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夫之婦
當時我攥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盯著楊文雪，楊文雪驚慌失措，不停地大口喘息著。寧叫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負我。
可是，我又有何德何能負了他人呢！
我的拳頭距離楊文雪的臉僅僅只剩下五厘米，我怒吼一聲，最終也捨不得打她。我輕聲說：「你走吧。」
楊文雪看著我說：「林佳明。」
我大喊一聲：「滾啊！」她捂著嘴跑了。
從那天開始，在車間裡面我一直躲著楊文雪，雖然她依舊常常來找我，但是我永遠都不看她一眼，久而久之的，她也就不來找我了。
她自己也知道，她純粹只是出於自己的愧疚，為了不惹我煩她，這才不敢來找我了。關於楊文雪，我對她所有的幻想，都封存在我的內心，那種感覺該如何形容？
我的生活開始回歸了之前的模樣，每天吃飯幹活睡覺，媽媽卻從此住進了我的心裏面，但是我是不會去找她的，或者說，我在撐著不要去找她！原因很簡單，我恨她。
這天深夜，我心裏面實在是堵得慌，於是就在微信上面把楊文雪和我媽媽的事情對許聰聰講了，講完之後許聰聰發過來一行字：佳明，我現在在外面吃麻辣燙呢，你也出來吧，正好你心情還不好。
我剛從床上坐起來，轉念一想，聰聰姐待我這樣呵護，可是她畢竟是有夫之婦，我們兩個人又這樣脾氣相投，日久天長的，王志國那個王八蛋未免不會多想。那樣子的話，對聰聰姐很不好。
於是我就回復了：聰聰姐，都已經這麼晚了，要不然還是算了。我怕王主管他會多想。
沒有想到，聰聰姐發來一個大哭的表情，她對我說：你快點出來吧，今晚我不想回到王志國了，我想要和你呆在一起。
我這一看，看來這裡面有貓膩啊，來不及多想，穿上衣服我就走出去了。來到她說的麻辣燙店，只見性感妖艷的許聰聰正坐在椅子上面擺弄著手機，她的面前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麻辣燙。
我坐到她的面前，問她：「聰聰姐，怎麼了？」
她的臉色很難看，但是我怎麼問她也不說，她說：「這種事情不好說出口，還是一會再說吧。我先給你叫一碗麻辣燙吧，吃完之後你陪我出去走走。」
於是我們兩個人就吃了起來。原本我們兩個人都各懷心事，各自一腔煩心事，但是，兩個人呆在一起了反而是開心了一些。
吃完了之後我們兩個人走出店門，漫步在恍如隔世的夜色當中。耳邊只有風聲和蟬鳴，頭頂皎潔的月色灑在她的臉上。
她蹬著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聲音清脆悅耳。才走了一會，她挽住了我的胳膊，將頭斜靠在我的肩膀上面。
我問她：「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告訴我，我替你做主。是不是王志國對你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她嘆了口氣，說：「佳明，你知道嗎？你知道姐姐其實好喜歡你的嗎？」
我心頭一緊，說：「聰聰姐，你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只知道你肯定是不討厭我的。」
她說：「姐姐其實特別喜歡你，只是，姐姐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作為一個女人，是不可以再跟別的男人的，那是作為一個女人的原則和人品的問題。可是，王志國卻對我那個樣子，我現在心裡很矛盾。」
不知不覺，我們兩個人就走到了江邊，找到一張長椅，坐到了上面。她翹著二郎腿，將頭斜靠在我的肩頭，一雙纖纖玉手放在我的胸口，腿上面的黑色絲襪和腳上面的紅色高跟鞋交相輝映，好看、性感至極。
在我的心中，我不禁將手搭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摟到了懷裡面。儘管，我一直都將她當做一個姐姐那樣看待。
江面之上，黑暗無比。
她說：「佳明，你看，好黑啊。」
我說：「黑是黑了一點，但是我相信，天亮了之後一定會很美。」
她問我：「你確定？」
我看著她說：「聰聰姐你看著我的眼睛，我確定的。」
我們兩個人看著對方，最終，兩個人緊緊地貼著對方的身體，嘴也貼到了一起。香香的，甜甜的，就好像是一場夢。
十五分鐘過去，她愛戀地抱著我說：「都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好冷呀。」
我也摟著她，我說：「嗯，真冷。剛剛，剛剛對不起……」
還沒等我說完，她就站了起來，偷笑著拉著我往外走。我還以為她要帶著我去哪裡呢，最終，我們兩個人走到了一家賓館的門前。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聰聰姐……」
她湊到我的耳邊，竊笑著：「姐姐是個好女人，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可是，佳明，姐姐今天晚上非要把自己送給你。」
我猶豫得不行，但是，哪裡有猶豫的功夫呢？她拽著我就走了進去。開好了房間之後我們兩個人就脫掉了外套坐到了床邊。
她脫著高跟鞋，一雙裹著黑絲的小腳互相蹭著，她對我說：「傻弟弟，姐姐美不美？說實話。」
我點點頭說美，真的好美。
她說：「幾年之前，姐姐還沒有嫁給王志國的時候，好多男人追求姐姐呢。只是……」
說到這裡，她黯然神傷，我知道，王志國肯定是傷了她的心了，但是，那一刻我還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個什麼！
許聰聰在我心中，一直以來都是性感和妖艷的代名詞，她總是那樣漂亮，所以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沒有結婚之前也是個萬人迷呢？
我把她擁入懷中，情不自禁地說：「聰聰姐總是那樣漂亮，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像聰聰姐這麼漂亮的大美女呢。」
她輕輕拍拍我的背，旋即雙手捧著我的臉對我說：「謝謝你，佳明，如果沒有你，今天晚上我真的熬不過去了。」
我說：「到底是怎麼了，現在你快告訴我。」
窗外的月光悄悄地透了進來，小心翼翼地照在潔白的棉被上面。
「王志國為了討好廠長的姐夫，要把我送給廠長的姐夫，這件事情的原因就是這樣，王志國逼迫我干那種事兒……」她淡淡地說著。
我大驚失色，大聲問了一句：「啥！」我立刻就坐了起來，我說：「王志國這個王八蛋就這麼對你？我非要廢了他！」我問她你有沒有吃虧？
她搖搖頭說：「沒有，現在還沒有。」
我一早就知道王志國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這麼畜生！為了升官發財，他能把自己的老婆送給人家，這還算是個人嗎？
許聰聰對我講：「其實上一次出來的時候我就因為這件事情，從那個時候開始，王志國就逼著我要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只不過，我一直都沒有答應他。直到前陣子，我心灰意冷，恨死他了，我打算想要和你在一起。」
說到這裡，她有些哽咽：「可是，那個時候人家都說你和楊文雪談戀愛了，楊文雪一個黃花大閨女，人又長得那麼漂亮，我就告訴我自己，我不能破壞你的未來。」
我緊緊地摟著她，我說：「我也是，我知道你是個有夫之婦，理智和良知告訴我，不能對你做那種事情。」
她嘆了口氣說：「現在好了，咱們兩個人再也沒有什麼牽挂了，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了。」
是啊，堂堂正正地在一起，再也不用擔心別人會說三道四的了。這一夜，我們兩個人並沒有發生關係，只是開開心心地抱著對方在一起睡了一夜，原因特別簡單，她的親戚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醒來，醒了之後她立刻就離開了我的懷抱，我問她怎麼了？她慌張地穿衣服：「不行，我們現在還不可以這樣，至少，現在還不可以這樣。」
我說：「那又怎麼了啊。」
她很快就把衣服穿好了，她一邊穿著高跟鞋一邊說：「我昨天晚上太衝動了，說到底現在我還是王志國的女人，因為我還沒有和他離婚，而你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小夥子，我如果整天和你那樣亂搞，你的清白就毀了。我先走了，電話聯繫吧。」
我說：「哎，聰聰姐。」
不顧我的挽留，她慌慌張張地就離開了，我點了根煙，仔細梳理了一遍這件事情，最終一拍桌子，自言自語著：「王志國，新賬舊賬一起算，你廢了！」
離開了酒店之後我在附近的早餐店吃了點包子，然後就回到工廠了。
回到宿舍之後，室友們都還沒有醒來呢，我坐在桌子前，從抽屜裡面掏出了一張紙，開始勾畫著如何廢了王志國的計劃。
剛剛動筆，我靈機一動，朝著張棟樑的床使勁拍了拍，張棟樑無奈從美夢當中醒來，迷迷糊糊地說：「哎呀，佳明你幹嘛啊你不睡覺，我困死了別打擾我睡覺。」
我說：「有一個可以徹底搞廢王志國那個王八蛋的計劃，你要不要參與進來？」
我話剛說完，他立刻睜開了眼睛，精神抖擻，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什麼計劃，快說來聽聽！他奶奶的，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