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正的目的

  人與自然之間，估計最大的矛盾便是共存的問題。人類是群居動物，所以會有村鎮和城市，越繁華的城市佔地面積越大，同時城市和城市周圍的植被也就越少。


  是以中原地區，除了如同泰山、嵩山和華山等少數高峰外，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靈山。


  人為了生存需要足夠的空間，這個過程必然要對環境進行破壞。植被減少的結果就是靈氣變得更加稀薄，甚至沒有。不過對於人類來說靈氣有沒有無所謂，畢竟不依靠那個玩意生存，關鍵以一個統治者的角度，李明覺得靈氣消失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比如說靈山不會形成，靈獸和妖獸，甚至是大妖也不會出現，換言之人類的生存就會得到保障。反正以後都會發展出火器文明，火器比強大的武者更好控制，只需要把彈藥去掉，並做好管理，那麼一個人的武力再強，一支軍隊再強大，也強大得有限。


  「好吧，有些事情……看來我必須要和侯爺說明一下……」郝浪看著李明糾結的模樣，知道有些東西不能瞞著李明。


  李明剛端起茶水，還沒有來得及喝，此刻卻是一怔，然後看向郝浪。


  「侯爺，早些時候聽聞，那南越國蛟蛇國主，似乎並不受到靈山的限制，能在人世間自由的走動，不知道情況是否屬實？」郝浪看向李明。


  「我們也在疑惑，為什麼它能打破妖獸和大妖的限制！」李明點了點頭，他似乎已經意識到，郝浪打算說些什麼。


  「這就是關鍵！」郝浪有點狂熱的說道，「貧道前面說過，妖獸和大妖能晉級，主要是他們通過攝取靈氣，並加以修鍊。這個修鍊是無意識的行為，所以它們離開靈山之後，在靈氣稀薄的環境裡面，每天的能量消耗大於它們獲得的能量，於是身體就會慢慢退化。


  蛟蛇國主為什麼可以讓境界不下降，貧道認為主要是它並非純粹的蛟蛇，而是人類奪舍而來。它本來就懂得練炁之法，機緣巧合得到了吸收靈氣修鍊的手段，開始大量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進行修鍊，這才一步步成長為蛟蛇。


  同時也因為這個原因，它才能就算離開靈山，也能保持修為和境界。當然這部分就不深入探討，貧道的意思是，既然動物可以通過練炁之法進行修鍊，主動吸收靈氣。那麼人類是否也可以，通過特殊的法門，吸收靈氣進行修鍊……貧道懷疑，這應該可以模擬出先天之炁，甚至超越先天之炁！限制同樣很大，離開了特殊的環境，修為就會開始下降！」


  超越先天之炁的威力，分分鐘媲美地級甚至是天級的道法，身為一個研究狂來說，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讓郝浪感到狂熱的。


  「郝道長……」李明沉默了一陣，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關鍵是，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你應該很清楚，若是真的確定這樣可行，也意味著只有少數人可以修鍊，畢竟靈山有限，而如何刺激植物產生靈氣的方法，我們需要重頭開始摸索，沒有三五百年只怕技術和理論無法成熟起來。


  你明白嗎？一群修道有成，可以釋放出毀天滅地的道法的存在，卻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約束他們！最為關鍵的是，要達到這個目的，全國的植被面積至少保留七成以上……」


  誠然，可以繼續向外發展，說真的這個時候的華夏人口的確沒有後世那麼多。算上這兩年因為戰爭死亡的情況，人口大概還有三千多萬。中原地區的人口一直在減少，包括河北，從黃巾之亂開始就在不斷減少，反而江東、荊州和巴蜀的人口在不斷提升！


  人口就代表著需要發展，發展就意味著破壞環境，破壞生態鏈。不過破壞生態鏈的結果，對於李明這個統治者來說，好處大於坏處。一則可以發展地方，二則可以避免靈獸和妖獸的形成，如果給他選擇，他寧願把靈山破壞掉。


  哪怕是如今，扣除武夷山以外，比如富春山和會稽山，還有周邊地區的靈山，都在政府戒備和監控狀態。若某天獲得靈藥和靈獸肉的成本，大於監控成本，那麼這個靈山在李明看來，就沒有任何繼續存在的必要。


  「這也是我需要說服你的地方！」郝浪嘆了口氣，「我能提供的是更高級的雙修之法，它更加的穩定，而且更有效率，對身體傷害也更少；

  我甚至可以提供一些丹藥，不是那種金屬顆粒，這些都是用靈藥煉製而成，侯爺可以品嘗出來，它對恢復內氣和血氣都比現有的藥物，效果更好許多。唯有全部用靈藥作為材料，才能煉製出這種東西。


  最後就是所有君王都渴望的長生，我不敢說不死，但長期以靈氣滋養身體，不老和長生還是能夠做到，至少存活兩三百年不成問題。」


  換了個統治者，估計就沖著最後一點，也要答應下來。要知道這可是平均五十歲的時代，六十歲已經很少見，七十歲已經算是古來稀的程度，更別說二三百年的長壽。


  「人活一世已經知足，活上三五百年的，那不是老妖怪了？郝道長，研究可以留給下一代，你我又何必對這個人世如此眷戀？」李明笑著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郝浪頓時大笑起來，「能擋得住這個誘惑的，估計也只有侯爺了！」


  「郝道長，你怎麼……」李明疑惑的看向郝浪。


  「侯爺忘記貧道是什麼性格了？在天柱山修鍊都嫌麻煩，就算我真的找出修鍊法門，難道就能專心修鍊了不成？貧道只是擔心，若有天真的研究出來，侯爺會經不住誘惑，不惜一切去修鍊罷了。先前的試探，還請侯爺不要怪罪……對了，這裡有我帶來的新版雙修功法和丹藥，且當做給侯爺的賠禮。」郝浪大笑，拿出一本秘籍和三瓶丹藥放在李明面前。


  「萬一我經受不了誘惑，那又當如何？」李明頓時皺起眉頭。


  「侯爺可忘記，我乃遁甲門徒，若要走，侯爺攔不住我，若侯爺真的妄圖長生不死，那郝某最多換個地方繼續研究罷了。」郝浪朝著裡面拱了拱手。


  「好吧，心機能別那麼深嗎？另外聚靈陣我還是要的，這方面的研究可以別停下嗎？」李明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然後帶著幾分怪罪的語氣問道。


  「這個是當然的，不過什麼時候研究出來，還要看心情。郝某可是聽說了，朝廷打通了絲路，同時還有一批胡姬被帶到了長安。異域美女是什麼滋味，郝某可是垂涎得緊，條件若允許，還先去長安一趟……」郝浪一副欠扁的模樣說道。


  「我幫你想辦法弄幾個胡姬過來好了吧？」李明聞言，頓時沒好氣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