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師姐……」溫晚走了沒兩步,就回頭看去,易清卻已經背過身回了屋,身影比他的正面更難懂一些。轉回頭來,溫晚叫了華時節一聲,卻沒有說出個什麼來。
「怎麼了?」華師姐只當做沒看到溫晚回頭的動作,眼睛也沒抬的答應了一句。
也是他傻了,誰說同一個地方出來的,都是同樣的人呢?那位易師妹還真的是……讓人小看不得!
他不過分的強勢,因為他知道他的確強勢不起來。但他的姿態倒是擺的很明白——他乖乖的,安安靜靜的,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卻也不能來招惹她。
算了,看在鄰居那些人的份上,就讓這人在那裡呆著吧。讓他把該做的事情做著,他也懶得再去接觸這個應該會有個差不多,好不到哪裡去也壞不到哪裡去的未來的女修士了。
「沒什麼。」想要問問花時間為什麼要把它背地裡說了已經在銀龍屆的那些事情都抖落出來,但猶豫了一下,溫晚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這麼問起來,聽著像是在不開心的質問了,他和必要為了一千得罪花時節呢?已經在銀龍傑的那些事,不管他說與不說,別人肯定都是會知道的,那還不如他先說了……也沒有什麼大礙嘛!
「師妹就是想問問,世界怎麼話還沒說就要走了?您不是說硃砂糖要忙起來了,需要的磨好的硃砂很多,所以要讓易師姐也幫一把手?師妹還想著勸勸一時間呢,我們從一個小時借來,易師姐定然會聽師妹的意見的。」
努力的把一千平靜的面孔從腦海之中甩出去,溫婉卻還是有些心不在焉,他在說些什麼,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算了,我之前也是有些病急亂投醫了。易師妹來硃砂堂的日子還太短了,他的修為正好在劃歸初期,正是應該修鍊的時候。雖說他硃砂磨得好,但是研磨硃砂,怎麼也重要不過修鍊自身。我怎麼好為了硃砂堂,讓他把這麼關鍵的時間浪費掉?沒有他一個人磨的硃砂,硃砂糖也不至於一下子就空了。」
滑雪節很善解人意,心裏面卻在想:溫晚要是真的能夠從一起那裡要出一和硃砂,他就服她!
兩個人說這話走遠了,以前的居所中,付償還瞧著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環境竟然能夠讓一個人在這麼其實並不九的時間內,發生這樣大的變化嗎?
以前在銀龍姐的經歷,溫婉在剛來硃砂糖的時候,齊汐問過,他都是閉口不言的。現在,他竟然是直接拿著當了談資。看那花師姐說話的語氣,知道易清以前怎麼樣的人,明顯不只是他一個。
以前做下來,他倒是真的淡定的。他真正的秘密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就連副償還他們都不如何了解他,溫婉算是什麼?他又能說他的什麼?
至於她以前到底是不是廢物這樣的事,她說了就說了吧。當前大陸的修士到底沒有在銀龍劍生活過,他們不是那裡的人,體會不了他在眾人眼中那種戲劇性的轉變。
從那花師姐的眼中他也看得出來,溫婉說的那些與她有關的話,在她眼中看來也就是個故事,就是個有趣的笑話,就跟……溫婉一樣。
「沒事。只是,例子在這裡擺著。以後,你還是不要跟他說什麼很私密的事情了,免得第二天就傳揚的人盡皆知。」已經不在意,但是話他還是要說的。
他沒心沒肺,耐心少得可憐,別人讓她失望一次,他就不想再多管了。但是副償還跟他可不一樣,他總要提醒他一下,免得這麼好的孩子被禍害了,她以後還想著沾這傢伙的光呢!
「嗯。」非常還鄭重地點了點頭,想想方才溫婉的樣子,他心頭又是沉重,又是有些生氣和失望。
以前的確是心態太好了,但就算是再好,以前那種被所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盯著看的日子,她也不會喜歡。來到撞見大陸,等於是來到了新世界,易清當然想過新的日子,哪裡會願意以前的經歷被眾人知曉?
雖然一清的精力在銀龍賤人盡皆知,真的是就算溫婉不說,也會有別人說。但是,別人跟已經是什麼關係?溫婉又跟已經是什麼關係?他們好歹認識,好歹也算是朋友吧,怎麼能這樣在背地裡直接言朋友的短長呢?
這樣的人,還真的是……不值得走的很近。
不開心的事馬上就過去了,以前和付償還只當作溫婉和花世界沒有來過。說過了,或者應該講是付償還說過了,一傾聽過了林中大筆的事情之後,富強還也開口提了他今天來這裡的正事。
「師姐,我現在已經化歸了,我想著自己也磨一些硃砂,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應該注意的地方。師姐磨的硃砂那麼好,我想著過來學一學。」
人脈關係的確是挺重要的,研磨硃砂這種事情,雖然說有無師自通的可能性,但到底還是讓別人交一下,上手的比較快。以前當初是直接被安排了,但是複查還可沒人安排,他在硃砂糖這些年,也是真的沒有找到一個能夠教他怎麼研磨硃砂的修士,最後索性跑來找一千。
以前現如今磨硃砂已經磨得非常熟練了,教人還是隨隨便便的。把該注意的方方面面都給複查還講了,上了一堂研磨硃砂的課之後,以前就趕著徒弟走了。
林總的大筆很快就要開始了,雖然說這樣的專門鄙視跟他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有資格參加大筆的人,要麼就是接單休市,要麼就是綠山地址,他這兩個條件都沒有達到的人,就只能在旁邊看著……不過,能看看也好呀,他還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比築基修士更強的修士鄙視的場面呢!
已經打著從大比當中學些東西的心思,自然是一分一秒都不願意浪費的卯足了勁兒修鍊。他想在出去觀看林中大比之前,變成最強大的自己。要出去見人,萬一會有麻煩呢?他越強大越好,事情就越少。
事實告訴我一聽,他想多了。羊水給他的那塊一排,用處不只是一點點。他這些年來也實在是合人心意的表現,也給他賺了不止一點點好處。
算算時間,以前已經來了林中十八年有餘。所長還在一年來見他的時候,給他詳細的通知了臨終大地開始的時間。這一年,易清磨完了硃砂,就沒有再如何修鍊,只等著大比的時間到,她好出去看。
已經對更強大的修士之間是怎樣鄙視的,他們到底有多少種手段十分好奇,一天一天的算著日子過。有人卻擔心他只顧著修鍊了,完全不往屋子外面走了,還怕他不去看林中的大比,特意在日子到了的時候,到她門外叫她。
「徐師兄!」出門之後,已經發現來人正是差不多二十年沒見的徐澗。
休息的時間,有時過的快的都不算時間。隔了這麼久沒見,旗艦沒有任何生疏的感覺,易清也同樣如此。
「幸虧你還是樂意出門的,我過來之前,還想著你要是長在這裡了怎麼辦?」
「學修說笑了。就是真的長在了屋裡,這種時候,便是把根砍了,也是要走出來的。」
閑談兩句后,薛建便帶著一群和跟他同一時間到了一清門前的腹產還走。有這麼一尊在硃砂糖裡面絕對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神的人在前面走著,易清放鬆了許多,都有心思聽徐家給他們兩個人說一些大比時候的事了。
「靈宗的大比,最弱的也都是化歸修飾了。劃歸的一批,結丹的一批,兩批人分開比試。第一輪,就是在向淮山這樣的山峰上開始比。第二輪,就要去東邊的登陽峰了。第三輪,就是在林中的主峰。后兩輪你們都是看不上的了,這第一輪,三十年一次,怎麼都是不好錯過的。」
「看別的修士鄙視,借鑒一下他們的手段,也算是修鍊的一種方法了……」
淮山上,臨終大筆的地方,讓已經感覺跟上屆山上也差不多。不過地方更大一點,政法更厲害一點,感受起來也更加氣派一點。
再次路過奇景林軍的洞府,旗艦帶著一聽他們兩個人直接一腳踩空在山峰的邊緣。當然,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一想之中是一種的感覺沒有來臨,明明是從山崖的邊緣一腳踩了出去,但腳步賣出去之後,以前卻又感覺腳踏實地地站在了地面上。
這時再抬眼看去,便是稍微有些空曠的大片場地了。陣法之中還沒有來多少人,已經本來以為他們是來的早了,沒想到徐建把話一句說明白:「陣法還沒有開,你們兩個大可以選擇視野好的地方等著。大比最多還有半天就要開始了,那邊的陣中陣,是截單休市鄙視的地方。這邊的,是化硅修飾比試的地方。」
有跟一群和腹產還交代了兩句之後,徐建便離開了。他是一身淺綠色的山字,修為境界也在劃歸,心中的大比,自然有他的一個名額。
已經和付償還雙雙道了謝,目送著徐建離去之後,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猶豫的在法規休息鄙視的地方找了個點等著了。他們兩個人理解的都遠著,都在劃歸初期。截單休息的鄙視肯定好看一點,但是與他們兩個人而言,卻不一定會有化硅修飾的鄙視那樣對他們有益處。
他們還都是只會爬著走的孩子,當然是看別的孩子怎麼學著慢慢地站起來更好,爬著去看大人怎麼賽跑,能有什麼感悟?
講好了地方之後,等待的時間裡,有跟他們兩個人一樣被有鄙視資格的人帶進來的休息注意到了他們。許建一身淺綠色的衣衫讓他們記住了,那些休息過來跟一群和付償還大化的時候,也都是很和氣的一副面貌。
已經低著頭,話很少,富強還則是有些受寵若驚。他到張建大陸這麼多年,還真的是頭一次被張建大陸的修士主動找著說話。
雖然溫婉的樣子給他心裡留下了點陰影,但是富強還還是很快的跟那些主動來找他們說話修士扯上了話頭——他不會變成溫晚那個樣子,但既然有能夠天長健大陸的修士搭上話的機會,他當然還是要把握的。認識的人當然還是要多一些,才好混得開。
所長還的性格還是很容易讓人親近的,沒過多久,他身邊就有了好幾個修士,大家一起說一些有關榆林中大筆的事。所長還對這樣大的事,雖然有些了解,但是肯定不如張建道路的一些修水知道的多。等這些休息沒說多少話的功夫,好處就顯而易見,他跟站在一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一千,迅速了解了林中大筆的一些流程和規則,也知道了一些很有可能在這第一輪大比當中脫穎而出的修士的名字。
以前很可恥的只管受氣了耳朵,不管張嘴,她不怎麼理惠人的姿態,擺得非常清楚。有男弟子偶爾悄悄打量著她,卻也沒有上前來,怕吃很有可能會吃的釘子。
一個性格好,一個長得好,又過了一會兒時間,今天和付償還身邊的修士,幾乎就翻了一番。其西來到這個陣法裡面的時候,很快就找到了他們。
過來跟一清傅長桓打了一個招呼之後,齊心也忙著去準備一會兒的鄙視了。他是要往另一個方向走的,他已經陽光截單了。看起來,他的心態很不錯,大約是這段時間的閉關修鍊很有成果,瞧著有八分自信。
已經看著齊汐離開的身影,心裡倒是格外真心的在想:但願它能夠在林中大理州拿到足夠好的成績,但願它能夠拿到可以前往沙芬戰場的資格,但願它能夠在戰場上找到屠洛師兄,然後,他們兩個人可以好好的一起平安歸來……但願如此!
他可是很少祝福人的,屠洛是一個怎樣的人,那他管不著,可像秦曦這樣的女子,是應該有個好的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