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雙向選擇
遊子詩馬上像小學生一樣的開始填起「試卷」來了。老實說，這張表格甚至比試卷還要複雜，基本上就像那神秘部門吸收特工一樣似的，對參賽選手的每一項履歷都有涉獵，而且要求詳盡，除了那些常規的選項之外，還有諸如性取向啦，是否整容啦，整過哪些位置啊，有沒有男女朋友，是否同居，父母家庭的工作背景，自認口才如何啦，等等內容。
足足有一二十頁。
好不容易填完了，遊子詩出來與蘇音等人聚在一起。
「恭喜你！」蘇音向遊子詩送來一個可愛的笑容：「這下，我們可以並肩作戰了！」
「我怎麼感覺，像是上了賊船一樣……」遊子詩開玩笑道。想要找馬小咪道謝，卻半天沒有看到她的人影，只好作罷。
懷著激動的心情，遊子詩有種即將要大展一番拳腳的喜悅，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試唱。試唱是為了確定每一位參賽者在登台之後將要演唱的曲目，並且進行一番必要的排練，以確保登台之後的效果，而不至於出現任何大的紕漏。
因為，節目的要求是非常嚴格的，絕不允許參賽者在登台之後出現忘詞，跑調，跟不上節奏，破音等任何錯誤或者說是瑕疵的情況出現。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整天。兩個排練廳一起開放，進進出出不少人，有的人花費的時間長點，有的人花費的時間短點，但一直都快到了傍晚還沒有輪到遊子詩。
遊子詩甚至都快懷疑，節目組是不是把自己給忘了。
馬小咪和蘇音上午的時候就已經唱過了，馬小咪中午就走了，蘇音卻留下來陪著遊子詩。
兩人旁邊有個玉海大學中文系的已經畢業了的學長，留著些鬍鬚，乾淨的小短髮，戴著一副眼鏡，整個人看上去挺乾淨健康，而且也頗有些藝術氣息。
等著無聊，學長跟遊子詩打招呼：「兄弟，我叫海子，中文系的，你呢？」
海子，不是那個很厲害的詩人么？！
「我叫遊子詩，園林的……」
「哈哈，原來我們倆都不是搞音樂的……我喜歡詩歌，擅長作詞，最近一直在思考，怎麼樣將優秀的詩歌與音樂結合在一起，做成好聽的歌曲……」
「這個想法挺不錯的，有沒有現成的作品……」
「除了參賽的曲目，到時你能夠聽到，暫時還沒有別的，有也頂多只能算是半成品，太差了，不敢拿出來丟人現眼，我這個人，作品自己如果不滿意的話，是絕對沒臉拿出來的，不過你放心，我最近靈感很好，正打算將一首詩歌，改編成送給母親的歌，你看，這是原作……」
海子將一首手抄的鋼筆詩詞遞給遊子詩。那是一首情感豐富心聲真切的外國詩歌，詩人在詩中表達了自己對於情人的深切愛戀，意境華美，的確算是一首難得的好詩，只不過可能是因為翻譯的問題，有的字詞仍然有待商榷，感覺可以做到更好。
兩人正討論著，一名助理出來喊了三個人的名字，其中兩個人看樣子是一對組合。這個時候遊子詩才注意到，只剩下自己和海子了。
那三個年輕人分別去了兩個排練廳，沒過三分鐘光景就出來了，於是遊子詩又偶然發現了另外一個事實，好像上半天進去排練的人花的時間普遍要長一些，不說湊夠了十分鐘吧，至少也有個七八分鐘，有的甚至花了一二十分鐘，但是下午，進去的普遍就都很迅速了，一般都五分鐘之內就搞定了，遊子詩猜想，可能是工作人員也累了，想要收工吧。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接下來是海子，與遊子詩。
終於輪到了遊子詩。遊子詩心裡開始感到了巨大的莫名奇妙的緊張。
我的音樂之路，終於就要開始了嗎？
進了排練廳之後，有一名很有親和力的樂隊指揮，簡單的和遊子詩打了招呼，問他唱什麼歌，得知是原創並且吉它自彈自唱之後，接過去樂譜，分發給了樂隊老師，也沒多問，就讓遊子詩開始演唱起來。
五分鐘后，遊子詩演唱完畢。整個過程中，樂隊只是在對照著樂譜聽完了遊子詩的演唱。
樂隊老師名叫錢白，沖遊子詩道：「不錯，唱得很好，因為是原創歌曲，我們也無法做過多指正，明天錄播的時候，記得保持這個水平，甚至更好，行了，拿著這個去編導室吧！」
遊子詩從錢總監的手中接過厚厚一疊檔案一看，這不正是自己早上填寫的資料嗎？也不知道錢總監剛才在上面對自己作了怎麼樣的評判，還以為老師們會指出許多不足，各種調教，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倒是讓遊子詩的心裡感到更加慌亂，覺得空落落的。
出來與蘇音打了招呼后，輾轉著來到了編導室。還是之前的那三位編導。
遊子詩將自己的檔案遞了過去，當中的鄭導打開來翻看了一下，遞給了旁邊的兩位年輕的編導，然後把又一份文件遞了過來沖遊子詩說道：「來，把這份合同簽了！」
遊子詩接過來一看，是一份sm公司短期藝人聘用合約，期限是一年。
「這……」
「合同上說得很明白，如果你能進了初賽，過了導師那一關，那麼，後續的演出安排就需要聽從我們公司的，大概這一年間可能會量身打造一些其它的綜藝節目，讓你出鏡，或者還有一些其它的商業演出，比如國慶演唱會，導師演唱會等，這既是為了節目考慮，防止節目將你們捧紅之後，你們不聽從安排，那我們節目還怎麼錄得下去，同時也是為了你們自己考慮，你想想，你現在一點名氣都沒有，填寫的檔案上演藝經歷是零，而且眼看都二十歲了都沒有出道，一事無成……」
「老師，我還只是一名學生而已……」
「學生？你瞧瞧人家馬小咪，十五歲就出道了，還那麼努力，你和人家怎麼比……」
「嗯，老師，不過，弱弱的問一下，這合同能不簽嗎？」
「可以啊，雙向選擇嘛，那你明天可以不用來了！」鄭導站了起來，話說得輕巧，似乎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又沖旁邊兩位年輕的節目編導道：「走吧，下班了！這一天真是累得夠嗆……」
「哎，別別別，老師，稍等，我馬上就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