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內心憂慮,神情複雜的望著坐在龍椅上的尊貴男子。
他神情專注的批閱著奏折,俊美的五官完美的無可挑剔,周身的氣息肅殺陰冷,莊嚴縈繞。
外遭的一切,似乎都難以融入他的世界。
皇上登基數年,他睿智果斷,有勇有謀,殺伐決然,機智敏銳,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間帝王。
其實太後完全不必再如此作踐自己,將夜聖的江山完全交到皇上的手上,皇上會打理好這一切,可是偏偏太後,還要握著一半的兵權。
朝中大臣,除了那些有錚錚傲骨之人,不願做她裙下之臣,其餘忠心她的大臣,全與她在床事上有染。
從皇上一開始到知道這件事後的憤怒,滿目猩紅,因為太後,不惜降怒了朝中多數與太後有染之人,但凡朝中大臣與太後有染,最後的死相皆是極為的淒慘。
這麽多年過去了,皇上早已從之前的憤怒,到現在的麻木。
如果說,現在太後死在皇上的麵前,皇上也未必——會看上一眼吧。
一個是夜聖當朝太子,可是自小身上背負的,不是萬人的稱讚與看好,而是罵名。
無數的罵名來自於各個人的口耳,背負著一個淫、蕩母後的名聲。
司城懂得皇上的這份壓抑久忍的痛楚。
生來便不得父皇看重,雖說有著太子之位,但是他這個太子可有可無,即便是他死了,也沒有人去多看他一眼。
唯一能給他慰藉的母親,卻又如此.……
所以自從席若顏出現以後,他很希望她是真心待皇上的。
因為他從未見到過皇上,原來也有人的情緒一麵。
可正是因為席若顏是被溫家人送進宮來的,又是他們溫家的養女,這其中的目的已不言而喻,溫家與慕容月上一輩的恩怨,早已牽扯其中,這其中恩怨,無法化解,隻有見血。
“皇叔,我給你整理了三件衣服,你看看。”
席若顏帶了些邀功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不等男人轉頭看他,她便飛快的跑過來在男人俊美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響聲之響。
張懷德這馬屁拍的,不知道讓她有多爽。
所以在知道夜傾絕把司煙遠遠的調去了別的地方,她凝聚在心裏的那點悶氣也隨之消了。
盡管知道男人對她沒有哪層意思,如今他的心全在她的身上。
可讓席若顏想起,去錦州一直由她跟著,走哪她都要麵對司煙那一張令人厭惡仇視的臉,她眼眸森冷。
“屬下告退。”
司城見席若顏從裏麵出來,忙俯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夜傾絕順勢攬住她的軟腰,眉宇間的陰霾,因她的到來而散去。
“好。”
“我喜歡皇叔穿白衣,幹淨出塵,似仙人。”
男人漆黑的眸子似是動了動,俊顏溫柔:“好。”
“然後還為你準備了一襲藍色的,還有玄色的衣服。”
“我給自己準備了一身紅衣,一身黃衣,還有一身藍衣。”
聽到藍衣二字時,男人俊朗的眉頭細不可查一動,三件衣服中,似乎已經愛上了白衣和藍衣。
“你為何沒有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