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馬騰遊走漢陽灘
劉人和心下一算,一萬匹馬,可賣五億錢,給郡里一半,牧師苑還可有兩億五千萬。
這可是一筆巨款啊!有了這筆錢,就可以做好多事了,心裡十分激動。
馬騰又道:「今後,我想你們除了養馬之外,還可以多養一些駱駝。
人和兄知道,我們與鮮卑的邊市已開,前往大漠深處的商隊也正在抓緊籌備,我想這幾天可能就要出發了。
商隊除了馬之外,需要最多的就是駱駝。這次的商隊僅僅是一個開端,今後我們還要多開幾個商隊,因此,駱駝的需要量很大。
你們可以將賣馬後騰出的人手,專門飼養駱駝,將來裕隆兄要上這兒買的話,你們可以小小地宰他一下。」
兩人稱諾。
馬騰話題一轉,問劉天保:「天保大哥,牧師苑牧正是什麼職級?」
劉天保說:「相當于軍侯一級。」
馬騰點點頭,問:「司馬先生是何職級?」
司馬駿面無表情地說:「無級。」
馬騰很是驚訝:「這是為何?」
劉人和說:「這些年裡,牧師苑人事配備一直不到位,就連牧正也空缺了兩年多。
這些年,多虧司馬先生在此苦心維持。
司馬先生素有人望,為人正派,專業精通,是以牧師苑上上下下都很敬重他。
平時,牧師苑裡有事,也都找他商量。這兩年牧師苑牧正空缺,是司馬先生在臨時主事。」
馬騰道:「這樣可不行。名不正則言不順。
這樣好了,從即日起,司馬先生也享受軍侯職級。
如果說你們培育出了新品種,倘或我還在張掖的話,我一定親自上表朝庭,保你們為將軍。
即使是我不在張掖,只要是能說上話,我也一定會為此努力。此言一出,駟馬難追!」
這正是:
焉支山下話馬經,三言五語說願景。
今日奠定踏馬石,明朝策騎破長荊。
此時天已大亮。
馬騰等用些早飯,對劉人和說道:「飯後你該忙啥就忙啥。
我等左右無事,想到處轉轉,你找一個熟悉地理的人幫我引咱即可。」
劉人和遂選了一個叫延壽的牧丁,平時極老成持重的,由他做馬騰一行的嚮導。
飯後,馬騰離開養馬所,向草原深處走去。
走了大半天,來到一條河邊。河水清澈見底,水中游魚如織,清閑自在。
馬騰下馬,沿河邊走了一會。
遠處的高山,近處的草原,腳邊潺潺的流水,如此和諧美妙,寂靜無邊。
尤其是微風吹來,竟使人產生返璞歸真、如入夢境的感覺。
馬騰乾脆坐在草地上,一言不發,痴痴地看著遠方。
心想,若能在此搭一帳蓬,和紜霏一起放牛牧馬,將是何等逍遙!
士兵們牽著馬匹在河邊飲水,劉天保和延壽走了過來。
延壽說:「將軍,我們腳下這片草原當地人稱之為『夏日塔拉』,意思是『黃金牧場』,是整個祁連山下水草最為豐美的草原。
這條河名叫沙河。正是這條河,把祁連山和焉支山分隔開來。
這裡面還有一個傳說,說祁連和焉支原本是一對要好的戀人,由於牧主窟窿的百般阻擾,兩人始終難結伉儷。
於是,兩人商量好擇日私奔,共同尋求愛的家園。
不料被人告密,可惡的牧主啟動魔法將一對戀人分隔於沙河兩岸,意在永世不得相見。
焉支祁連遍摘紅柳,以此傳遞忠貞不愉的愛戀之情。
故爾,沿祁連山蘭鳥口下紅沙河一帶,遍野山崗紅柳繁茂,每逢秋冬片片火燭,祁連焉支兩山相望,紅柳花樹,別有一番情趣。」
劉天保失笑:「噢,竟還有這樣的說法?
怪不得,祁連?像是一個男人的名字,粗獷中帶著一點溫情浪漫;焉支?像是一個女子的名字,挺有味道。
人們的想像力真是豐富,這個傳說挺有意思的。」
飲完馬後,馬騰一行人繼續漫無目的地向前行走。
眾人來到一個峽谷,兩山一緩一陡,雲蒸霞慰,山峽中一條河流,流在兩山之間,如兩山夾鏡,似銀色浪條在山野澗起舞,剎是好看。
該峽谷曲深悠長,便是一處聞名暇邇的旅遊勝地——窟窿峽。
峽谷內山石高聳,地下水曲徑通幽,大小石縫密布其間,峽谷內水流瑞急,怪石嶙峋。
兩岸山坡或緩或陡,起伏無常,山澗的原始森林依山就勢,松柏青翠,露水欲滴,山野澗薄霧悠長,亦步宜趨,陽光擠碎針葉透進松林,五彩的虹霧飄然其間。
向縱深走去,景色愈加怡人,使人陶醉,以至流連忘返。
然怪異的是,在山峽的碧水草地間,每隔幾步就有一陷阱般的「窟窿」。
清澈的水流穿行於巨石罅隙之間,響聲如樂,即使在沒有「窟窿」的河岸草地行走,也能聽見腳下的暗流在汩汩作響。
馬騰一邊走,一邊笑,問延壽:「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是一個一個窟窿似的。」
延壽說:「正是因為這樣,這個峽谷才取名為窟窿峽。」
在窟窿峽中端,兩側高聳的山峰相互對峙,犬牙交錯,險峻中透著秀麗,奇巧中藏著嫵媚。
延壽指著一塊巨石,向馬騰說:「將軍您看,那塊石頭像什麼?」
馬騰打眼望去,只見在情態萬千的各個山峰當中,有一塊巨石,像極了一個人形,鬼斧神工,渾然天成!
馬騰道:「我覺得好像是一個人。」
「對,是一個人,我們都稱他為將軍石。」延壽說,「這裡面有一個傳說。
相傳漢武帝元狩二年,年僅二十歲的驃騎將軍霍去病率精騎五千,從隴西出發,經青海、越祁連、過扁都,攻佔匈奴的單于城,並隨即與匈奴渾邪王主力在焉支山大草原上展開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