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無情之族
「蘇媚,不要以為你是藥劑師,有了蘇青這樣的師父就有資本囂張!」那長老似乎也怒了,「你的師姐不是自己執迷不悟么?」
蘇媚看著長老,也試圖冷靜下來讓自己的說法更有說服力:「就算是如此又如何,孩子也是無辜的,你就沒有想過慕擎天也是靈族血脈。」
「不過是一個混血雜種。」長老看著蘇媚說道。
「那冷語不也是混血雜種。」安然一陣見血地抓住了關鍵,「兩者之間有區別么?」
「小娃娃你很有膽子,竟然敢隨便插話。」長老看著安然,「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安然只不過是就事論事,難道這也不準么?」安然說道,眼神也有一點憤怒,但是還是忍耐住了,畢竟慕擎天還在進行凈血儀式,要是出了岔子,安然沒地方哭去。安然也看出來了,媚姨是知道事情已經是木已成舟,如今鬧起來也不過是想要多賺一些好處。
「就事論事,自然是準的,但是你這是在公然挑釁,不得不說你的膽子真是大。」冷言這時候也說話了。
「當今天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挑釁靈族?」安然笑了語氣不無諷刺,「安然的膽子可是很小的。」
「膽子小?」冷言笑了,「我看誰有你的膽子大?」冷言說著向前走去,蘇媚這時候擋在安然的身前。
「冷言,就算是你心眼兒再小,好歹也要顧及一下你這個做長輩的面子吧。」蘇媚說道,語氣十分的不善。
「是么,那麼蘇媚你也要顧及一下你這個長輩的樣子,不要像一個潑婦,胡亂撕扯,縱火犯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就來撕扯冷語身世的事情。」冷語說道。
「反正安然肯定是不會有嫌疑,是不是玄族,一探丹田就知道真偽,誰不知道修羅閻火是玄族的高級法術,只有玄族血脈才能施展。」蘇媚說道,「這樣把懷疑引到別人身上,冷言,你是不是心虛。」
「你還真是護短啊,可是蘇媚,一碼歸一碼,你也別把兩件事情混為一談。」冷言也對蘇媚說的話有點火了,只聽他說道,「縱火犯和冷語也沒有任何關係。」
「是么,誰知道是不是哪個傢伙沒有控制住玄族血脈發瘋的時候動了手。」蘇媚再一次將懷疑指向冷語,「給冷語收拾爛攤子的人那麼多,說謊說她不在場不是很正常么?」
「蘇媚,沒有想到你到了外界別的沒學到什麼,這種瞎掰扯倒是學得精通。」冷言忍不住了,安然也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動作的,安然就看見那傢伙將冰冷的劍貼上了蘇媚的脖子,鋒利的劍峰割破了蘇媚細嫩的肌膚,流下了幾滴血液。
「住手,什麼線索都沒有,你們反而鬧上了,這是成何體統?」長老看著很是冷靜威嚴,可是看那哆嗦的嘴唇就知道他氣得不輕。冷言聽言將劍放了下來,退到了長老身後。
這個時候勘察大火過後的現場的人來了,向長老行了一個禮,看樣子是打算是私下說。可是長老卻說:「把現場的情況全說了吧。」
「稟告長老,那現場什麼線索都沒有,有的只是看守,鍛造師的屍身,但是沒認主的靈器全都消失不見了。」那人這樣說道。
安然抬眼看著長老的臉色,原本還只是氣的有一些發青而已,現在卻是漲得通紅,看樣子是真的氣到了。蘇媚看長老氣紅臉的樣子,只覺得開心,懶懶地說:「還真是神奇,誰做了這麼一件大好事?」
「蘇媚,你是唯恐天下不亂么,你知道那些靈器有多重要麼?」冷言怒吼一聲,預期之中甚至有一些難以置信,「你還是不是靈族人?」
「自然是了,不過我怎麼感覺你們不把我當族人呢?」蘇媚冷笑不已,「當初我身中蠱毒向你們求救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師姐身死無墳你們又在哪裡,你們有沒有把我們當作靈族人?」
「夠了,現在是翻舊賬的時候么?」長老終於喘勻了氣說道,「你們有什麼看法?」tqr1
蘇媚挑眉一笑:「蘇媚是一個粗人,自然不會有什麼高見,不像冷言大師那麼厲害能夠將靈玄混血的雜種捧成外門第一。」
「蘇媚,你說話客氣一點。」冷言看著蘇媚冷冷的說道,「我不想和你這個胡攪蠻纏的人浪費時間,你究竟想要如何?」
「想要如何?」蘇媚冷哼了一聲說,「冷語有的,慕擎天必須有。」
「好,還有么?」冷言聲音很是不耐煩,「最好一次性說全。」
蘇媚轉動了一下眼珠子說,「把師姐的名字重新記入族譜。」
「這不可能,你的師姐不過是一個叛徒。」長老第一個反對說道,「靈族與玄族從不聯姻。」
安然笑了聽完后:「這現擺著一個靈玄混血被承認了,如今又說不聯姻,長老,你這是打誰的臉呢?」
「我的妹妹是非自願產子。」冷言皺著眉頭說,「不是你那不知廉恥,與人私定終身,最後生下雜種的師姐。」
「是嗎?」蘇媚慢慢地笑了起來,身形好似鬼魅,一把抓住冷語的頭髮,將她面對他她的師父厲聲問,「那這是什麼?不也是雜種?」
「舅舅。」冷語被蘇媚拽得生疼,聲音之中雜夾著哭腔說,「師叔,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安然的眼珠子轉了轉,無意間看到蘇媚眸子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安然立馬明白了蘇媚的意圖。手指也在冷語的臉上划拉一下:「這番楚楚可憐的姿態還是別裝了,要是我一不高興,把你的臉給.」
冷語立馬收起眼淚汪汪的面容,望著安然,心中真是怨毒無比,自己身世這件事情雲族靈珠人大多是心知肚明的,可是現在被扯破了當真是顏面無存,此刻冷語真的是恨毒了安然。
「夠了!」長老說道,「如果你不滿意處理結果,就將冷語娘親的名字從族譜之中刪去如何?」長老是不可能將蘇惠的名字加上去的,那樣只是自打嘴巴,只能將無關輕重的女子刪去了,這樣也算是一視同仁。
冷語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舅舅,不敢相信會是這樣的處理辦法,如果這樣做,她冷語有什麼優勢,徹底成了父母不詳的孤兒了,這樣怎麼讓那些自詡高貴的靈族內門子弟高看一眼。
「長老,這樣決定是不是太過輕率?」冷言急了,「而且當務之急不是應該找尋竊賊和縱火犯么?」
「這是一視同仁。」長老合上眼睛說道,「而且誰都清楚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媚閉上了眼睛她已經不想再看到長老那一副看上去良善的醜惡面容了,說的真是好聽,合著她的師姐對於這群人而言就是不知廉恥的賤貨么,別以為蘇媚是傻子聽不出來這女子的娘親是自願的。
「如何,這樣的結果你可滿意?」長老說道。
蘇媚睜開眼睛,看著長老冷笑地說,「你說呢,長老當真是公平。」
「我會將慕擎天的待遇和冷語的待遇相等。」長老帶著一絲妥協說,「你可滿意了。」
「長老,你難道認為我蘇媚是一個軟柿子嗎?」蘇媚再次開口說,「還是師父閉關已久,我蘇家就任人欺凌了?」
「蘇媚,別鬧過火。」長老的語氣嚴厲了不少,只聽他說,「一個雜種,這已經是極限了。」
蘇媚聽言此時的臉色已經變得灰白了,早已無剛才的氣勢洶洶,苦笑一聲:「我知道了,謝長老容許我的無理取鬧。」
安然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到蘇媚就這樣放棄了,但這件事情安然卻不能多話,畢竟這件事情是安然挑起來的,再說媚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要是不爽,大不了晚上再燒一回唄。」暗夜用腦海傳遞消息對安然這樣說道。
安然點了點頭,再燒一回這樣的提議,安然表示很動心,連點靈這樣邪惡的東西都做得出來,安然可不相信這一族人其他地牢里沒有髒東西。
長老見蘇媚妥協了,終於恢復了原來那德高望重的模樣說道:「那麼我們再來談談這縱火犯的事情以及那竊賊的事情。」
冷言在商議完那縱火一事後,氣呼呼的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這時候一個美人笑盈盈地走了出來:「哥哥回來了,我今天」
「啪!」一個耳光打在了女人嬌嫩的臉上,火辣辣的痛覺讓美人頓時眼淚汪汪,看著就覺得楚楚可憐,和冷語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哥?」美人有點不知所措了,這時候她的袖子之中掉了一個香囊,美人連忙去拿,卻被冷言一腳踩住,冷言打開香囊,只見一張男子的肖像畫。
冷言,一寸一寸地看著那拿肖像畫然後嘲諷一笑:「果然有一副好相貌,難怪能讓冷清對他一見傾心。」
「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被喚作冷清的美人有一些不知所措地說,「是不是小語她出事了?」
「是啊,有你這樣的好娘親,現在已經變成父母不詳的孤兒了。」冷言冷笑一聲說。然後將一張紙扔在了冷清的臉上,「自己好好看看為了這個男人值不值當。」
「哥,長老堂不是早就不計較這件事情了么?」冷清苦笑著說,「怎麼突然就把我除名了?」
「蘇媚。」冷言冷哼一聲說,「不過要不是你自己不自重,也不會如此。」
「我知道了,我會將語兒送走。」冷清深吸一口氣說,「她該有的不是我這個沒用的娘親,而是符合她的身份。」
「既然你知道,一開始就該這樣做。」冷言說道,「這一次我不會再幫你了,以後的路你自己走。」
「是。」冷清閉上眼睛,臉上不再是楚楚可憐,而是一派鎮定自若的模樣,看樣子是已經打算好了。
「娘?」冷語看著冷氣有一些害怕地喚道。
冷清笑了笑:「語兒想不想做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