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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已經把安靜不惹事的宗旨發揮到了極限,三個月的時間,他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居所半步。


  在硃砂糖里,也沒有休息日互相上門拜訪的事情。人家正在吳忠研磨硃砂,也算是修鍊了,你跑去敲門,這麼明顯的打擾別人,是很不道德的。


  硃砂糖的修士,想要見個面,要麼就是早就約好,要不然就是等到大家交磨好的硃砂的時候。平常情況下,除非是有天大的急事,一個修士的房門才會被敲響。


  跟一千這樣一個從小世界來的修士熟悉一下,有點交情,明顯不是很急的事情,甚至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以前的日子清清靜靜的,格外自在。


  硃砂糖里的每一處地方,天地元氣都純粹過那裡秘境最好的靈地。他住的專門為修士修築的居所,更是將那裡秘境裡面的靈地賽過了十萬八千里。


  身處於這樣的環境之中,在戰艦大陸出生的修士,可能不會覺得有什麼,但已經卻很感恩,很急迫的想要把這些在他身邊流轉的天地元氣,全部都收納成為自己的力量。


  已經不止一次的升起過把什麼破玩意兒硃砂都先放到一邊,他先去修鍊,在這居所之中有聚靈陣法的存在的屋子裡,先打坐上他兩個月再說的念頭。但是最後,他還是乖乖的學著怎麼磨硃砂去了。


  他要在這裡待的時間不是一天兩天,他不用那麼著急的。只要他把研磨硃砂的這份工作做好,只要他不出錯,他應該可以在這處居所住上好多年。


  要修鍊,什麼時候都可以。他現在只是因為剛來,所以才新奇。說不定等過上些年月,他也就都適應了,不再把這樣充沛的天地元氣,當成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了。


  把他要修鍊的想法壓制住,已經在桌邊,照著跡象男的樣子,切下來了一塊稍微大一點的硃砂。他沒有像紀曉嵐那樣一層一層地削,他是用手中的小刀刀尖挑下來了一小塊——這樣,硃砂上面沾到的水元液就少一點。


  一小男是用削的,但人家已經從昆明步入化硅,少說也有快一百年了,跟他這剛剛踏入金丹這個大境界的修士,自然不同。人家可以壓住意點擴散的水源,易清這連空明的修為都沒有完全鞏固好的人,別說是壓制小刀上的水元,她連天地元氣的種類都還分不清楚呢。


  用盡量少的刀尖挑下來了一小塊硃砂后,已經將雙手連帶兩條手臂上的元氣盡數抽離乾淨,接著又將那大塊硃砂,格外小心的放回了箱子。


  績效男是給他做示範,所以才用了那小盒子裡面本來應該是裝成品的碟子。易清要練習,是肯定不能用這個的,他去把這居所中專供休是修鍊的房間裡面的罈子提了出來。


  把它挑下來的小塊硃砂丟到罈子裡面之後,易清這才發現,習慣的力量真的是太大了。


  他這會兒是一直都收斂著自身元氣,拿硃砂的時候,他更是格外小心,心裏面一直念叨著,要管好自己的體內元氣。但是剛剛提這罈子的時候,她完全就沒注意。把硃砂都放到罈子裡面了,他才反應過來這磨硃砂的罈子,肯定也是不能讓他的自身元氣接觸到的。


  心裡的謹慎又多了一重,易清再次默念跟他要磨的硃砂有關的東西,都絕對不能碰到他的自身元氣。把桌子上,屋子裡面的東西,都跟硃砂聯繫了一下,特別仔細的挑出了他要準備一下才能夠碰的物件,以前將它們牢牢地記了下來。最後才又提起了罈子,回到了那州砂糖的修士,也是修鍊,也是研磨硃砂的房間里去。


  打坐,靜心,感受天地元氣,控制……


  幾乎是剛剛開始,以前就知道了,這磨硃砂的活兒,不好乾。至少,是對於他來說。


  他只是個空名修士,對於天地元氣,他只能感受,控制,是沒有做過的。這直接牽扯到了修為,修為不夠,這硃砂是磨不了的。


  在還沒有突破空明之前,他只能控制自身元氣。突破了之後,已經能夠接觸到天地之間的元氣……控制的話,其實也是有一點的。


  他找到了體內元氣和天地元氣的共同點,讓他自己和浩瀚的天地接上了軌。他自身的元氣吸引天地元氣,帶著那些天地元氣回到他的身體,讓他可以更快恢復,體內元氣,至少是在量上,也更多一些。這點吸引和引領,也算是一點控制吧。


  不過,不算真正的就是了。他接下來就應該學真正的控制了,主動把天地元氣收歸於自身,這便是化歸。


  他已經空明了,接下來就是化歸。什麼都是練出來的,以前感受著那些根本不聽他使喚,完全不像在技校男的掌控下那麼乖順的天地元氣,橫下了心。


  紀曉楠離開之前跟一**代的那些說不用讓一千拘泥於她掌控天地元氣的方式的話,其實根本就是沒必要說的。以前現在不要說是磨好一壇硃砂,不要說是考慮和選擇控制天地元氣的方式,是要讓被他拿來研磨硃砂的天地元氣像個漩渦呢,還是像個杵子呢……這些都沒必要考慮,他如今根本連控制都控制不了。


  被易清挑下來放在罈子裡面的那一小塊硃砂上面有水元液,放在這天地元氣充沛的屋子裡面,以前剛剛想引著一點天地元氣路過這罈子,看看裡面的硃砂會有什麼變化。結果,天地元氣一有波動之後,就瘋了一樣的往這罈子裡面鑽。


  一瞬間,易清手忙腳亂,只感覺十個腦子十個精神都不夠用。他還牢牢記者絕對不能讓硃砂裡面摻雜他的元氣,但是對那些不聽使喚的天地元氣又沒有辦法,最後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罈子里的硃砂一點兒都沒磨好,倒是像變魔術一樣,快一壇水,將那塊小小的硃砂完全淹沒掉。


  第一次的嘗試,簡直都不能夠要失敗來概括。已經呆了一呆,開始了第二次嘗試。結果還是一樣,他不用自身元氣,就控制不了那些天地元氣。可他用了自己的元氣,這硃砂就廢了。


  這怎麼辦?第三次,疫情學聰明了一點。他在去倒罈子裡面的水的時候,留下了一點底子。之後,她沒有再用那沾了水原液的小刀,他用手,襯著東西,在硃砂上面掰下來了一小塊,將其丟到了罈子裡面。


  只是,他的第三次練習,一樣失敗了。沒有水元液,以前根本就沒辦法讓天地元氣往罈子裡面鑽。可是放了水元液,他又根本控制不了。


  已經深深的發起愁來,最後,他看了一下那裝水原液的小瓶子,覺得這些水元液估計足夠他練上那麼幾千次了之後,以前還是用這瓶子裡面的小刀開始往下取硃砂。


  讓他一個連爬著走都費勁的小孩跑,也真的是……他還不會控制天地元氣,就沒有稍微簡單一點的練習嗎?算了,他沒有別的選項,介紹男三個月以後就來了,她還是抓緊的,跑就跑吧。


  雖然疫情很懷疑他在三個月之後能不能真的跑起來,但他還是在努力的練習了。會跑的人,當然會走,在跑步的姿態當中,他應該也能找到一點走的方法。


  一次又一次,罈子裡面的硃砂被浪費掉,一千努力地跟那些實在太不聽話的天地元氣較著勁。三個月轉眼過去,雖然已經有些羞愧他這三個月最後的成果——她就沒磨出一點硃砂,全都是失敗的,沒有過一次成功……雖然羞愧,但以前也有些開心,這硃砂堂,果真是好地方。


  她是長腦子的好嗎?跟那些天地元氣較勁時,他會自己總結經驗,怎樣才能讓那些天地元氣稍微平靜一點,怎樣才能把那些天地元氣推開收回,提起扔下,聚攏散開……這些他都還做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依舊只能靠自身元氣來吸引天地元氣,依舊算是處於被動。但是,他已經有想法了。


  三個月的時間,還是太短了。給他三年,他一定能成功的磨出一小碟硃砂來。


  以前有那個自信,三年絕對夠了。但是,介紹男給他的時間,就是三個月。三個月過去,紀曉楠準時來到。來的還不僅僅是他一個,他還帶了一位師姐。


  「不知道師妹練的怎麼樣了?」紀曉楠笑盈盈的,他帶來的師姐卻是一張臭臉,跟易清同一個風格。


  一天問候過他們兩人之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一邊想著今天是要丟人了,一邊有些驚訝紀曉楠這略微有些過分了的轉變。


  三個月之前她看她,眉宇之間縈繞著一股鬱氣,根本無法舒展,整個人也是有些蒼白陰沉。三個月之後再看她,他卻是一下子瞧著就豁暢開朗了。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這三個月,是發生了什麼?

  以前驚訝著,那被帶來的師姐一張冷臉,一個字都沒說,整個屋子裡面就只有紀曉楠一個人說話。


  「今日我帶來了堂里的其實姐,我三個月前還與你說過的。你磨一塊硃砂給世界看吧,他的眼光最是准了……」


  紀曉嵐讓她磨硃砂,以前也沒拖延時間,他就那點水平,拖延也不會拖延出什麼花來,丟人就趁現在吧,越拖越難受。


  已經回屋,把這三個月以來已經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次睡的罈子拎了出來。三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他熟悉,形成新的習慣了。下意識的,易清就將元氣調離了手臂,所有準備工作做完,以前沒有出任何錯誤。


  但是,他是要讓這兩人看他怎麼磨硃砂,又不是讓他們看他做準備工作。而他磨起硃砂來的動靜……以前更覺得有些丟人了。索性一言不發,直接開始。


  沒有任何意外的,是跟這三個月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的失敗相同的結局。罈子裡面又灌滿了水的時候,一天在想著,小楠說這個齊師姐眼光好得很,其實,哪裡要眼光好的人來看她的成果,一頭豬都能看出來,她實在磨得一塌糊塗。


  嘆了口氣,一千收拾了罈子。屋子裡面沒有人說話,這在他的預料之中。等一會兒,等這兩個人反應過來了之後,紀曉楠一定會先安慰她一聲,但那位冷臉的師姐,大概就不會說什麼好話了。


  以前已經把接下來的場景全部都預設好了,他的成果實在是糟糕,所以這兩個人說什麼,他都有心理準備。她對以後又有信心,所以他不是很沮喪,只是淡定地等待著。


  「不錯,差不多是兩三年。等到化歸了,就去大堂那邊領材料吧。你在這裡也沒有認識的人,到時候去大堂,找一個叫秋梅的師姐,讓她帶著你熟悉一下,把什麼都辦妥。」


  已經淡定地等著,卻沒有等來他預料中的嘲諷,反倒是這麼一句——不錯?

  這位齊實姐,別是眼神有毛病吧。就算是沒有見過績效男模的硃砂,一千也覺得自己磨出來的這東西根本就不叫硃砂……不對!他根本就沒有在魔硃砂,他是在造水好嗎?就這樣,還不錯?她的理解能力出問題了?

  不對不對!著學姐後面還加了一句,差不多是兩三年,兩三年怎麼了?不是三個月嗎?練習磨硃砂,其實是男練習兩三年的?那之前為什麼紀曉嵐要說是三個月?


  一天有些搞不懂了,兩個女修士也沒想著給他解惑。那一直冷著臉的世界,這會兒面色倒是好看了一些,但是依然沒有在她身旁的跡象南那樣好看。給他來了一個不錯的平靜之後,這世界沒有多留,就說了一句讓一天好好修鍊的話,然後就和紀曉楠一起走了。


  一天有些茫然的送走這兩人,回到屋中之後,還是有些搞不明白。按理說,介紹男不會在這麼長實的事情上騙他的呀!三個月,到底他的練習時間是三個月還是兩三年?

  已經選擇性的遺忘了哪位其實姐後面說的等他化硅了的那些話,但是跟他說預料的相差太遠,主要是好的太多了,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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