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要!
陳麗自從進酒吧,心情不爽,一直忍到了現在,終於有機會,豈不好好讓她難堪一番。
「是呀,是呀!不喝就是不給面子了。」
另外幾個女生也在那補刀道。
公羊儒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心裡暗喜,「這女人吃起醋來還真是厲害,看來今天不需要自己出手,陳靜怡這個小妮子就要醉倒在自己懷裡了。」
想到自己早已經在樓上定好的包間,公羊儒心裡就一陣燥熱。
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小妞給辦了。
陳靜怡望向王露丹,誰知道她居然低頭刷起了手機。
臉色一沉,暗道,「看來這酒是躲不過了。」
端起滿滿一杯酒,陳靜怡一咬牙,一閉眼,酒杯湊到嘴邊就要喝下去。
公羊儒臉上終於沒有繃住,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欲起身來個英雄扶美。
就在此時,不遠處卻傳來酒瓶落地碎裂的聲音,眾人目光不由被吸引了過去,陳靜怡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公羊儒暗道不好,笑著說:「不知道哪個毛手毛腳的服務員將酒打翻了,這種事酒吧經常發生,沒什麼好看的,我們繼續.……」
很快他臉上的笑容凝固,因為那嘩啦啦的碎酒瓶之聲不絕於耳。
酒吧正在嗨的飛起的打碟聲戛然而止,剛剛還鬧哄哄的酒吧忽然變得落針可聞。
哪怕公羊儒此時再想讓陳靜怡先喝下這杯酒,也不敢再編什麼『服務員打翻酒』的屁話。
這分明是有人鬧事!
而且看動靜,這事還不小。
「那不是劉平嗎?」手上打著石膏的王超眼尖,驚呼道。
酒吧吧台前。
兩伙人對峙。
準確的說,一個人和一群人對峙著。
一個人自然就是劉平,雖然個子不矮,但那單薄的身形,還真讓人手心捏一把汗。
站在他對面有十好幾人,其中站在最前面的,個子不高,比劉平還要矮上半個頭,目測一米六五,微微發福的身上露出幾道青紅交錯的紋身烙印。
此人正是劉平曾經的老闆,迪奧酒吧主事人,江湖人稱豹哥。
「上次豹哥心軟放你一馬,你小子不感恩,還跑來找事的是不?」
豹哥沒有出聲,倒是站在他一旁的小弟開了口。
這個小弟劉平也認識,他們看場子的頭兒。
人長得離高大威猛差得遠,但為人心狠手辣,在這一帶還是挺吃得開,人稱狼哥。
之前劉平在迪奧上班的時候,有人鬧事,被他打折的手腳就不下十來雙,這點很是讓劉平記憶深刻。
但現在那點狠辣,劉平自然不會看在眼裡。
打折十多雙手腳算什麼?自己三千年修仙路,就是敵人的骨灰鋪成的。
劉平今晚卻不是來找事,畢竟還念一些香火情,只要老闆把這個該給自己的錢拿出來,自己馬上轉身就走,絕對不再踏入這裡一步。
「狼哥,念我在這裡任勞任怨三年,我的工錢給我結了吧,我要這個錢交房租。」劉平神色平靜道。
不知道是劉平這一本正經的臉好笑,還是他這句話好笑,一群人捧腹大笑起來。
「我說的話有這麼好笑嗎?」劉平語氣漸漸冷了下來。
看來眼前這些人根本沒有吧自己放在眼裡,恐怕自己現在在他們眼裡只是一個跳樑小丑,很好,今天我到要看看誰才是那個跳樑小丑。
劉平凌厲的雙眼,不僅絲毫未讓狼哥害怕,反而激起了他那嗜血的狼性,狼最擅長的自然是偷襲和撕咬,今天不把這個小子咬下幾塊肉,還真不知道我狼哥的厲害。
毫無徵兆,狼哥那閃著金屬光芒的拳頭便攻向劉平小腹。
「他手上帶了指虎,小心。」陳靜怡驚呼一聲,便要跑過去,卻被身邊的王露丹一把抓住,「你瘋了,那些人可不好惹。」
就在狼哥嘴上狠歷之色還未褪去之時,眼睛里忽然閃過一抹驚詫,緊接著是恐懼,最後一聲慘叫響起,然後他的人猛地朝後飛去,接連撞翻了好幾個人這才停了下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狼哥!」
幾個小弟,驚呼著跑了過去。
「敢傷我狼哥,你小子找死!」
一個疤臉男,手揮一把鋼刀就要砍上來。
「慢!」
場子里響起一個聲音,疤臉男生生停下了動作。
「阿虎,收起手裡的刀,退下去,你不是他的對手。」
劉平橫眼過去,只見說話的正是一直沒有開口的豹哥。
豹哥咂摸幾下嘴,饒有深意道:「原來是練家子,剛才是我的兄弟多有得罪了,有句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說著朝一旁的經理打了個響指,「他還有多少工資沒有結清?」
經理楞了楞神,馬上反應過來,小聲說:「二千多。」
「是二千二百一十八!」劉平補充道。
「給他三千塊,多的錢算是今天給小兄弟賠罪。」
經理連忙點頭應是,轉身去吧台拿錢,卻被一句話生生打斷了要邁下去的腳。
「不需要,二千二八一十八,少我一分不行,多我一分也不要!」
嘩啦。
安靜許久的酒吧再次嗡嗡作響。
原因無他,都被這個來歷不明小子的話給震住了。
「這誰呀?雲海區沒聽說過這一號人。」
「今天還真是邪門了,一個半大的小子,我看還在上學吧,居然敢在雲海區一霸的豹哥面前這樣講話,關鍵是豹哥居然還不生氣。」
……
周圍討論聲四起,豹哥那張方字臉依然笑眯眯,只是那眯起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厲色。
一旁的經理有些不知所措,弱弱的喚了聲,「豹哥?」
豹哥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按小兄弟說的辦,二千二百一十八,多一分少一分,我都饒不了你。」
經理一副苦瓜臉,心裡暗道,這他媽關我什麼事吶。
不一會兒,錢取了過來,厚厚一沓,有零有整。
劉平也沒數,踹到口袋扭頭便走。
「豹哥,就這樣放這小子走了?」被人扶起來的狼哥惡狠狠的說道,眼睛還死死盯著劉平那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