的腦袋，「任何一個魔法師都會知道的，下次你要偷窺別人的話記得想辦法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夜落塵似懂非懂，只得傻笑著：「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麼，從哪裡開始教起好呢……」拉比克終於走完了這延綿無盡的階梯，幾乎每次走這一段他都會在心裡把德馬斯罵上無數遍。


  「剛才那場戰鬥我看見你同時施放兩個魔法，這是怎麼做到的？」


  「啊，這個啊……那就不得不從魔法的四個施放方法講起了。」


  夜落塵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眼裡閃爍的滿是求學好知的目光，「你說！」


  「魔法一共有四種施放的方法，第一種是咒語，也就是一般來說最常見的一種。咒語是一種可以催動力量的語句，但才不是那種小說裡面寫的什麼讚美主啊，什麼神啊請給我力量，咒語只是一些很奇怪的音調組合起來，它沒有含義沒有文字，一切只是存在於魔法師的認知之中。」


  「所以才會說，一開始的魔法師是當世記憶力最好的人。」


  「是的，用咒語施放的魔法會在施法者的附近出現，施法者精神控制的範圍會影響魔法現形的距離。」


  「原來如此，居然還有著這種講究！」夜落塵驚嘆著。


  拉比克咽了一口口水而後點了點頭，從小到大他很少需要一次性說這麼多話，這讓他一時感到有些口乾舌燥，「而第二種是引物，這類是事先儲存起來的魔法，只需要精神力的牽引控制魔法就會在引物上出現。每個魔法師都會為自己製作引物，對於魔法師們來說，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是引物。」


  夜落塵的雙眼開始冒光，「我好像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什麼好主意？」


  「你先接著說完！」


  拉比克回給夜落塵一個白眼，之後搖了搖頭只得繼續說道，「第三種是手勢，用特殊的手上語言和魔法力溝通，魔法就會在施法者的手上出現，你可以把他當作是咒語的手語版！」


  拉比克似乎被他這靈光一現的比喻所震驚，滿意地自我陶醉著。


  「就是相當於日本忍者的忍術結印是吧？」夜落塵給出了一個更直觀更淺顯易懂的例子。


  拉比克彷彿是當場吃癟，臉瞬時間黑了下來，他吹毛求疵的說著，「實際上用手勢施放的咒語一般都是施法者希望魔法可以以直線或曲線的運動被施放出去才會這麼做的，最形象的便是箭類和球類的魔法，日本的忍術實際上在很大程度上是對魔法的誤解！」


  夜落塵不知道拉比克怎麼突然認真了起來，只得哈哈笑著撫慰對方的情緒，嘴上一邊詢問著：「那最後第四個呢？」


  「第四個也就是魔法陣了，以各種不同的事物來組成一個魔法，魔法會在魔法陣上出現。這類魔法對於環境有極其高的要求，所以我們經常會看到魔法儀式一定要在晴朗的夜晚舉行，月光和星辰會為魔法陣賦予力量。但如果在雷電交加之時，這類魔法通常會出現驚人的變故，因而事故率一直是各類魔法之首，像你這樣的菜鳥沒個三五年的閱歷還是不要接觸這類魔法的好。」


  夜落塵彷彿覺得此時他就置身在十五年前的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凡斯將陳沐雨放置在魔法陣的最中心嘴上說著撫慰人心的話……


  「喂！你有在聽我說嗎！」拉比克的聲音及時打斷了夜落塵的遐想。


  「聽到了啊，會發生事故嘛……」


  「我是說，只要你一邊用嘴念咒語一邊用你那兩隻豬蹄做手勢的話你就可以同時施放兩個魔法了！」拉比克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心中喃喃自語著，「德馬斯說的還真是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