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開業大吉
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一襲青衫的秦澈身上,清冷出塵,猶若謫仙。
他執筆書寫,不是雷字,而是傳單。
三天前,一千個雷字已經寫完,武相濡也已招到六個一階裁縫,正日夜不休的裁剪旗袍。
目前,已做出兩百件,八成是凡衣,兩成是一到三階的法衣。
此時,離開張還剩五天。
故此,秦澈執筆寫傳單,做最後一次宣傳。
時間靜靜流逝,深夜時分,他寫完一千張傳單,手都酸了。
這讓他無比懷念印刷機,也無比懷念電視台。
可惜,這個世界既沒有電視台,也沒有印刷機,秦澈只能用最古老的宣傳方式。
「聽聞,書法家的一個能力是複印,類似印刷機,可惜,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覺醒。」秦澈自語,帶著一千張傳單,朝著武相濡的房間走去。
燭火昏黃,倩影綽約,武相濡婀娜多姿,透過窗紙燭火,更具誘惑。
秦澈上前敲門,道:「武姑娘,我有事找你。」
「進。」武相濡言簡意賅,多一個字,都懶得和秦澈說。
秦澈推門而入,將一千張傳單遞給武相濡,道:「別問我這是什麼,也別問我理由,你只需找人,將這一千張傳單發到路人手上。」
「為了宣傳?」武相濡將青絲撩至耳後,羞花閉月,明媚動人。
最開始,她想不通為何秦澈讓自己繞城一周,不過引起轟動后,她明白了秦澈的用意。
讓世人知曉旗袍,心生期盼,傳單的用意,想來也是如此。
「看來,你也不笨。」秦澈輕輕點頭,武相濡已經明悟,可以省去他不少口舌。
「你的奇思妙想,讓我欽佩,稱你為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也不為過。」
武相濡看也不看秦澈,道:「但你別太自以為是,小看天下人,不然,早晚會吃大虧。」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關心我么?」
秦澈淡淡一笑,他不是狂妄自負之輩,哪怕他的見聞無人能及,也不會小覷天下英豪。
「我只是不想你連累我,傳單留下,你可以走了。」武相濡神情淡漠,她欣賞秦澈的本事,甚至可以說是欽佩。
這幾日,武相濡時常在想,同樣是人,秦澈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先不說美艷的旗袍,縝密的布局,單說小小的傳單,她便想不出來。
不過,武相濡不喜歡秦澈,說不上為什麼,就是不喜。
「離開業還有五天,你估計,能做出多少件旗袍?」秦澈問道。
「日夜不休的話,大概能做出五百件。」武相濡沉吟一下,道:「應該夠用了。」
「不夠。」
秦澈緩緩搖頭,他相信以旗袍的魅力,絕不會只有五百人購買,哪怕他開出天價,求購者也會絡繹不絕。
「你想的太美好了。」武相濡微蹙秀眉,秦澈定價太高,要是定價幾百靈石,一千件旗袍都不夠。
可惜,秦澈不肯降價。
一千靈石的凡衣,可稱大夏王朝之最,其他幾個王朝也沒有。
「敢不敢打個賭?」
「要是一天內,五百件旗袍全部售完,我贏,若有剩餘,你贏。」
秦澈淡淡一笑,之所以想與武相濡打賭,是因為系統發布了一個中級任務,要他在開業當天,賣出五百件旗袍。
成功,可得一次中級抽獎,失敗,再也接不到中級任務。
「賭什麼?」武相濡淡淡道。
「就賭商行的名字吧。」
秦澈想了一下,道:「我贏了,便是秦武,你贏了,便是武秦,如何?」
「好,輸了可別賴賬。」武相濡淡淡道。
「你可是五階裁縫,我敢食言么?」秦澈莞爾。
「你不怕我,雖然不知你哪來的底氣,但你對我沒有敬畏,一點也沒有。」武相濡朱唇微啟,萬界看似有序,實則無序,力量高於一切。
秦澈是她遇到的第一個,實力遠遜於她,卻對她沒有敬畏之心的人。
「你長得這麼好看,我自然不怕你。」秦澈笑眯眯看著武相濡,光明正大的調戲。
話音落地的一瞬間,氣氛驟然冰冷,如寒冬北風,凜冽徹骨。
「我是該欣賞你的勇氣,還是該稱讚你的愚蠢。」武相濡俏臉冷了下來,道:「秦澈,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誇你好看,你還生氣,難道我得說你丑?」秦澈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油腔滑調。」武相濡冷冷道:「趕緊走,別耽誤我做旗袍。」
「記得,質量為重,不可求快,忽視質量。」秦澈告誡,品質永遠是第一位,若無質量,他寧可不開業。
「不用你教。」武相濡淡淡開口,驕傲如她,怎麼可能偷工減料,用殘次品糊弄世人?
「時候不早了,記得休息。」秦澈轉身離開,來到桃花樹下,望著皎潔明月,輕輕嘆了口氣。
十天開業,太過倉促,在他的設想中,至少得儲備一萬件旗袍,而且選好分店。
如此,方可佔得先機,一舉打響品牌,即便仿製品猶如雨後春筍,也無需擔憂。
只可惜,秦澈沒有靈石,武相濡也沒有多少。
招工,綢緞,已經花去了她全部積蓄。
秦澈只能先以五百件旗袍賺錢,而後再邁出第二步,直至品牌根深蒂固,店鋪遍布大夏王朝。
「路要一步步走,急不來。」
「只要賣出五百件旗袍,我便有了擴張的資本。」秦澈喃喃自語,回到房間,靜心修鍊。
時光飛逝,彈指五天。
期間,古小月找過秦澈幾次,撒嬌送禮,百般討好,就差以身相許了。
只可惜,秦澈軟硬不吃。
點心禮物照單全收,但古小月一問怎麼開創字體,秦澈就裝糊塗了。
這讓古小月恨得牙根直癢,大罵秦澈無恥,要不是打不過秦澈,早就暴打他一頓了。
「天氣不錯,是個好兆頭。」
望著萬里晴空,秦澈淡淡一笑,緩步走到堂前,見屋內儘是旗袍,猶如百花,爭奇鬥豔。
兩個秀美女子站在門口,身著藍色旗袍,婀娜多姿,美艷大方。
門外人頭攢動,摩肩接踵,都將目光放在兩女身上。
尤其是女子,更是眸光熾熱,恨不得將兩女身上的旗袍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