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爭搶幽冥
「這日子啊,真苦啊!」安然背靠著牆壁,離那個女人幾乎有十丈遠,撫摸一下自己被抽疼的手臂,無奈地苦笑。
安然自己都記不清與這個女人打了多少次了,只知道女人似乎是發現了一個好玩的物件一樣,睡醒了就逗弄一下,暈過去了就也不管直接睡死了,也不怕安然在她睡著的時候給她一擊,讓她直接去黃泉。
安然閉目休息,思考著自己為什麼在此的前因後果,安然想著既然是貴妃請自己,總該是有理由的吧!就為了一個慕擎天?
安然想著覺得可笑無比,雖然自己與慕擎天是已經確定的戀人關係,可是以後的種種都是未知,在她看來和慕擎天是否會在一起都是不定的。
安然嘆息了一聲說道:「是不是深宮內院能把女人逼瘋啊,一點點小事情,這些女人就能想到那麼東西,甚至還能設計出一系列方案!」
安然真的是覺得不可思議,在她看來,自己與貴妃之間真的沒必要,除非慕擎天那小子在貴妃面前提起過自己,否則自己絕對不會落到今天這局面。
安然正在胡思亂想著,偏偏這個時候,那惱人的響聲又要開始了!
「哐哐哐!」鐐銬的響聲又開始響了起來,安然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她實在是不想與這個瘋女人糾纏了。
安然從鐲子里掏出一瓶藥劑,直接就往那女人方向砸去。
「噼里啪啦!」一道玉瓶碎裂的聲音響起之後,一個肉體倒地的聲音就出現在了安然的耳朵之中。
安然肉疼的撫摸著自己的鐲子,自己精心製造的藥劑,沒有想到竟然用在這方面上,真是虧大了。這時候安然打了一個哈欠想「這瓶葯至少可以讓這個女人睡上十二個時辰,不管她了,我也去睡了!」
講真,安然不是沒有試過用法子將石門破開,可是什麼法子都使用過了,那石門就是紋絲不動,以前要是有幽冥在多少還能出些主意,現在自己孤身一人,真的感覺自己什麼事情都干不好。
安然無奈地想著,施展了法術用柔軟的藤蔓織成一張吊床,然後爬上去。安然其實還是想想些事情的,可是實在是支撐不住肉體與精神疲憊的安然也開始沉沉的睡去,全然不在乎這地面上還有一個恐怖的傢伙。
「啊!」安然伸了一個懶腰,就見到那鐐銬又開始快速的移動了,安然翻了一個白眼,不是吧,剛睡醒又開始打?
可是安然來不及多想,鎖鏈就直接刺穿了吊床,安然借著吊床彈跳了一下,躲過了女人的攻擊,藤蔓和鐐銬糾纏在一起,似乎有僵持的意思。
安然一個火球過去,女子閃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安然直接跳了下去,位置把握的極為精準,落在女人的身後,雙弋短刃直接擱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別動,你還不想死吧!」安然警告地說道。
「啊!」女子似乎絲毫不管,尖叫了一聲,玄力震蕩,直接就將安然震到了牆壁上。
「靠!」安然不由得吐了一句粗話,「好像比昨天還厲害了,這麼難纏,貴妃為什麼要關著她!」
那女人似乎聽到貴妃這兩個字就受不住,攻擊就更加頻繁了。
安然是真的沒見過這樣的打法,一力降十會,她是知道的,可是一直以來,她的取勝或多或少都有取巧的成分,可是遇上這麼一個人真的是任何取巧方式都是拖延而已。
安然退到石牆上,突然有了一個主意,她打算將女人引到石門旁,不知道這女人能不能打碎石門,這樣自己好直接出去。
安然小心翼翼的退去,引導著女人過來,可是令安然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將女人引導至石門方向後,大約她石門約有三丈距離,那女人就不能動了,很顯然,鐐銬的長度已經到極限了。
本來想著能讓這女人用鐐銬將石門打碎,卻沒有想到這個牢房設置的這麼讓人無語。
安然想著要不然將那條斷了的鐐銬給女人算了,可是安然一拿出那鐐銬就發現這鐐銬不足三米,就是給了也沒有什麼用處。
安然鬱悶極了,不過這樣也給了她一個好處,就是終於有了安全地帶了,不用打架了。
安然拿出雙弋短刃往石門一揮,就看到石門被密密麻麻的冰塊給包了起來,其他的那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安然垂頭喪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武器,對著雙弋短刃嘟噥:「你說你,用來殺人那是可以,可是這個時候怎麼一點用處都沒有呢,難道讓我鑿壁偷光啊!」
安然也不願意多想了,直接掏出了乾糧,食物的香味飄進了白髮女人的鼻子里,那鐐銬動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劇烈。
安然摸了摸鼻子,對著另一頭的白髮女人大聲喊道:「你想吃?」鐐銬開始劇烈抖動了,似乎是在承認。
安然大聲說道:「我給你吃的,你就不能打我哦!」那鐐銬的聲音開始停了,似乎是在思考,可是沒過多久,就看到鐐銬打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安然吞咽了一下口水,發現自己似乎沒有談判的權利了,連忙用藤條拿了幾樣東西,扔給那女人,那女人很快就安靜了,地牢里傳來了大聲的吞咽聲,聽的就讓人不寒而慄,可是又讓人心酸。
安然看著不遠處那堆動物屍骨,垂下了眸子,那個女人說她自己是被困進來二十多年了,看來是根本沒有人給他送食物的。想來那堆動物屍骨就是老鼠和青蛙之類的東西。
安然覺得要是自己,自己被困在一個地方,無人問津,很難保持清醒,活生生被逼成瘋子也不是不可能。
在想到自己進來時候那些可怕的屍骨,還有牢房裡的那些刑具,她豈會不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是與貴妃有仇的存在。
安然想著貴妃那一張端莊矜貴的面容,打了一個哆嗦,想到,難道真的是越是面相慈善的人越是心狠?想著那些屍骨,安然就開始噁心了。
在地牢里,每一分鐘都是無比漫長的,安然只好打坐修鍊,似乎這樣能夠將寂寞趕走一樣。安然在一次修鍊過後睜開眼睛,算著時間,想著自己大概也已經在這裡過了一天了,女人的清醒和癲狂的規律,安然似乎也已經摸了清楚。
其實女人很好哄,一碟點心就能讓她安靜下來,只可惜這樣的機會不多,大多時候都是安然費盡心思與女人打上一場,然後女人自己又去休息。
不過和女人對打也有好處,安然發現在與女人對打完之後,自己修鍊的速度明顯是加快了不少。
這一日,女人和安然對打完,被安然投喂一碟點心后就睡著了,安然嘆息了一聲,從魂鼎之中拿出了幽冥。此時的幽冥還是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有氣無力,孱弱的好像隨時會死去的貓兒。
安然從一個瓶子掏出一枚翠綠的藥丸,喂進幽冥的口中:「幽冥,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好起來,要是你恢復原來的模樣,肯定會言簡意賅的說我笨吧!」
幽冥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只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安然的手心,安然覺得很癢,不由得笑出聲來。「別鬧,癢!」安然輕輕拍了拍幽冥的小身子說道,然後臉貼上幽冥的身子上蹭了蹭,毛茸茸的身體,讓安然覺得無比安心。
「幽冥,你還記得你要我不要去招惹慕擎天么!」安然輕輕的說道,「現在我明白了,是真的不能招惹!」tqr1
安然見幽冥不搭理她,繼續說道:「那傢伙就是一個禍害,自從我遇上他以後,這大小陰謀,真的是讓人厭煩,幽冥你說是不是!」
幽冥沒有做聲,只是那一雙清澈的眼睛,靜靜的看著安然,安然似乎在這雙眼睛之中找到了勇氣一樣,只聽安然說道:「你知道么,我現在被貴妃丟到了地牢里,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呢!」
幽冥蹭了蹭安然的手心,似乎是在安撫安然,安然嘆息一聲說道:「看到貴妃這樣心狠手辣,我就想著還好沒有和慕擎天結婚的打算呢,這樣一個母親誰受得了啊!」
「哐哐哐!」這時候鐐銬動了,安然停止了絮叨,臉上大驚失色:「她不是應該睡著了么,怎麼這個時候醒了!」
安然剛想把幽冥收回去,卻不想原本不怎麼動彈的白髮女人這一次倒是眼明手快直接一撈就將安然手中的幽冥抱了去。
安然的臉色是徹底沉了:「前輩這是何意?」
白髮女人不理,只是背著安然走向一個角落,安然知道這個女人真的是神志不清,深怕那個女人一個用力就將幽冥掐死,想也沒有想,雙弋短刃直接就拿到了手中。
安然本來是筋疲力盡根本不可能再和白髮女人打起來,可是這一次幽冥在白髮女人手中,安然怎麼會縱容,直接動手了。
可是安然沒有想到自己一近身,看到的不是幽冥被那女人掐住,而是那顫抖的手,還有在耳邊那壓抑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