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事故
「大概就是這樣了。」楚羽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之後，看著老狗說道。
「憑什麼讓我相信你話？」老狗冷眼看著楚羽道，誰能接受幾天前還和你有說有笑的人，幾天後就變成另外一個人，原因還是那麼的可笑。
「我說錢刑警官，信不信不您自己心裡不都有數了嘛，我就是給你機會讓你去確認一下而已，有必要這麼較真嗎？我這不是給你接近鍾雷的機會了嘛，難道你就不想親自問兩句。」楚羽有些無語的說。
「合作。」錢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楚羽一聽，有門。當即回應道：「當然是合作了，咱們誰跟誰，警民一家親不是嘛。」
「有消息我會告知你的。」說完錢刑便起身提起桌上的紙盒就要離開。
看著錢刑又一次把舊門給砸上，楚羽知道這事是真的成了，就看錢刑的辦事效率怎麼樣了。
「不會被看穿吧？」老岳看著錢刑走後問道。
「相信我，作為一名老警員。他的經驗和偵查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且就算他被發現了，也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讓自己的暴露發揮最大的價值，讓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暴露在明處。」楚羽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走向自己『小房子』。
「你這樣說好嗎，說不定以後我們還要有求於他怎辦？」老岳跟著楚羽走進了『小房子』。
「說就說唄，反正人都走了，又聽不見怕個啥。」楚羽將手邊的開關打開，一間整潔乾淨的房間出現在眼前，除此之外在房間的角落還有一道不怎麼明顯的門。
楚羽向著那個隔間走了過去，門開就是迎面撲來的就是消毒水的味道和滿滿的實驗儀器。左邊的架子上擺滿各類液體右邊的則是固體狀的藥品，中間放這些機械器材和幾台被支架支起的電腦。
「沒想到上次給鍾雷做的卡，居然起作用了。」楚羽笑著說。
老岳點頭說道：「這種事又有誰能想得到呢。」
楚羽打開電腦，看著老岳說道：「還好有你的技術，不然我還拿鍾雷沒辦法。」
「那武添那兒？」老岳問道。
「既然能確定武添只是一個犧牲品，我們就沒必要抓著不放了。」楚羽想了想問道：「老岳，你說能不能把『血枝』交給已經被『血枝』控制的人使用植入另一人的體內？」
老岳愣了下回應道：「不知道，當時我們並不知道『血枝』能不能這樣用。」
「嗯，明白了。我去叫呂頭進來。」楚羽看了電腦還在開機狀態，起身便去了外面。
片刻，楚羽進來，後來跟著一坨灰灰的笨貓，上面還坐著呂頭。
楚羽坐會電腦面前，將笨貓抱了起來，指著電腦上和呂頭說道：「需要你幫我盯著這個人了。」
呂頭看了看楚羽一眼，說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要去調查你的客戶？」
「這次他可不是我的客戶了，而是我必須要調查他了。」楚羽回答道。
「好吧，我不多問。現在就去還是？」呂頭問道。
「明天吧，等我先看看這小子的行蹤是怎樣的再說。」楚羽把笨貓放了下來，「今晚讓笨貓好好休息，別讓它帶你出去看美眉了，明天早上過來，給它吃頓好的，犒勞卡勞它。」
「知道了。」呂頭坐在笨貓頭上，跟著楚羽出了『小房子』。
「有幾成把握？」楚羽回來后問著老岳。
「如果不是神跡的人親自探查的話，就鍾雷是發現不了的。」老岳看著電腦屏幕上不停閃爍的紅點說道。
楚羽同樣看著屏幕上的紅點沉默不語。
翌日，楚羽從外面帶回新鮮的蒸餃和小籠包。還沒走到自己的破屋，就收到錢刑的消息，秦鏈製藥副總經理喬翼已於自己家中死亡，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的時間內，據屍檢結果分析，死於腦血栓。
楚羽看著手機上的消息，面色沉重的說道：「居然死了？」
「殺人滅口。」老岳知道喬翼死後也是一陣吃驚。
「可能性不大，」楚羽提著東西回到自己的破屋，叫來呂頭后說道。
「假設，是喬翼先認識神跡的人，在向其購買或是其他的情況下得到了『血枝』的菌種，然後自己培養並控制了實驗室的人，繼而在想要得到秦鏈的情況下，對九靈的武添下手，畢竟九靈的渠道佔到秦鏈的一半，這樣邏輯上也說得過去。」
「可是，鍾雷為什麼要讓我們去九靈呢？」老岳不解的說。
「如果，鍾雷恰好遇見了神跡的人呢。」楚羽說道，「從神跡那裡購買了『血枝』，且得知喬翼也是他們的客戶。你說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
老岳沉吟了一會兒說：「將喬翼的證據暴露在我們面前，以便就算以後打了官司也能在我們這兒收集到證據。可為什麼要殺了他？」
楚羽伸了個懶腰說：「就像你說的，殺人滅口。少一個人知道神跡就少了許多的競爭對手，尤其在這種關鍵時候，神跡的出現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不僅解決了公司的問題，甚至幫助鍾雷完全立足於秦鏈。」
老岳撇嘴說道：「神跡會不讓人知道他！只怕巴不得每個人都知道他好不好，就算神跡幫助了鍾雷又能怎樣，神跡的買賣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所以，鍾雷才是我們必須要關照的對象了。一會兒我們去找找錢刑警官，看看喬翼究竟是怎麼死的，打死我都不相信一個正當壯年的男人會死於腦血栓。」
……
「走這邊。」老狗將楚羽帶到局裡，走到了一棟白色建築的外面。
「我就問問，還完整嗎？都齊全的嗎？」楚羽想到會不會有法醫來鑒定屍體，所以問道。
「不完整，但是都還在。」老狗打開大門帶著楚羽走到一樓的盡頭停了下來，敲了兩下門沒人應，便直接推門而入。
一眼望去，除了白色還是白色，擺在房間中央的手術台乾乾淨淨，連一點用過的痕迹都沒有。
「我說，不會都送去火化了吧？」楚羽發現四周什麼都沒有，奇怪的問道。
「不會，我跟吳法醫聯繫過了。上班時間來找他就行，或許使我們來的稍微早了點吧。」錢刑抬手看了看手錶，再有五分鐘就是上班時間了。
「好吧，趁此機會。你跟我說說，你們是怎樣發現喬翼的？」楚羽說道。
錢刑有些怪異的看了楚羽一眼說道：「今天凌晨的時候，我們接到電話，是喬翼所在的小區保安打來的，他們在巡邏的時候發現喬翼家別墅外面有異樣，發現家中燈還亮著時便上門詢問，結果沒人應答。聯繫喬翼無果，便聯繫喬翼的家人，卻得知其家人不在家中。生怕出現意外，再次聯繫喬翼無果后只有破門而入，然後就發現已經死亡多時的喬翼，再然後就是我們得知消息后出警了。」
「就這麼簡單，當時就沒有其他的巡邏隊員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員嗎？你們有沒有排查過喬翼的關係網？」楚羽問道。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做過了。沒人看見可疑的人，喬翼最近的行為我想我們還沒你知道的多，所以這次我希望你能幫我調查一下。」錢刑說道。
正當楚羽要說話時，門口有人說道：「老狗你來的還挺早的啊，這位是誰，介紹給我認識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