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恕不遠送
學會的重力魔法的新用處之後，朔言便是無比得瑟地四處飛。早上去城東吃拉麵，正午去城南開包間；下午去城北逛商場，晚上去城西吃宵夜。巫師中階的以太之力容量也能夠支撐他在短時間內用他所謂的舞空術飛一個來回，當然時候冥想也是沒少進行。不過在不斷地消耗，不斷地修行的同時，朔言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以太容量在增加，自己對於魔法的掌控能力在提高。
「你老在天上這麼飛，當心被人打下來送科研院去了。」夜落塵抬頭看朔言從窗子里飛進來，手裡還拎著以前的他大半個月才有機會吃上一回的芝士蛋糕。
朔言先是將手裡的芝士蛋糕方方正正地擺放進了冰箱里，之後坐回到沙發上扭頭對著夜落塵說道：「哎呀，不會的。我這都調查過了，人類看一個人那麼打小的事物能夠擁有的視野距離是兩公里。而飛機經過的平流層底部呢，是八公里到十八公里之間，再去掉兩公里的誤差。也就是說我只要飛行在兩公里以上六公里以下的對流層就能夠保障自己的安全了。」
「可是你這個穿的也有點太顯眼了吧？」夜落塵扭過頭去看著朔言身上那一身熒光綠的衣服，他可不相信這麼刺目的顏色只要隔了兩公里的空氣就不能被肉眼捕捉了。
「你別管啦！」朔言從茶几上拿過遙控器來，將電視頻道轉到了正在熱播的綜藝節目中去。
夜落塵繼續低頭看書，反正電視開著只是為了出點聲響，在放什麼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哎，那陳沐雨還在下面啊？」朔言眯著眼睛頂著屏幕上的畫面，張嘴問著問題。
「沒有。」
「哎，你說她是在幹嘛呢？」
「實驗，不是說了嗎？」夜落塵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
朔言轉過頭去看向夜落塵，十分鄭重其事地說道：「哎呀，那人家說的和做的就非得是一件事嗎？」
夜落塵覺得朔言有些好笑，斜著眼睛答道：「又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似的。」
「哎呀，你就不想下去瞧瞧嗎？」
不得不說，夜落塵他還確實是有些好奇。陳沐雨修習的主要脈絡應該是狂風魔法，但是在德馬斯的地下密室中，空氣並不流通，流通空氣的主要途徑是開空調。這樣的環境用以施放狂風魔法應該是會比較吃力的，因為在那樣的情況下資源有限，雖然同樣的空氣可以多次用以施展同樣的魔法，但是總量有限，並不能使用範圍較廣的魔法。
魔法雖然在很多不懂魔法的人眼裡幾乎可以做到一切神奇的事情，但是魔法本身也是一門科學，它也一樣要遵循物質守恆的原理。比如同樣作為神秘學領域的鍊金術，其中被稱之為鍊金術的鐵律的一條定律，便是等價交換。
很顯然，如果在沙漠地區讓一個魔法師施放流水魔法一定是十分吃力的。並不是說在那種環境下不能施放流水魔法，因為哪怕是在沙漠之中空氣中也存在水分能夠支持魔法師對其施法。但你還是很難想象一個魔法師隨手一甩，就從沙漠之中施放了一條水龍吟出來。當然，那個魔法師自己體內本身就存在著流水以太支撐著他施放水龍吟的話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不想。」最後的緊要關頭，夜落塵還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線。
「切。」朔言見自己策反無效，也只能是轉過頭去繼續看自己的綜藝節目了。
「你不吃午飯了吧？」夜落塵轉過頭去看向朔言。最近這幾天因為朔言學會了使用重力魔法來讓自己能夠飛行，所以吃飯都是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吃。
朔言果然是搖了搖腦袋，他這都已經是吃過了午飯帶著飯後甜點回來了。「你們吃吧。」
夜落塵便點份外賣，其中當然也包括陳沐雨和莫克的午餐。這段時間一來因為所有人魔法水平的提高，所以每天工作的時間也是越來越短。到現在拉比克都不需要過來一起參與，光靠夜落塵他們四個人也能夠在三個小時以內完成工作。
所以在正午十一點完成了工作之後，夜落塵就坐在沙發上看書，而朔言則是出門整個句章市四處飛；莫克在外面的場地上刷自己掌握的元素魔法的熟練度，陳沐雨在地下密室重複著新魔法的學習。
往常秦長森都需要在系統自動確認接收了訂單之後二十分鐘才能夠來到這裡將食物送到夜落塵他們的手上，但是今天他似乎是更慢了。有些疑慮的夜落塵便自己出門去看了看，用朔言自稱是自己發明的舞空術往外飛了一公里，就找到了正在路上的秦長森。
後座包裹里的食物全部都完好無損，無論是人還是車表面上看來都沒有什麼問題，看來秦長森他只不過是今天又晚了一點而已。當然現在這個點正是午餐高峰的時候，秦長森權衡過後會晚一點給他們送來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夜落塵他們習慣了這一點，點的也都是漢堡啊手抓餅啊之類的即使是冷掉了也一樣能吃的東西，所以基本上問題不大。
夜落塵見秦長森在路上也沒出什麼事情，便自己先回去了。自己到了之後過了有十分鐘，秦長森也終於是到了。因為通往德馬斯住宅這邊的路其實根本就算不上是路，基本上是德馬斯當初隨便丟了幾個魔法開了樹看上去有些像是路的存在。韓玄冰那樣避震性能比較好的車還好一些，像秦長森騎的這種劣質的電動車可就難受得多了。所以也就只能是騎得慢一點，再加上這條路又長得很，所以這一來一回都需要耗費很久的時間。
「辛苦了。」夜落塵將一瓶水遞到秦長森的手上，接回了對方手上拎著的食物。又往外叫回了正在修行的莫克，讓他下樓去把吃的送給陳沐雨。
「我還有事要忙。」秦長森把水放到了一邊，夜落塵觀察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