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說別事微臣可以饒恕,可這畢竟有關著微臣溫家的聲譽,此等人,微臣懇請皇上,替微臣主持公道。”
一旁,溫段群一拂官袍,跪了下去。
“就是,像張子然和張絕瓊這等嫉世用此無恥手段之人,根本就不配為我夜聖的重臣,求皇上秉公處理,還溫大人一個公道。”
“求皇上嚴懲此等小作之人,還溫大人公道。”
“果然有什麽樣的父親,就有什麽樣的兒子,求皇上.……”
“求皇上……”
事已落幕,歸在溫段群一陣營的大臣,文官武官,足足跪下去了一半。
溫段群神情愈發孤傲傲慢起來。
既然張絕瓊想自己找死,那他就勉為其難的,幫他一把好了。
“求皇上——”
大殿上,有大臣瞅著局勢不對,正要下跪。
“黎愛卿,怎麽,你也跪?”
黎忠言正要下跪的身軀猛地一僵,抬頭望了眼高座上麵無表情,神情冷雋,看不出喜怒的帝王。
悻悻:“不……不,微臣其實是想說,求皇上一定要明察秋毫,這其中,說不定還摻雜著其它的事,皇上萬不可隻因為這小廝的三言兩語,就被混淆了視聽,冤枉了好人。”
聽到黎忠言這麽說,那些不滿溫段群一家的大臣,也紛紛的跪了下去。
字正腔圓:“求皇上明察秋毫。”
“求皇上明察秋毫……”
麵對這麽多大臣的不滿,溫段群的臉上隻有冷笑,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什麽好懼怕的,因為他完全占了上風。
他們的參與,隻能稍微減輕一些皇上對張絕瓊一家的處罰,對他來說,無關哪一點,對他溫家來說,都是有利的。
年輕的帝王麵容冷漠,一雙暴冷黑眸足以使人刺骨心涼。
跪在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個個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喘一聲。
他涼薄的唇瓣,微微扯動,正要開口。
“瑾瑜公主駕到——”
公主?!!
跪在首位的幾名重臣,在聽到瑾瑜二字的時候,紛紛抬頭側目。
這瑾瑜公主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如雷貫耳。
後宮女人不可幹政,他們如今對這個女人在後宮裏的作風,更是敵視的很,正打算抬頭,同皇上忠言進諫,朝堂之上,豈是她一個後宮女人能來的地方。
而當他們抬起頭時,隻見那一直沉坐在龍椅上,沒有動過一下的帝王龍椅,空了——
沒錯,空了.……
一陣寒風拂麵,是年輕的帝王下了龍椅,邁下高座,親自起身去迎接瑾瑜公主的到來。
“怎麽到這來了?”
夜傾絕伸手將席若顏這一路走來,有些泛涼的小手握在掌中,為她暖著。
方才一張不近人情冷雋的俊顏,此刻不由自主的多出了幾抹柔和。
身著龍袍的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有威嚴,三千發髻上束起了龍冠,一張俊美絕倫的麵容,讓人歎為觀止。
消瘦的身體風姿鬱美,長身玉立。
“咳——瑾瑜公主駕到,眾臣皆——跪。”
張懷德在看到席若顏這一身故意的打扮,又看到帝王無盡的疼愛與嗬護,自公主到來,他就當著偌大的金鑾殿,成為了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