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佛口蛇心安舒顏
白虎的傷口好不容易止住了,安然舒了一口氣,幽冥的大黑眼珠子有些疲倦,下意識的眯起來。安然知道這兩人已經是受不住疲憊了。
「看樣子沒有誰希望慕佑稷活下來啊,貪狼營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下我們三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法子,讓人前來救援!」暗夜咳嗽了一聲,嫣紅的血從口中流出,在暗夜白衣上綻開了一朵梅花。
「我的手鐲之中還有一張空間捲軸,落點是在帝都附近的小樹林,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埋伏!」安然看了一眼手鐲之中的收藏說道。
暗夜想了想之前襲擊的人,大約分為三波,一波明顯是苗疆蠱師想來是貴妃家的,一波的功夫很雜看不出什麼來路只知道一定是一夥的,最後一波,不用看就知道是死士就是再怎麼翻查屍體都沒有辦法找出來證據查明他們屬於誰。
暗夜開口說道:「等我喘一口,喘一口氣,我們立刻空間捲軸走!」
這一次的傷亡真的是可怕的,前前後後來了不下五百人的襲擊,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更何況還不是螞蟻的存在,也不知道慕佑稷看到這場景會不會暈過去。
大部分人的死亡都是在安然煉製丹藥的時候,周圍人不能讓安然煉製失敗就只能抵抗,等安然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遍地鮮血以及變成完全體牢牢護著她的兩大神獸。
之後的追擊安然他們也是磕磕絆絆逃了一天,這才躲過那些人的追擊。想到這一次的麻煩安然心頭就直罵晦氣,她來這森林也算是輕車熟路了,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是這麼兇險,為了擺脫一個通緝犯的名聲安然真是差點把命搭進去了。
皇宮內
慕佑稷正在與慕擎天下棋,因為宮中有著上好的藥材,雖然不能讓慕佑稷康復卻可以讓他坐起來,用看書,下棋,寫字放鬆一下心情。
清脆的落子聲在整個皇宮之中顯得格外的響,慕擎天卻沒有心思,思緒已經飄到了森林內部,想著安然的情況。
「下棋,要認真,不然一步錯步步錯,最後滿盤皆輸!」慕佑稷輕飄飄的說道,隨著落子聲響起來,勝負已定了。tqr1
慕擎天看著那棋盤上黑子已經將白子的生路全部堵死,露出一絲笑容說道:「父皇,您的棋藝精湛兒子自愧不如!」
「你在想安然!」慕佑稷的眼神十分毒辣的看著慕擎天說道。
慕擎天笑了笑,自己開始收拾棋盤轉移話題說道:「父皇今日的精神不錯,不如再下一盤如何?」
「慕擎天,你在朕面前藏不住心思!」慕佑稷接過太監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手說道。
慕擎天的嘴角扯了一絲笑容:「父皇真是明察秋毫啊,兒臣確實是有些擔心安然。」
「那個安然不是你皇祖母所說的藥劑師,而是安淳禮那個老狐狸的嫡出三小姐吧!」慕佑稷說道,眼神就跟針一樣扎進慕擎天的腦子裡。
慕擎天扯出一絲笑容說道:「父皇,這也太牽強了,我只不過.」
「那一次比武大會我就看出來了,你對那個女孩子有意思!」慕佑稷說。
「父皇想多了,那一次本來就該是我去頒獎的!」慕擎天的語氣開始有些慌亂了。
「那之後的狩獵賽呢,還有你供奉上來的延年丹!」慕佑稷看著慕擎天嘲諷一笑,「你以為你能瞞過我的眼睛?」
「兒臣確實心慕安府三小姐安然,今生只認定這一人,請父皇賜婚!」慕擎天知道自己是瞞不住這個已經是人精的父皇,只好跪下來低頭承認說道。
「慕擎天,就你這個藏不住心思的樣子,朕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會認定你是下一任的國君?」慕佑稷看著慕擎天的腦袋嘲諷說道。
「.」慕擎天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臉色極為複雜,自己這個父皇,心思詭譎,誰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唯一的弱點貪生怕死都不過是常人的通病。沒有想到這個心思九竅的人竟然那麼早就發現了端倪了。
「兒女情長,不堪大任,只不過我沒有好兒子,所以你也算是矮子裡面拔高子顯得突出而已!」慕佑稷嘆息的說道,
「既然你想要安然這一個已經開始有污名的女人,你就要去吧,我不會管!」慕佑稷喝了一口茶說道。
「兒臣謝父皇!」慕擎天沒有想到最大的阻礙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沒了,真的是十分的驚喜。
「先別忙著謝朕,你知道朕為什麼沒有阻攔你么?」慕佑稷看了一眼慕擎天說道,嘴角浮出古怪的笑容。
慕擎天疑惑的搖了搖頭,不明白慕佑稷為什麼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答應了。
慕佑稷懶洋洋的說道:「你以後自然是會知道,不過想要賜婚可以,安然能將朕的毒解了,賜婚聖旨你自己可以擬,朕看了以後直接蓋章!」
慕擎天的眼睛之中儘是驚喜,沒有想到事情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雖然安然的藥劑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是安然的醫術卻是有目共睹的,慕擎天都可以看到自己與安然夫妻和睦的美好未來了。
慕佑稷看著這個臉上根本掩飾不住驚喜的慕擎天嘴角泛著冷笑,真是無用之人,朕將兒女情長當作大事了,女人,那可是這世間唯一能夠將男人毀去的東西,只要是進入皇宮的女人,最後都是致命的毒物,到時候也不知道慕擎天會不會經得住那輕輕一蟄。
慕佑稷想到自己的大兒子,只能嘆息了,可惜了這孩子,天資不好隨了他,不然的話真是一個好材料。
一天後,安然終於帶著勉強能站起來的暗夜和幽冥來到了帝都外的小樹林之中,城門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安然敏感的用精神力探查了四周的氣息,鬆了一口氣,這裡並沒有高手。
安然剛準備帶著暗夜前往城中,卻被暗夜拉住了:「你要狼狽一點,去覲見!」
「為什麼?」安然不解的問道。
暗夜苦笑一下:「慕佑稷那傢伙的心腹部隊全部葬送在了森林裡,就你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你認為他會相信你的說辭么?」
暗夜說完實在是支撐不住,就抓著幽冥回到了自己的空間修鍊去了。
安然看著兩人的消失,再想想暗夜的話,看著自己還算整潔的衣物咬咬牙,下手直接扯壞了幾處,然後澆了一點血,最後下狠心拍了自己一掌,讓自己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一看就是受過內傷的樣子,在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之後,安然才踉踉蹌蹌的跑到城門口,抓住守將,拿出一張令牌:「我要進宮,快點,不然你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說完,安然就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幽冥和暗夜是可以在空間內看到這一系列情況的,暗夜看到這場景忍不住稱讚:「安然變聰明了耶,看這演技,勉強可以入眼了!」
幽冥不說話,打了一個哈欠,心裡卻想著,也不知道哪裡入眼,分明就是浮誇到極點。
安然一路上是被人送到皇宮之中的,開頭那一出就已經是引人圍觀無數了,這一路過來的的消息自然是傳得飛快的,只不過這些人都不知道這女子是誰罷了。
消息靈通的自然已經是在皇宮之中侯著了,安然沒有被銀針扎,不是沒有扎是因為銀針扎過去就已經彎了。安然是被十分粗暴的冷水凍醒的,安然鄙視了一下慕佑稷的沒人性后,還是乖乖的睜開眼睛了。
眾人看著臉色蒼白,衣服破損,而且已經露出真實相貌的安然眼中露出了警惕,皇后和貴妃兩人的眼神更是耐人尋味,
慕擎天因為得到了慕佑稷的應允,直接朝著貴妃攤牌了,一張聖旨已經寫好,就等著蓋章了,貴妃真是氣得一口血悶在心口吐都吐不出來,而皇后則是十分鬱悶,在她看來安然比安舒顏要厲害多了,藥劑師怎麼也比那個沒了名聲的安舒顏好啊,皇后嫌棄的看了一眼安舒顏,心中多了頗多的算計。
安然知道演戲就要全套演下去,看到慕佑稷,就掙扎著從床上滾了下來,然後神色無比悲痛:「陛下,跟著我去的貪狼營將士全部殉國了!」
慕佑稷看到安然這樣子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情,可是自己的精銳部隊去了這麼多,內心的怒火還是漲起來了:「這是誰幹的!」
「前後來了好幾撥人,在罪女煉藥的時候動手的!」安然苦笑著說道。
「藥劑呢?」慕佑稷聽到這個本來想詢問安然是否知道來人是誰,不過聽到是在煉藥時候動手就知道問了也白問,直接問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安然從手鐲之中掏出藥劑,暗自鄙夷一下慕佑稷的冷血,而耳邊卻聽到皇后的說話聲:「陛下,既然安然姑娘已經完成了任務,且本身就是無辜的,那陛下答應重新徹查丞相一案是否作數呢?」
安然就奇怪了,什麼時候慕佑稷允諾這個了,我只不過是想要我的通緝犯身份消除啊,我根本就不想渣爹出來啊!
而安舒顏這時候也笑盈盈的站出來說道:「妹妹現在已經是三皇子的未婚妻了,在這皇宮也是不方便的很,現在安府封了不如到我那兒去住如何?」
安然更是蒙圈了,這什麼和什麼啊!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