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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青州太史慈

  呂布與嚴婧短暫的說了一些溫存的話后,嚴婧便為他清理傷口,而後換藥。按照呂布的想法,這郭嘉三人果真是來行刺的,而且這曹孟德,也知道未來的事情,而且知道呂布知道未來的事情,所以曹孟德將目標定為呂布自己,而不是整個并州。


  對於呂布的對策,嚴婧堅決反對,而呂布則是一笑置之道:「你知道,我沒事的。」


  「你這叫沒事?」說著,嚴婧調皮的碰了下呂布的傷口。


  滋……


  呂布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放心吧!」呂布笑而說道。


  「你且記得,還有我們母女三人。」說著,嚴婧又是一陣嘆息,他說不動呂布,也知道有些事,呂布必須得做。心中一百個不樂意,作為妻子,她也只能支持。


  午時,呂布剛剛招待了郭嘉等人,也不餓,就小恬了一下。起來之後,神清氣爽,是要研究下下一步作戰部署了。


  諸將議事,荀彧、程昱、郭嘉列席,一時間有了三個謀士,雖然憋著弄死自己,但是呂布看著還是舒坦。


  荀彧、程昱躍躍欲試的幫呂布出謀劃策,想如何將呂布領入萬劫不復的。呂布則大手一揮,把此二人發配薛蘭處,讓他們先了解一下呂布的執政理念。


  此二人私交不錯,而且荀彧乃荀攸族侄,曹操一滅,自然歸服。到時候他們在并州耳濡目染,必能堪得大用。


  呂布的部署,大出二人意外。郭嘉此時已經明白,自己選典韋為師,選錯了。然而郭嘉卻不知道,呂布為何單留自己在身邊。


  二人明日啟程,呂布在陷陣營挑了十餘親信名為護送,實為押送。這二人走了之後,呂布再問郭嘉,下一步應該如何部署。


  「赴郯城,與陶謙夾擊曹操。」郭嘉說話簡單明了,他知道呂布不喜歡引經據典的廢話。


  這個也是所有將領的想法,但是呂布不想如此,還有扶羅韓、步度根打通青州至兗州的通路,到現在要無音訊,呂布想要揮師與其匯合。


  呂布甚至想將這支鮮卑部落,全部安置在冀州草原之上。冀州草原雖然水草不及塞外豐美,但是容納他這一部鮮卑還是夠的。


  這樣也可以讓這支鮮卑人,迅速向農耕文明過渡,同時繼續促進民族融合。當然,這只是一個想法,還要看看人家扶羅韓、步度根願不願意放棄兵權。


  大軍開拔,所有人都頗為意外,特別是郭嘉,他本以為呂布會死追曹操,沒想到就這麼撤出徐州了。而且目的地居然不是兗州,而是青州。


  臨行之前,呂布修書陶謙,信上內容,頗有呂布風格:「曹操我給你搞得差不多了,兗州現在亂成一鍋粥。我去青州、冀州玩耍,你放心守城,莫與曹操交戰,他也沒有援軍了。」


  夏六月,呂布拔師走泰山,入青州。青州先後治臨淄,青州之名,始見《尚書·禹貢》:「海岱惟青州」。東方主春、主木,故而曰青。青州,起自渤海、泰山,地為肥沃白壤。


  本來,這大漢最東端的青州,應該還算富庶,畢竟此處土地肥沃,又有魚鹽之利。


  可別小看這魚鹽之利,鹽自古就是暴利,和平年代,由國家專賣,如今亂世,誰居青州之地,誰便專賣。


  魚更是極為重要的物資,民間百姓,盛世之中,尚且鮮有肉吃,更何況時逢亂世。


  在相鄰的冀州將士都在吃桑葚的時候,這青州將士有魚吃,那可是聽上去,就令人兩眼放光之事。


  可惜了如此寶地,給了青州刺史焦和。東漢十三州,焦和在各州刺史中,算是最窩囊的。


  被青州黃巾軍打得滿地找牙不說,又引狼入室,招來了公孫瓚。焦和去世之後,公孫瓚命田楷為青州刺史,劉備為平原國相,也相當於一郡太守。


  結果,此二人被曹操直接打出了青州,還俘虜了劉備,捎帶手受降了三十萬黃巾軍,及其家屬共一百萬人。


  雖然這一百萬人,曹操將其大多安置在兗州屯墾,恰是這百餘屯墾之人,養活著整個兗州將士。


  此消彼長之下,這青州之地,人口少了三分之一,其實力大減之下,更得公孫瓚垂涎。


  曹操初得青州之時,表名士孔融為青州刺史,以夏侯惇、曹仁二人屯兵平原國,抵禦公孫瓚。


  同時,曹操偶然聽聞有一將,名喚太史慈,身長七尺七寸,美須髯,猿臂善射,弦不虛發。且少已十分好學,后擔任本郡奏曹史,現逃往遼東。


  這不是東吳名將嗎?想著,曹操便有招攬之心,便命人打探這個太史慈為何逃往。


  這一打探之下,曹操方才發現,這太史慈不得了:

  中平四年時任東萊太守與青州刺史之間有嫌隙糾紛,是非曲直不能分。這種案件,多是赴洛陽,交由有司定奪。


  東萊太守準備奏章之時,聞聽青州刺史的奏章早已先發去有司處。大驚失色,朝廷腐敗不堪,有司處事早已有失公允。一般不會等到雙方奏章都到,便會結案。


  想到這,太守問其別架道:「刺史奏章才出,我可遣人日夜兼程前往。或許可以追上,只是此一行,若僅是送奏章恐怕不行,還需在有司活動一下。「


  別架聞言笑而問道:「大人是想不出何人可堪此重任吧!」有司權利頗大,東萊太守兩袖清風,倒是拿不出大量的錢財賄賂。


  「正是!」說著,東萊太守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對別架說道:「這有司胃口頗大,本官兩袖清風,此事還需另闢蹊徑啊!」


  「大人稍安勿躁,府中秦曹太史子義,可堪此任。」說著,別架推舉了太史慈。


  「太史慈?」郡守聞言,點了點頭,又稍有猶豫。太史慈此時不過二十有一,雖然年少有為,但畢竟太過年輕,有司可不像東萊郡這種清廉衙門,裡面水深得很。


  「那我叫子義過來?」別架知道郡守有疑,遂來召見太史慈。


  太史慈聞聽有此一任,滿口答應下來。


  「此時關係我東萊郡民生,你可莫要託大。」說著,東萊太守還是有些猶豫。


  「太史慈便立下軍令狀,此事不成,提頭來見。」說著,太史慈向東萊太守拱手道:「大人放心,太史慈必當不辱使命。」


  別架見狀深深點頭,太守也未讓太史慈真的立下軍令狀,而後遣太史慈赴有司。


  誇下海口,太史慈早有謀划。先赴臨淄打探到何人為青州刺史遣使,得知是一青州吏后,太史慈又問了此人樣貌。


  這人也算好認,額頭髮際線處,有一倒彎彎的疤痕,乃是兒時留下。得知此事之後,太史慈有問此人家境。得知他家中有一老母身患消渴之症,耗錢無數。


  這就夠了!想著,太史慈日夜兼程,趕赴洛陽。到了洛陽,太史慈沒有直接入有司,而是在有公車門前等候。


  天色稍晚之時,青州刺史遣使到來,太史慈一見對方額頭疤痕,便知是青州吏,於是與其并行,佯裝才到有司。


  「君也是前來欲求通章的嗎?」太史慈佯裝不識此人,開口閑聊道。說話間,太史慈隱藏了青州口音。


  青州吏不識太史慈,聞言點頭稱是。


  「聽口音閣下是青州人?」太史慈繼續問道。


  「嗯!」說著,青州吏問太史慈道:「君也去過青州?」


  「去過!臨淄城中,有一郎中,專治消渴之症。早年攜母去過,話說這郎中真是要道病除。」說著,太史慈大肆渲染這個郎中如何的好。


  青州吏聞言,眼前一亮,但是他也在臨淄,未聽說過此人,於是問道:「此等良醫,我怎麼沒聽過?」


  「那是太史慈多言了!此醫年事已高,隱於山野,恐怕已到了知天命之年了。」說著,太史慈一皺眉頭,繼續說道:「說話已有數年了,不知道他還臨淄不。」


  「君可否告知此醫名諱?」說著,青州吏見太史慈面色為難繼續說道:「不瞞兄台,家母身患小可指證,日漸消瘦。」


  「說實話,此等隱士,乃是家父好友,太史慈並不知其名諱,只知其號桓台翁。」太史慈繼續給這個神醫營造起了神秘感,而後對青州吏說道:「不知兄台在哪個府上,待我歸返之時,問問家父,修書兄台可好?「


  太史慈這番話,說得十分有技巧,青州吏覺得這神醫得的實在是太坎坷了,聞言心頭大喜,對太史慈說道:「在下在刺史府為一吏。」


  「家父與刺史大人還有些淵源。」說著,太史慈頓了一下,開始進入正題,問青州吏道:「這奏章何在?」


  青州吏不疑有他,立即答道:「在車上。」


  「這刺史從事,當世大儒,只是年事已高,偶爾犯些糊塗。」太史慈就是青州人對這刺史從事,倒是熟悉。故作關心的問道:「奏章題署之處確然無誤嗎?」


  「這我倒沒看!」此事甚為重要,青州吏此時也是心頭一緊,從事卻是年事已高。


  「那快拿出來看看,免得旁生枝節。」說著,太史慈言語之中儘是關心之意。


  青州吏立即不疑有他,取出奏章查看。


  咔嚓!


  太史慈早已藏刀於懷,取過州章,便提刀截而毀之。


  青州吏見狀大驚高呼,叫道:「來人啊,有人毀我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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