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秘密
「我叫楊連。」
在夜若冷的無形威壓之下，以及曹野的多輪大刑侍候之後，被抓回監察司的成王府管事，乖乖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曹野在一旁吼道：「說！」
楊連身子一顫，他剛才服了一粒療傷的丹藥，身體的痛楚才稍減一些，臉色仍舊蒼白，眼睛中閃過一絲掙扎猶豫。
夜若冷神色淡漠地道：「很快，成王就會知道你在監察司，即使我放你出去，回到王府，你也知道等待你的下場是什麼？」
楊連的身子輕顫起來，他很清楚，進了監察司，再回去，成王朱厚佐可不會管他說沒說，一棒打死完事，因為他見過好幾個管事都是如此下場，回去是死，留在監察司雖然是生不如死，那總比死好。
「我在府中只是管採購羊肉的，其他的並不太清楚！」
楊連的喉頭動了幾下，嘴裡卻乾燥得很，沒吞下一口口水。
曹野上前一拍楊連，說道：「說點特別的，別說你跟丫環是怎麼眉來眼去的，挑重要的說，我們大人很忙的，可不想聽你說些廢話！」
楊連努力緩和著僵硬的嘴巴，說出他認為最重要的第一個秘密。
「王爺在後院立了一個禁地，那裡由三世子居住，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送幾個女子進去，不過從來沒有見那些女子再出來。」
曹野眉頭一跳，三世子，不就是朱折玉嗎，原來這貨是無女不歡。
楊連瞅著夜若冷，見她神色平淡，好像不把這個當作秘密，心裡發驚，想了一會，又說道：「近期，王爺下令大量採購牛肉，甚至一些活牛，比平時的量多了好幾倍，都運到地下室里放著，但地下室里從不見滿，好像有什麼東西吃掉了一樣！」
夜若冷聽了，神情微微一動，「地下室在哪？」
楊連見她感興趣，立即回道：「在王爺書房的旁邊的一個小院，那裡晚上經常會有一些古怪的聲響發出來，晚上沒有人敢走過哪裡。」
曹野心想，難道這成王朱厚佐也跟朱折玉一樣，在地下室里養了一群妙齡女子，但女人天天吃牛肉也會吐的啊，難道是養什麼猛獸，來一場人獸相歡，這口味夠重的。
夜若冷可不知道曹野心中有如此齷齪的想法，問道：「那裡面有什麼？」
楊連搖頭道：「不知道，我只是外府管事，那裡歸內府管，平時我都進不去那裡。」
曹野插嘴問道：「你怎麼跟吉祥、柳月媚認識的。」
「以前跟著三世子見過她們」，楊連回憶了一會，才道：「不過見她們的次數很少，而且三世子對她們也就那樣，跟那些送去沒出來的女子差不多。」
「那今天為什麼要去找她們？」
「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
「王爺！」
「你騙鬼啊！」，曹野不滿地踢了楊連一腳，「你剛才不是說你自己是外府管事，朱厚佐會直接命令去做事？」
楊連怒目相向，道：「真的是這樣，信不信由你！」
「繼續說！」，夜若冷的眉頭微微皺起，她對曹野亂插嘴的行為有些不滿。
楊連見夜若冷神色平緩，看來她相信了，這樣保命的機會就大了，他的聲音就更響了一些，「哦，還有一個，半年前，王府鬧賊，三世子親自出手，擒下了那賊人，現在關在百獸園裡。」
是以前朱折玉為賀朱厚佐的生日，特地建了一座百獸園，裡面關的都是一個奇禽怪獸，還有一些從海外收集來的怪魚等。
「不要說謊！你應該知道，說假話的下場？！」
曹野抬起眼皮，冷酷地看著他。
「那盜賊很奇怪，王爺只抓不判，也被關了近半年了，也沒人來救他。」
曹野一連串地放炮，道：「那賊叫什麼？長什麼樣？是男是女？年紀多大了？哪裡人？以前是幹什麼？喜歡吃什麼？喝什麼？」
「不知道！」，楊連努力地回想當時的情形，「王爺想要從他的身上獲得什麼，但除了三世子和少數幾人外，沒有人知道這事。」
曹野怪笑道：「你一個外府管事，居然知道這等機密，嘿嘿……」
楊連低下頭，讓曹野看不到他的眼睛，道：「因為王爺從他的嘴裡挖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所以他把我也關進去一段時間，讓我去結交他，看能不能讓他說出來。」
「後來呢？」，夜若冷身子微微前傾，這事她頗感興趣。
楊邊抬起頭來，道：「他沒有上當，反而把我揍了好幾次，差點沒死在裡面。」
「他長什麼樣子！」
「他身材不高，但手腳很長，黃頭髮，有些像獅子毛髮的顏色，嘴巴里有兩顆獠牙，不算長，但好像是老虎牙鋸斷了一樣，他的動作有些奇怪，雖然大部分時間是像人一樣行走，但有一次，我見他坐在地下，想要上床時，他是兩手先搭在床板上，兩腳一用力，像貓一樣跳上床的。」
曹野腦補著那怪人上床的畫面，確實有些像貓狗動物上床的感覺。
夜若冷同樣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曹野見楊連久久沒出聲，問道：「繼續說啊！」
楊連搖搖頭，表示沒有可說的了。
曹野把手按在楊連的頭上，威脅道：「說不幹凈，我把你送到太監房裡割個乾淨」
楊連的心狂跳起來，「我…」
他顫抖著聲音，絞盡腦汁地想出一會，才說道：「那賊的話，我聽不太懂，但他每隔一段時間，總要面向東方三跪九叩，嘴裡念著什麼，其中有一個字叫什麼葯，還是耀的，好像是哪個神靈的名字，不過我不知道。」
「不過三世子知道」，楊連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索，連忙道：「他有一次說是，什麼葯神，還是耀神，對，好像是這個叫法！」
曹野眉頭一皺，他留意到夜若冷的神情好像想到了什麼，「大人，你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不明白！」夜若冷一句話堵了回來，「把它押下去，看管好！」
「大人，是不是要把它咔嚓了？免得被成王知道咱們抓了他的人！」
曹野做了一個殺雞的手勢，嚇得楊連臉色都白了。
楊連顫抖著聲音道：「還有，還有，哪個，哪個，王爺好像有造反的意圖！」
造反？！曹野的眼睛立即亮如太陽，興奮啊，又有抄家的機會了。
「說！」
楊連卻萎了身子，畏縮著道：「我只是感覺，覺得王爺要造反，呵呵！」
曹野揍了楊連幾拳，道：「感覺個屁，皇上敢給王爺定個莫須有的罪名嗎？說了等於沒說！你就是打得少！」
夜若冷揮揮手，示意曹野把楊連帶下去。
曹野回頭問道：「大人，不把他滅了？」
夜若冷抬眼看看曹野，就垂下眼帘。
「算你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