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心碎的聲音

  男人的視線投向屋外的黑暗中,菱角分明的五官格外的英俊瀟洒。他的舉手投足間將貴族優雅結合,渾身散發出迷人、冷傲的氣息,簡直讓她為之瘋狂……


  南庭羽揚貪婪的看著他的臉,露出迷戀的深情。


  歐陽伏農轉身正好對上她的眸子,不禁眉頭一皺,「本王該回去了。」不等她說話,起身就要走。


  她急急的放下手裡的東西,不知道藥效發揮沒有。


  歐陽伏農起身的那一剎那隻感覺頭頂一陣天翻地覆的轉動,腦海一陣陣撕裂般的痛楚牽扯著他的神經。


  南庭羽揚慌張之中鬆了口氣,急忙過去扶住他,「皇上,您怎麼了?」


  歐陽伏農的眼皮在打顫,他狠狠地閉上又睜開,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南庭羽揚的臉在他的眼底緩緩的晃動著。


  他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任由身子被她往床上托,她清香的身子摩擦起一陣燥熱,他急促的喘息,視線中的人影逐漸的變了樣,抬起沉重的手輕撫面前的女人,「楚楚……」他痴迷的呼喚。


  南庭羽揚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嚇得臟砰砰直跳,幾乎要蹦出胸廓來。


  「楚楚……」


  「楚楚別走——」


  南庭羽揚被男人的重力拉倒在床上,散發著幽香的身子落到男人的懷裡……


  夜很靜,一陣狂亂的風將窗外的林木吹的沙沙作響。


  凌楚楚坐在房間里靜靜等著男人的歸來,外面稍有些動靜她便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跑出去,來來回回,反反覆復……


  桌面上的飯菜冷卻,兩隻交纏在一起的紅燭越來越短,微弱的光芒被吹進來的狂風幾乎要熄滅。凌楚楚忙用手擋住風,蠟燭得以繼續燃燒。


  這裡沒有鐘錶不知道此時是幾點鐘,凌楚楚後來實在是等不及了,在院子附近逛了一圈,紅色的燈籠漸漸地熄滅,彷彿在告訴她夜已深。


  第二天清晨飄起了濛濛細雨,天空中烏雲密布,黑壓壓的一片。


  叩叩叩——


  「凌姑娘您在嗎?」


  「凌姑娘,您醒了嗎?」


  凌楚楚做了一個夢,夢到兩個可愛的小朋友在爭吵,說不遠處朦朧的男人是自己的爸爸,她頭很疼,彷彿有什麼快要炸裂。


  「楚楚!」


  凌楚楚身體猛地一顫,猝然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迷濛的眼睛看到面前已經變了色的飯菜,心猛地沉落到谷底。


  不是說好了嗎,他為什麼失約?

  外面急促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打斷。


  她過去打開門時只見彩雲驚慌失措的站在門口,「怎麼了?」


  彩雲垂下正要敲門的手,焦急的說,「有人說皇上的寢宮出了事,您快過去看看吧!」


  凌楚楚臉上的惺忪瞬間僵住,心跳漏了一拍,「發生什麼什麼事了?」


  「奴婢也不知道,就是剛剛有個人讓您快過去看看!」


  凌楚楚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徘徊在心頭,而且感覺越發的濃烈的。她震驚之餘,想也沒想的抬腿就朝門外跑出去。


  一路上,深深的恐懼佔據她的整顆心,越走進那個地方,她的心就越往下沉。


  寢宮周圍沒什麼人,一點也看不出出事的感覺。


  凌楚楚甚至以為這只是一場惡作劇而已。


  站在寢宮大門口,微掩的門被風吹的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來。


  凌楚楚注意到這細小的細節,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她警惕的推開門,一步一步往裡面走去。


  一切都是那麼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隨後滿桌子精緻的飯菜讓她的眼底一刺,垂在身側的手指下意識的收緊。


  她的心臟猛地一陣抽痛,彷彿能夠猜到接下來的場景。抬起沉重的步伐,接著往裡面走進去,落入視線的是一室的淤泥……


  地上滿是散落得衣物,床上凌亂不堪,男人裸露的胸膛暴露在空氣里,床裡頭隆起的那一團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空氣中瀰漫的味道讓凌楚楚想作嘔,她不是沒經歷過情事,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氣息。


  凌楚楚攥緊拳頭,漆黑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臉上浮現震驚而哀戚的情緒。


  她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裡,瞬間聚集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嘩嘩的往下落。


  她彷彿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凌楚楚張開嘴發出一聲抽泣的聲音,腦海中猝然像是什麼炸開一樣,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轉身就像逃。


  這個地方太骯髒,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碰——


  轉身太急踩到地上的衣物被絆倒,手掌按到地上一塊碎片,鮮血瞬間湧出來。


  歐陽伏農聽到旁邊的聲音,他痛苦的按著眉心,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渾身像是被抽干戾氣一般的無力。


  「羽揚?」


  歐陽伏農震驚的看向真空的自己,想回憶昨夜的時候腦袋就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當他反應過來時,對上凌楚楚那雙絕望得眼睛時,猛地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楚!」


  凌楚楚踉蹌的起身,頭也不回的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南庭羽揚,昨天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他迅速穿上衣服,憤怒的瞪著剛醒的女人。


  南庭羽揚愣了下,瞬間反應過來,「皇上……你……昨夜要了臣妾……」


  男人眼角淬出冷冽的眸光,眉宇染上大團的陰鷲,她知道這是他非常憤怒的前奏。


  「你撒謊,你究竟給本王喝了什麼東西?」歐陽伏農一想起凌楚楚那雙含著淚光的眼睛,就痛得他呼吸一滯。


  「是您自己喝醉了要了臣妾的……我沒有……」被男人散發出寒冷駭人的氣息嚇到,她渾身一哆嗦。


  歐陽伏農簡直想用眼神撕了這個女人,「本王警告你,要是被我查出你耍陰的,我不會放過你的!」他緊皺眉頭,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來閃身出去。


  凌楚楚拼了命的往外面跑,剛才那一幕簡直讓她五雷轟頂,腦海一片空白,緊咬著泛白的唇瓣,跑到最後她忽然停下來,蹲下身抱著腦袋痛哭起來。


  他說過不會碰其他女人的,所以她才有了期望,這一瞬間她像是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痛得她永世不得超生。


  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

  如果當初沒有許諾,那她就不會這麼痛了!


  歐陽伏農,我恨你!


  恨死你了!


  凌楚楚緊緊抱著腦袋,瘦弱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楚楚!」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楚楚……」歐陽伏農喉結哽咽,俊臉上宿醉以後的疲倦,渾散發出酒後的味道。


  凌楚楚轉頭猛地推開男人的,咬著牙狠狠地瞪他一眼,起身就離開。


  「聽我解釋。」歐陽伏農不會這樣放她走,拉住她的手,慌張的說道。


  「放開我!」凌楚楚猛地甩開他的手,滿是淚痕的臉暴露在雨里。身上漸漸地被淋濕,臉上落下來的液體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


  歐陽伏農的手重重的落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你解釋。」他試著平靜下來,用最平靜的語氣跟她說。


  凌楚楚反感的搖頭,「我不需要解釋,你說到的沒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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