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亡遊戲

  早餐時間，韓雲溪一隻手夾起一個包子放進嘴裡，一隻手刷著手機屏幕：「早間新聞，sao科研總部腦科學研究人員、遊戲設計師因為使用不合格遊戲頭盔導致電池發出強電流導致腦死亡，sao總策劃茅場晶彥今早發布記者會聲明：『遊戲頭盔經過多次試驗和兩個月的公測已經證明遊戲頭盔絕對安全，遊戲正式發布不會推遲。請大家放心。』但關於遊戲電池的事情茅場先生始終不願意過多透露。」韓雲溪笑了笑，這個本世紀最大的殺人犯會跟你們說sao是死亡遊戲的真相才怪了，茅場晶彥這個啞巴虧是不吃也得吃。


  「隨著sao開服在即，許多大型網路遊戲公司處境十分尷尬。就在一星期前剛剛正式開始公測的傳奇時代遊戲公司負責人表示：『做遊戲不是商業，它是夢想。就像茅場先生的sao，它不單單是一款遊戲，它更是遊戲設計者心中的夢想世界。看過我們遊戲開頭動畫的都知道，傳奇時代雖然是2d遊戲，但它天馬行空的想象、神奇但完整的世界觀架構，對錶情和動作等細節精細表達在某些方面我覺得可以比肩所謂的虛擬現實。我在這裡說出：我們輸的只是技術，只要有一人在線，我們就絕不停服！』」韓雲溪看著手機屏幕一陣沉默，老實說雖然傳奇時代有很多槽點，但如果只是談論遊戲本身的話：傳奇時代比起sao模糊的職業設定，每層刷boss的重複通關方式，不完善的玩家保護機制來說有它的優勢。不過喜新厭舊是人類的通病，被拆掉建起高樓的老院子、消失在人們記憶中的老餐館、土牆邊倒塌的石磨、閣樓里滿是灰塵的舊陀螺、人老珠黃的結髮妻子，韓雲溪喜歡舊的東西，喜歡在自家院子的藤椅上拿著psp玩一把既不高清又不3d的老遊戲。


  ———————————抽不起的和天下，喝不慣的龍井茶——————————


  西村：「恭喜你結婚了.……」韓雲溪：「你是不是遊戲中毒了？遊戲里結婚而已，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你永遠不知道屏幕那邊坐著一個人還是一條狗。」


  西村：「這句話是誰說的？總結的好！」韓雲溪：「你覺得好？這還有一句『有人說網路很假，我就笑了：現實很真嗎？』」西村：「.……我有一種想哭的感覺，現實這款垃圾遊戲，豈可修！！」


  韓雲溪：「.……滾遠點，今天別跟我說話！」


  齊藤妹子在講台上拍了拍：「米娜桑（大家），明天就是周末了哦，說起來有款叫sao的遊戲就在後天開服了呢，大家有沒有興趣啊？」


  男生a：「欸，老師也知道？我托我哥哥幫我買到了頭盔，真是期待啊！」


  男生b：「欸？你買的起頭盔？真好呢，我只能周末回家打打傳奇時代了。」


  男生c：「你也玩傳奇時代啊？我玩的是狂戰士，昨天打boss的時候爆了大神同款大蔥！！」


  男生d：「你說的是那個『韓雲溪』？第一次boss擊殺，第一次公會建立，第一次殺人紅名，第一對結婚情侶？」


  西村：「喂喂，前兩次我也有好嗎？」男生d：「你有什麼？」西村：「.……我也有看到欸，啊哈哈哈。」


  韓雲溪：「.……1、2、3！」齊藤妹子「啪！」的一拍桌子：「諸位，你們的作業呢！！！作業呢！！作業呢！！還玩遊戲？！！特別是你，西村英騎同學！！這個星期作業居然一次也沒有交！！」


  西村：「三賽！！這事不只是我」齊藤：「給我閉嘴！！聽著西村同學，周末把這星期的作業給我補上來！！」


  西村：「嗨，三賽！」齊藤妹子：「其他人也一樣！！上課！！」


  女生a：「瀨川同學？你抖什麼？」瀨川茜：「沒有啊，我怎麼可能不交作業呢？！」女生a：「我沒問這個啊……」


  ————————————————


  傍晚韓雲溪回到家時，客廳的地板上整齊的放著五個箱子，小刀一劃韓雲溪取出一個紅色的頭盔，頭盔上用漢子寫著「韓雲溪」。「頭盔已經送到了啊……接下來就是送給那幾個缺貨了。」


  有些失神的看著手中的頭盔，韓雲溪口中喃喃：「死亡遊戲嗎？……到底能不能保護你們呢？」


  點開遊戲圖標，韓雲溪來到了主城區自家公會專屬的酒館。


  韓雲溪：「既然大家都在這裡，我有個事要宣布一下：今天下午我們五個人的遊戲頭盔已經送到了，你們把地址等會兒發我郵箱里我明天早上寄到你們那裡，回頭開服的時候絕對來得及，錢不用給我，一定要給的話給我遊戲金幣100個就行了。」


  修凡：「有些期待呢，聽說那個遊戲是完全潛行什麼的，可以觸摸到自己角色的皮膚呢！」


  亞子：「欸？可以摸到的雲溪~咕嘿嘿｛色｝」


  亞普力可：「遊戲幣怎麼賣？」


  西村：「沒有職業這一點讓人相當無語呢。」


  韓雲溪：「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了。我有個問題要問大家：假如我們在遊戲里死亡在現世里也會死亡你們還會玩嗎？」


  亞子：「沒關係哦，亞子可以復活大家。」


  韓雲溪：「沒有復活技能！」


  修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假設？在遊戲里很容易死亡的吧，特別是我們這些近戰輸出的，怪物、玩家、陷阱都會觸發死亡的吧！如果真的有這種遊戲的話……我應該不會去玩。」


  亞普力可：「我覺得正常情況下沒有人會去玩這款遊戲，要假設的話不如加個條件，比如：亞子，如果雲溪在遊戲里你會去玩嗎？」


  亞子：「當然會去！！｛堅定｝」


  亞普力可：「修凡，如果我和亞子在遊戲里呢？」


  修凡：「我……也會去的吧，會長沒有近戰支持絕對會死的吧！亞子一個人就更加不行了！」


  亞普力可：「西村，如果我們都在遊戲里，你會去玩嗎？」


  西村：「嗯，我會去的！在現世這款垃圾遊戲裡面，我每天被人死宅死宅的叫著，只有在遊戲里能有一點快樂！我也知道真正快樂的原因是有你們這幫傢伙陪著我玩吧！」


  韓雲溪：「不愧是主角，強悍的嘴遁能力。」西村：「你這傢伙最奇怪了吧！！」


  亞子：「盧西奧有時候也會好好說話的嘛。」西村：「……」


  修凡：「還真是悲慘的人生呢，本大爺還真是同情你啊。」西村：「去死吧，金毛！！」


  亞普力可：「所以說，如果真有這樣的死亡遊戲的話，比起在遊戲外面時刻擔心同班的安危大家更希望的是一起在遊戲里同甘共苦！」


  韓雲溪：「我明白了！會長，你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亞普力可：「你說錯了，我可不是什麼深不可測的男人！」


  亞子：「會長，你要搶人家老公嗎？！｛瞪｝！」


  韓雲溪：「男人和男人怎麼結婚啊！！｛咆哮｝」


  亞普力可：「是啊，怎麼辦呢？亞子！」


  韓雲溪：「會長你就別湊熱鬧了！！」


  亞子：「汪汪！！｛瞪｝」修凡：「這個八嘎公會是怎麼回事？」西村：「這麼說著的你也是個八嘎吧！」修凡：「怎麼回事啊你這個鎧甲男？」西村：「不高興了嗎？你這個大劍金毛！」


  修凡：「pk啊！！混蛋！！」


  西村：「來啊！！我最喜歡對那些自以為能力出眾的人出手！！」


  韓雲溪：「夠了，盧西奧！！你的作業呢？！！」


  西村：「你這個混蛋別給我提作業啊！！為什麼你沒事啊！！為什麼你沒事啊！！｛咆哮｝」


  ————————————————


  登出后的韓雲溪拿出箱子貼上快遞單寫上每個人的地址卻發現大家住的都不遠……不過懶癌晚期的他還是拜託了一趟快遞小哥。


  寫完地址后，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絕對會保護你們的！！死亡有些又如何？還不是遊戲？打遊戲……老子就沒輸過！」


  御聖院家，御聖院杏躺著自家180平米的浴池裡看著金燦燦的天花板自語：「雲溪為什麼要問那個問題呢？死亡遊戲……sao……死亡遊戲……sao……算了，可能他就是隨口一問吧。」


  絕美的曲線從池子里站起披上了浴袍，用毛巾細心的擦拭自己頭髮的御聖院杏卻土壤目光一凝：「須鄉伸之……電池……強電流……死亡。」


  躺在床上的韓雲溪拿起響個不停的手機，點開了簡訊「亞普力可：雲溪……sao是死亡遊戲對嗎？」……沉默了許久的韓雲溪回復：「為什麼這麼問？」


  亞普力可：「須鄉伸之就是第一個遊戲死者對吧。」


  韓雲溪：「從某種意義上說也不錯，他確是是因為這個才死的，但卻不是直接死於遊戲。」須鄉伸之是韓雲溪殺的，韓雲溪殺他的原因就是因為結城明日奈，結城明日奈是刀劍神域的人物，sao是刀劍神域最重要的世界所以須鄉伸之可以說是因為sao而死。


  亞普力可：「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但sao確實是死亡遊戲對吧？」


  韓雲溪：「你猜的沒錯，所以我會問那個問題，我就知道你會猜測什麼，你真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簡訊交流中）

  亞普力可：「.……我都說了我不是什麼深不可測的男人，既然你明知道這是死亡遊戲為什麼還要去呢？我就不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了。」


  韓雲溪：「怎麼說呢，某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完成的契機就在這個遊戲裡面。就我所知道的，盧西奧他肯定是要進入這個遊戲的，我在現實世界和他也算是朋友他一個人在遊戲裡面多半會死的吧。這樣說可能有些失禮，不過他要是死了我除了難過之外也不會怎麼樣，但和他有重要關聯的一個人如果在遊戲裡面死亡的話.……世界，我也不想說這個，總覺得很中二。總之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在sao里完成！」


  亞普力可：「不管怎麼看，你才是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吧！」


  韓雲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還請麻煩你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不然我不敢肯定那個殺人犯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們之間的對話你也儘快刪除為好。而且現在就算是去宣傳這個遊戲的真相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到了現在我也就不跟你提拜託你把那幾個缺貨勸回去的事情了，不過總有種是我把你們綁在一條船上的感覺。」


  亞普力可：「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們也會去玩這個遊戲的，死亡遊戲也不是你創造的不是嗎？不過，你這麼信任我可以嗎？」


  韓雲溪：「是啊，對手是那個『知道一切的男人』我倒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一切，還有……他真的是男人嗎？四十多歲不結婚。至於最後一個問題，不是我該問的嗎？」


  屏幕兩端的人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