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不能說的秘密
要知道安啟東同學可從不明白留手為何物,何況侯勇手中武器很有可能會對自己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所以在瓷盤劈下后,雖沒出現什麼盤碎人亡的場景,不過較之也相差不遠了。
畢竟侯勇只是一個普通學生,而不屬於武者之流,更加沒有苦練過傳說中的鐵頭功。所以伴隨著『噹啷』一聲,在頭上傳來劇痛使得他丟掉手中鋼管的同時,腦門兒之上直接被開出一個汩汩往外冒血的大洞。
突然發生的一幕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因為他們理所當然都認為安啟東上前是為了勸架,沒曾想最終暴起傷人的非但不是侯勇,反而卻是這個長相英俊帥氣的男生。
就這個feel,倍兒爽!雖說此刻他將對方打得頭破血流,但是安啟東卻未曾感到一絲恐慌,更荒謬的是自己頭心竟然還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之感。
看到同學們朝自己投來的驚愕或是驚恐目光時,安啟東將手中質量顯然極為不錯的空盤丟到了一旁,而後才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那個,我真不是故意的。剛剛看到他要用鋼管打我,出於自我防衛,所以才下意識提前出手了。」
一些同學略帶疑惑的看著安啟東,對此,多數人都表示半信半疑,不過還是有確定這話真實性的存在的!
「我靠,這貨絕逼是故意的!」郭豪壓低聲音,對著身旁的李辰說道。剛剛安啟東那一下,差點沒讓他被口中食物再度噎著,這頓散夥飯吃的可是真不順心。
「呵,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李辰笑呵呵的問了一句,對於安啟東所說是真是假他自然看得出來。雖說這傢伙的演技倒還不錯,可是誤失傷人後的驚慌失措在其臉上卻看不到半分。
「我去,在你剛剛和老師說話時,他就一個勁兒想拉我再去削那小子一頓,說是要替你打抱不平。幸虧沒和他一起上,就算削人也不帶這種往死里削的吧!萬一把人打出個三長兩短那可咋整。」郭豪心有餘悸的說著,要知道他家可不是開酒店的,更支付不起那筆高額的醫藥費。
「放心吧,出不了什麼事兒,打的又不是什麼致命部位。」李辰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對方手持武器而來,那起碼也存了想將自己打殘的心思。如果這裡不是法制社會,就算安啟東失手將其弄死,他都不會覺得有絲毫不妥。
「李辰,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怎麼最近變化這麼大?」看著無比淡定的李辰,郭豪猶豫了一下,還是提出了這個在他心中一直有所不解的問題。
若說這段時間裡與李辰接觸最多的,無疑是郭豪這個同桌加哥們兒。儘管兩人之間的關係依舊非常要好,可李辰的行事方式與生活習慣,在他眼裡同以往相比卻是判若兩人。
李辰神色一僵,顯然郭豪的這個問題,將他問了個措手不及。
關於自己的身份問題,一直以來李辰都比較迴避。親人,朋友,甚至是這具身體,這些真的都屬於自己嗎?他想不清楚,也不願意去想,為了得來不易的親情與友情,他寧願去做一個自欺欺人的傢伙。
也許有一天自己會坦白出這一切,又或許是將這個秘密一直爛在心裡,但此刻李辰沒有半分勇氣做出回答。因為他怕,孤身一人,沒人關心,毫無意義的修鍊。。。。。。再次回到前世那種狀態的恐懼感,甚至比自己當初被結丹修士盯上還要來得強烈。
「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不過就算變化再大,我依舊會將你當作兄弟看待。」頓了一下,李辰還是沒有用謊言去敷衍了事,只是問題的答案,卻是被他迴避不提。
「切,不說就不說唄,還搞這麼肉麻,害得我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郭豪心口不一的回了兩句,也就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
說來李辰身上的變化都是由壞變好,比如學習成績,還有不再沉迷網吧,打架身手也相當厲害。除了變得有些暴力,好在這份暴力似乎只用在那些欠揍的傢伙身上。
「好啦,老師們也都過來了,看看這事待會兒該怎麼處理吧!」看著沒讓自己為難的哥們兒,李辰微笑著便轉移了話題。
因為落座之時,不論一班還是三班,都是老師與班長几個幹部坐在一桌。所以那兩張桌席周圍,一直有不少同學圍站在一旁,輪流與各位老師敬著酒水,說著感謝的話語。
所以被擋住視線的老師們,直到因為侯勇頭上血跡,而導致部分女生尖叫的緣故,這才察覺到了情況的異樣。
「李辰,你怎麼回事!只是同學之間的一點小口角,為什麼要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姜老師滿臉怒容的呵斥道,雖然侯勇用手緊緊捂住了傷口,但指縫間與傷口下方面部多出的血跡,還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出傷勢是何等嚴重。
對此,李辰在一個愣神后,便只能抱以滿臉的苦笑。雖說被人冤枉了,不過這事兒他還真不好去出言辯解,畢竟安啟東動手也是為了自己出頭。
「姜老師,你們班的學生實在是太過份了!」同樣看出自己學生的傷勢后,一班的班主任,程秀麗,程老師,這時語氣極為不善的說道。
三班的學生自己不好去管,所以她也只能找姜老師去討個公道。雖說之前那事兒,確實是侯勇言語有些不太得當,可再怎麼說也不能把他打成這樣啊!年輕人為了女孩子爭風吃醋可以理解,但是爭得頭破血流哪兒還得了!
「程老師,實在是對不起啊!小孩子不懂事,所以一時間有點兒意氣用事,也怪我一時沒有管好他。您看,我覺著還是把這位同學先送去醫院最為重要。」此刻姜老師就像闖了禍的孩子家長一般,語氣歉然的向對方說著好話。
李辰心頭不由一曖,自己的這位班主任上一秒還對自己嚴厲呵斥著,可此時卻主動替他承擔起了責任。不過這個鍋,理所應當還是由他來背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