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 身體不適
「少主。」莫克看到夜落塵從上面下來,便叫了他一聲。
夜落塵笑了笑,將手拍在莫克的肩膀上,「啊,辛苦你了。」
「不辛苦。」莫克淡淡地回道。
實際上莫克所做的事情只不過是接到夜落塵的電話之後轉告了德馬斯一聲而已,並沒有付出多少的努力。
然而對於夜落塵來說,莫克的轉告與德馬斯的挺身而出其實都是一樣,起碼是十分接近的。沒有了德馬斯,夜落塵的一切計劃都會付諸流水。而沒有了莫克,也是一樣。
「啊,落塵,你怎麼下來啦!是不是想刺探情報?」莫克彷彿這個時候才發現夜落塵一樣,看來是夜落塵和莫克的談話將他從睡夢中吵醒了。
在地下密室待了一晚上的朔言壓根就不知曉今天晚上外邊發生了多少事情。
夜落塵努力抑制住了想笑出聲來的衝動,在朔言的另一邊坐了下來,「是啊,你的進度怎麼樣啦?」
「還行吧!」朔言將煞有介事的將自己手上的書本側了側,以防夜落塵偷看,「我已經快學完那個什麼兩極了!」
「魔法兩極化?」
「對!就是那個!」朔言似乎早就已經忘記了這個名詞,這時被夜落塵提起來才湧起一種陌生的熟悉。
魔法兩極化幾乎是每一本魔法書寫在扉頁上的常識,這麼久時間過去了朔言對此居然也僅僅不過是「快要學完」而已,夜落塵頓時就覺得德馬斯實在是太偉大了。
並且現在在朔言手上的這本是德馬斯的個人魔法書拓印本,真本現在還在夜落塵的房間里呢!
「要不,你先把手頭上的事放一放,幫我一起收拾一下房間?」夜落塵嘗試著提出建議。
「好啊!」朔言想也沒想立刻就同意了。初次下到地下密室來的時候他是如此地讚歎,然而現在事實上他早就已經待悶了。「收拾哪個房間?」
「樓梯下面的那一個,收拾完了有人要住進來。」
「有人要住進來?哪個人?誰?」朔言對此十分地好奇,雖然他與拉比克相處得並不融洽但心裡卻還是在盼望一個合拍的室友。
夜落塵扭了扭腰,在心裡算計著這事說出來不知道朔言該是什麼樣的一種表情,「陳沐雨。」
「什麼?」果然不出所料,此時朔言的表情幾乎可以走在街上隨時把人活活嚇死。緊接著朔言說出來的一句話就更是嚇到了夜落塵,「同居?」
「噗!」夜落塵先前剛喝完的那一罐可樂幾乎立刻就要從肚子里噴涌而出。
「說錯了嗎?」朔言的表情還顯得很無辜,然而事實上這麼說確實沒錯,只要不深入聯想的話。
「上去一起收拾一下吧……」夜落塵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轉身準備上樓了,「莫克,你也一起來一下。」
「少主!」此時莫克突然出聲叫住了夜落塵,語氣中似乎多了一種他自己先前所不具備的事情。
「怎麼了?」夜落塵轉過身來,直視著莫克的眼睛,這是他少見的修養。
莫克躊躇著往前走了幾步,但彷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靠近了之後想要幹嘛,「請准許我與你一同修習魔法。」
事實上在這次事件中最有觸動的,除了教團所派出的神降者之外,還有一人便是莫克了。
在緊急事態發生了之後,莫克沒有辦法跟隨夜落塵一同前去。因為他自己也知道,憑他的實力一起跟去也就只能是累贅。
而夜落塵同樣不具備魔法戰鬥力,最終卻做到了很多。在幾人的談話中莫克可以聽得出來,夜落塵幾乎可以說是在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也不過分。
相比夜落塵,莫克發現自己能做的其實還有很多。
無論是魔法造詣還是智謀勇氣,莫克都希望自己在將來能夠與夜落塵齊頭並進。最起碼的,不要成為對方的累贅。
夜落塵聽了以後又轉頭看了看朔言,又將視線放回莫克的身上,「哦,好啊。先上來搬東西吧。」
「謝……謝謝少主……」莫克的語氣顯得有些措手不及,夜落塵的思路轉動太快,以至於莫克完全沒有能夠跟上。
三人回到上面之後還未從書房出去,就聽到了客廳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跟我走。」
「我不!我好得很!去什麼醫院!」
「走。」
「我不去!你別逼我!想不想嘗嘗紅蓮業火的厲害?」
夜落塵聽到一段對話之後便立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李書文出門之前正叮囑過拉比克要記得帶德馬斯去醫院。兩人這個時候正在為這件事犟吧。
「不許動我師父!」朔言一出門看到拉比克對著德馬斯推推嚷嚷的立馬就不同意了,一個虎步猛撲了上去。
拉比克騰出手來稍一施法,朔言便被攔截在外。這個魔法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不過是拉比克隨意為之。但朔言就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突破,拳頭在空氣中砸得砰砰響。
「哎喲……這傻子……」德馬斯轉頭看到朔言的舉動實在是比被拉比克強迫還要心累,隨即改口朝著拉比克說道,「行行行,我去還不行嗎?走吧走吧現在就走!」
看得出來此時從德馬斯實在是不願意再與朔言多待了,原先他還以為朔言和自己都是一樣的人。都一樣的青春,都一樣的熱血,都一樣的隨性洒脫。到得後來,他才發現那一切都是假象。
拉比克聽言便提起了腳邊的一袋衣物(看來先前他上樓便是幫德馬斯拿些換洗衣物去了)架著德馬斯上了門外的一輛計程車。出門之前無論是德馬斯還是拉比克都沒有向夜落塵囑咐什麼,因為他們都知道夜落塵完全有那個能力,夜落塵已經得到了他們的認同。
「什……什麼情況……」看著計程車揚長而去的車尾燈,朔言還沒有從剛才的場面中回過神來。
「德馬斯先生身體不適,拉比克帶去醫院了。」夜落塵簡單扼要地說著,至於德馬斯是為什麼會身體不適的,夜落塵也就懶得從頭再將了。
朔言聽后雙手一陣撓頭,「不是吧,那賭約呢?」
「看來得無限期延後了。」
「不是吧!那我這辛苦了一天天的是為了什麼啊?」此時朔言的心情就彷彿是趕了個大早買的肉包子沒走幾步就被狗叼走了一樣。
夜落塵笑著拍了拍朔言的肩膀,嘴上勸慰著「反正你也什麼都沒做成不是嗎?」
「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