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長老會

  話說另一邊張昂然去了張家長老會。進入長老會的大門，裡面的冷氣撲面而來。大廳兩側擺滿了石像，石像仔細看去，都一個個面目猙獰。


  張昂然沒有去看那些已經見慣的石像，而是直接走到大廳正中間，對大廳裡面的高台上行了一禮，「長老們，我來了。」


  高台上坐了12個老人，分成2排，第二排比第一排高一些，因此，從下面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每一個長老。


  最中間下排的長老對張昂然說道：「自己說說吧，昨天怎麼回事？」


  「昨天我兒在學堂剛剛下課，張星文前來挑釁，本是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張子傑在旁邊煽風點火，叫張星文對張子俊提出武藝比試。最終兩人到了比武場，結果是我兒贏了，張星文死了。但是當時觀看的有數十人之多，隨便叫人來驗證，比武過程是清清白白，沒有任何詭計的。比武場上，生死由命。敢問大長老，可是這個道理？」張昂然說著向大長老行了一禮。


  「嗯。道理是沒錯。那後來呢？張凱又是怎麼回事？」大長老接著問道。


  「既然生死由命，張凱卻把他兒子的屍體拿到我家門口，還要叫囂著殺了我兒。我身為張家集集主，任由一個小小的護衛對我大呼小叫，甚至要殺張家集的少主，張凱該殺不該殺？」張昂然說完又向大長老行了一禮。


  「嗯，該殺。」大長老又點頭。


  旁邊早早就到的張昂育本來是想要看張昂然出醜的，沒想到大長老竟然同意了張昂然，他心下有些著急，在旁邊插嘴道：「大長老，他們父子無緣無故……」


  「大膽！本集主和長老說話，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插嘴。大長老，族規何在？」張昂然憤而打斷張昂育的話，對他進行質問。


  張昂育一滯，平時對張昂然一直是作威作福慣了，他也不會多計較，沒想到今日居然開始計較起來。


  張昂育悻悻地說道：「我好歹是你大哥，說句話你竟然要扯到族規。」


  「那好，這個暫且不談。你兒子昨日挑撥離間，要張星文對張子俊提出武藝比試。張子傑該當何罪？」張昂然目光如炬盯著張昂育問道。


  「武藝比試，古來有之……我兒怎麼挑撥了……」張昂育的氣勢今天有些萎了。可能是今天的張昂然特別的精神，和平時和善的樣子完全不同。兩隻眼睛睜得老大，聲音也是十分洪亮，讓人覺得他今天有些咄咄逼人。


  「我好歹是集主，平時不太管理這些俗事，有事都是依靠長老會。但是今天，我倒要行使一回集主的權利，給張子傑定罪。各位長老要是有不同意的可以提出來，我自會一一進行解釋。」張昂然這番話擺明了就是在說張子傑的事情他會較真到底。那些長老都是年紀一大把的人，個個是人精，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還提出異議。


  高台上一片沉默。旁邊的張昂育看此情形有些著急，他今天來就是為了給昨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好讓張昂然和張子俊接受處罰。沒想到他們父子倆沒事，他的兒子倒是搭進去了。


  張昂育的眼神將12位長老一一看過去，身體有些搖晃，心下開始不安。他著急地上前一步，想要為自己的兒子張子傑辯解。


  但是旁邊的張昂然卻率先出聲：「來人！把我大哥請出去！」旁邊立馬有侍衛上前來，左右一個把張昂育架起來，準備往外帶走。


  「放肆！張昂然，你幹嘛把我弄走？難道你想濫用權力！」張昂育指著張昂然罵道。


  「濫用權力？好歹你還知道我是有權力的。那我問問你，你算個什麼東西，此時此刻，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講話。知道什麼叫長老助理嗎？就是站在大廳外面，有長老傳喚你，你才可以進來。現在呢？你竟然還對集主大呼小叫，胡亂定罪，血口噴人，當著所有長老的面，罵集主濫用權力。你該當何罪！」張昂然一字一句，字字誅心。張昂育當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現在不和你計較是因為敬你是我大哥。但是，要是我較真起來，你一頓鞭子是少不了的。」張昂然冷冷地看著張昂育說道。


  「好了，你出去。」高台上的大長老對張昂育說道。


  張昂育只能不甘心地自己走出去，但是他的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眼睛通紅。看來他的心裡已經對張昂然恨之入骨。


  等張昂育出去后，大長老才嘆了一口氣，對張昂然說道：「你今天何必這麼較真，把你大哥氣的不輕。」


  「大長老，我平時和善，但是不代表我懦弱。從今天開始我會事事親為，讓人看看真正的張家集集主風采。至於張子傑的罪，我是有確鑿證據的，還是請大長老趕緊宣布罪名，儘快施行吧。」張昂然收起了平日里的微笑，面無表情對大長老說道。


  「你！」大長老臉上有些掛不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張昂然一點面子都沒給自己，還對自己頤指氣使，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其餘的長老已經一句話都不敢說了，今天氣氛和往日完全不同，他們為了明哲保身，人人自危。


  「好！好！」大長老被氣笑，「張子傑，目無尊長，蓄意挑撥，讓張星文對張家集少主提出武藝比試，該為不敬之罪。鞭刑10下。」


  「大長老英明。」張昂然對大長老最後行了一禮，轉身大步離開了長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