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誰下的毒?
小太監正說話的時候,皇後跟容煜已經看到了慕雲傾和容迦。
四人相對而立。
皇後跟容煜的眼神里透著嫌惡怨恨的光澤。
他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慕雲傾。
「咦,皇后嬸嬸,您今天怎麼有空到小六宮殿里來呢?」容迦見著兩人倒是沒顯露出什麼抵觸之色,反倒是笑眯眯的開口詢問。
慕雲傾就更不會去在意這兩人,她根本就不屑與他們一般見識。
「你今天怎麼也在這裡?還帶著……」皇后瞥向慕雲傾,白了一眼,「不相干的人。」
容迦立刻朝著四周看去,似是不明白皇后的話,「哪裡有不相干的人啊?我怎麼沒看到?」
皇后臉色陰沉,「本宮說的是慕雲傾,她來六皇子的宮裡幹什麼?」
「來這裡一定要有什麼事情嗎?是我帶雲傾姐姐過來的。」容迦笑嘿嘿的,讓人想到對他動怒發火都找不到借口。
可容煜就是看不過容迦這幅樣子,冷聲低喝,「容迦,你少在那裡嬉皮笑臉的!你們來六弟這裡到底想要幹什麼?」
「就算真想幹什麼,也應該是你吧?」容迦臉上的笑容開始收斂,「我來看小六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今天只是帶了雲傾姐姐一起來,就勾起了你們的陰謀論了?」
「你……」容煜語塞。
容迦一張嘴皮子有的時候真的是可恨的要命。
容迦不理會容煜惱怒的樣子,繼續說道,「既然想要看小六,那就一起吧,我跟雲傾姐姐也是剛來,小六在休息,所以還沒有進去過。」
「既然六皇子休息了,那本宮也就不進去打擾了。」皇后的眼睛往容翎所在房間瞟了一眼,然後問到一旁的小太監,「本宮最近身體有些不適,加上後宮雜務眾多,所以沒來看六皇子,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身體有沒有好轉一些?」
「回皇後娘娘,六殿下身體還是跟以前一樣虛弱,時而清醒,時而昏睡,空閑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書。」小太監如實回答。
皇后聽到這裡,眼中因著慕雲傾而蔓延的戾氣消散了許多,反倒是出現一抹笑意,「如果是跟以前一樣,那就是最好的了,就怕會突然惡化,那才讓人擔心呢,不過,既然六皇子沒事兒,本宮就不進去了。」
說完,狠狠刨了慕雲傾一眼,轉身往殿外走去。
容煜見皇後走了,自己當然也沒有必要留下,他瞪著眼睛,伸出食指對著慕雲傾,牙齒咬的緊緊的,對慕雲傾作出警告的樣子。
慕雲傾面無表情的看著。
希望往後容煜還能囂張的起來。
從容翎的宮內出來,容煜追上皇后,「母后,慕雲傾也在容翎那裡,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陰謀?就憑慕雲傾?她一個臭丫頭,難不成還能將容翎的身體治好?你也太看得起她了,連仁妙醫師都沒有醫治好,她有什麼本事?」皇后不屑的說著。
「這倒也是,雖然她現在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可醫人的本事哪裡能那麼容易就會?」容煜放心了下來,可下一秒就突然想到了什麼,再次說道,「母后,之前我聽慕雲染說過,慕雲傾跟那個民間能起死回生的神醫關係不錯,會不會是讓他幫忙?」
「我的傻兒子,再厲害的醫者,看不到病人也沒用,本宮不會讓他進宮的,為了讓你父皇不知道關於這神醫的事情,本宮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將消息隔斷,你看之前萬壽堂那人在京城內名聲起來的時候,你父皇都急成什麼樣子了,一定要讓那人進宮診治,幸好沒有什麼結果,為了以防萬一,自然要讓其他消息都傳不到你父皇耳中。」皇后嘴角帶笑的說著。
容煜恍然大悟,「也是,那人進不了宮,當然治不了容翎,可……還有容迦,那人好像救活了容薰?」
「容迦?」皇后停下來,「哼!仁妙醫師當年都說容翎是身體不好,只能慢慢調理,容迦自然也是這樣認為的,否則他怎麼可能還沒有去跟皇上說?不過……他如果說了,那就是將容翎提前送去閻王那兒,再者,我隔斷消息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容熏真的好了,這並不代表那人真的可以治好容翎,所以你就放心吧,太子之位沒人敢跟你搶。」
皇后看向容煜,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可不要讓母后失望。」
「兒臣絕對不會的。」容煜保證道。
皇後跟容煜離開后,等了一會兒,慕雲傾也跟容迦走了。
路上,容迦說道,「雲傾姐姐,你說你就在我身邊兒,醫術高超,我怎麼沒想到讓你給小六看病呢?這個想法就一直沒在我腦袋裡出現過。」
「萬壽堂的人來看過了吧?」慕雲傾突然問。
容迦點點頭。
「可能當時先是仁妙醫師,然後是萬壽堂,你對我也沒有抱多大希望,自然而然就忽略掉。」慕雲傾說。
「是有那麼點,因為萬壽堂的人看完了之後,也說無法醫治,只能單純的調理身體,所以我對這件事也就不覺得有希望了,畢竟萬壽堂的人醫術也十分厲害。」容迦說道,「今天如果不是需要雪蓮,恐怕小六就真的要這麼錯過了。」
「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一個契機的,到時候了自然就會出現。」慕雲傾笑了笑。
就好比她當時被釘在棺材里,如果容衍沒有經過,她說不定就直接憋死了。
「對了,容迦,我有個想法,只是還不確定,你說容翎的毒會不會是皇後下的?」慕雲傾問。
容迦想了想,然後搖頭,「應該是不能,小六生下來沒多久身體就出現異常,也就是說從出生到現在,他一直是生著病的。」
「從出生就開始的?」慕雲傾蹙眉,腦海中總像是有什麼東西劃過,卻又抓不住,她沉吟了片刻才繼續問,「那這麼說,當時接觸容翎的只有穩婆跟他親娘?」
「我從皇帝叔叔那裡聽到的的確是這樣的。」容迦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