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人電過的
「tm的盡說屁話，土匪是主力，土匪和黑衣人是一夥的。他們是一夥的，老子覺得你腦子是進水了。」「你tm腦子才進水了」……
大生跟在後面出帳篷時，迪達已經靠在馬栓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形形色色地八卦男們來來往往了。
「達叔，什麼事啊？」
「不知道，應該是土匪或者強盜打劫沒成功吧。」迪達看向中心區開始喧鬧的燈火，對大生說道「和我一起再去看看熱鬧？」
「好啊，你不是說，今天晚上才是重頭戲嘛。」
「哦？！忘了！應該問你去不去黑市交易大會的，雖然對我沒什麼意思，不過對你倒是挺長見識的。算了，算了，明年讓花老頭給你多弄張票，明年再進去看就是了。」迪達和帳篷里的漁六打了招呼，帶著大生又逛起來。
「不用了，達叔，你不是說過邀請卡不是隨便能弄到的嘛，不用麻煩別人了。」大生跟著伸長了耳朵到處聽聞的達叔，很正經的說著，「反正你都不感興趣，我去多半也沒什麼意思的。」
「哎挨，那裡看到的是高端社會，名流名流，對你有好處。還有那老頭你可以叫花叔，他是我的生死之交。高端人士一個，邀請卡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小事兒。」
「聽路上這些八卦，這次的打劫應該很精彩啊！」迪達摸著鬍子圈著腦袋，「要是早點出消息，能跑去親眼看到就好了。」
「高級英雄、金蹄馬、大寶劍、高級兵、魔法戰鬥……」一旁的大生被迪達帶著一路什麼都沒有逛，就只聽見迪達嘴裡斷斷續續嘀咕著。
「達叔，不是再要找點什麼寶貝嗎？」
「已經撿到大漏了。」「這次的戰鬥才是難得一見啊。現在的世道這麼安定，想看打仗簡直別想，所以這種英雄級別的打劫故事……」
「走走走，那裡坐的一群人正在擺這個，我們去聽聽。」大生就這麼無聊的跟著迪達東聽西聽的過了幾個小時。
……
黑市大會按之後花痴的說法，也就是平平談談的幾個小時就過去，會後的花痴也爆著迪達粗口——儘是垃圾，垃圾中的垃圾。迪達笑的特別開心，和花痴在一起的迪達有著不一樣的開朗，兩人合計了幾句就說去喝酒聊天的事了。
「不得不再給你贊一下，你這是在豪賭啊。」在出帳篷之前，迪達非常高興的看著已經過了午夜很久也沒有變樣的寶物。一般的偽寶在使用過後，就會出現不同程度的變化，甚至一些低劣的寶物會直接在使用一次以後，直接就變為垃圾一樣的廢銅爛鐵。但是，迪達剛得到的寶物，在起了作用以後沒有一點異常的變化，坐在茶桌對面的花痴也連連點頭對於這個寶物的真實程度給以肯定。
「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魔力減退或是能力退化的痕迹，達老頭啊，達老頭。好了，為了慶祝達老頭兒豪賭成功，我決定這頓酒我請了，走起。」
「花老頭，本來就是事實的事，和我一起不是你請，誰請，說些屁話。」花痴十分高興，帶著所有人開始找地方喝酒了。
隨後找酒吧的路上迪達和花痴兩人走在前面帶路，一邊寒暄這著一些聽著客套但又誇張了許多的應酬話，時不時又胯起肩來小聲嘀咕著不讓外人聽見的話語，嘻嘻哈哈的找販酒的帳篷、漁二。漁六還有幾個隨從跟在後面。而大生和聖大尾隨在最後，聖大雙手插褲包四處打望，雙手從開叉處頂著衣袍的樣子就像晚清時代的落魄舉人。大生雙手環抱插在胸前，不時的看看這位同路的陌生人。
之前見面時幾句寒暄，兩人也沒有什麼相逢之感，只是熟人同路陌人也就自成一組了。「來了多久了？」畢竟是成年人了，大生也不想太拘謹，開始找話題。
「一個月多點吧大概。」
「哦。和我差不多。」
聖大一聽，想到之前漁二說的屬相年月，「你也是四相靈體?」。
「不是，我是垃圾靈體，比一般人都菜的很的垃圾。你呢？」
「四相聖靈。發現我的人說，很難得很稀有，就把我送到花痴老師那裡去學習了。」聖大心裡倒是有了些許生前的傲氣。
「嗯。怪不得。新生轉世就能當周國第一煉丹師的徒弟。你一定是個天才吧。生前怎麼樣，也是一個人物吧？」大生前者話題聊了起來，打破了之前的沉悶。
聖大，也就逐漸蕩漾起來。「什麼徒弟啊。就是個學生。我被發現以後，被他們帶到了周國的皇城，那裡的大官，說我天賦很高，就把我送到花痴老師那裡培養。」聖大挺胸抬頭，走路都開始雙腳生風起來。「生前我是剛畢業的高中生，本來華清大學錄取了我，但是，我覺得那裡沒意思，就轉去蜀川大學。結果報告路上飛機遇難，就來這裡了。」
「噢噢噢，高材生啊，華清大學自從減招以後，要想考進去很難啊，至少是市級以上的狀元啊。」
「好了。兩位公子，請停止對於人界的討論。元界所有的種族通用的法律——禁止談及自己生前的一切東西。要是被人舉報或當場逮到，最高會被流放的！」漁二的語句很堅定，但是表情卻很平淡，這個可是在官場混跡多年才能練出的二皮臉。嘴裡說一套，表情卻是另外一套。大生和聖大兩人很快就沉默了下來。沒有了話題，兩人也沒有繼續追問漁二關於相關法律的事情。因為兩人都有經歷過名字的顛簸，所以老實的跟著一群人進了一間賣酒帳篷。
一進帳篷內的感覺，這是一間非常大的豪華商務會所，奢華的挑頂直接把帳篷變成了房間，布局巧妙的水晶燈飾奪目亮眼包裹艷麗根本看不出裡面是什麼東西在發光，目測超過兩百平米的空間進門以後簡直就是另外一番天地，「叮叮叮」的過門鈴傳來的是現代味打扮十足的兔女郎。「歡迎光臨黑野之酒，請問先生們幾位？」
「有沒有包間？」
「對不起先生，本店裝修簡陋沒有設立包間。不過vip貴賓區的設置有隔離和獨立的空間，完全能滿足先生你的包間要求。」
「找個靠角落的十人座的貴賓區。」
「好的，先生。只是先給您說明一下，vip貴賓區是高級會員待遇，您要是有vip卡能免費享受，要是沒有的話，需要多出一些場地費。」
「錢不是問題，來兩瓶龍清。」坐定后的大生，看著兔女郎完全顛覆的笑臉和想把自己送出去的賣萌騷資，就猜到了這次喝酒的高端大氣奢華。身前對於酒吧那種一瓶普通的啤酒也要喝掉自己一周生活費的地方從來沒有去過。現在一看平靜如常的花痴和迪達兩人，就知道這兩個大款在金錢上面真是一個吊模倒出來的。
「二哥，龍清啊。最好的精靈族進口酒啊。我們能一起嘗嘗嗎？」椿桑的開口帶著霞嶺和漁六的一起殷切的望著漁二。
「沒聽見叫是兩瓶嗎？！等一下你們都克制點兒。一口龍清一口金，而且這裡是黑市，還不知道要漲幾倍的價了！」聽著漁二的話，大生嘴巴都大了，這tm有錢人的生活真是不懂啊！
真正的濃烈白酒味道，大生和聖大兩人才呡了小半杯就已經紅光滿面頭腦發暈了。迪達和花痴兩人卻是見面三杯親，漁二等僕人們聚在寬大沙發的另一頭品酒聊天，中間被兩個空位隔開的大生和聖大又是陷入新手的尷尬。兩人都是看看這兒看看那兒，時不時舉著酒杯就來上一口，漁二沒有提醒，兩人還以為和平時的補充酒差不多，哪知道這龍清是元界出了名的真正好酒。等兩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是暈乎的站不穩了，大生看著開始發抖的小紅手，才聽到漁二在一旁說這酒是元界出了名的上頭快倒地快。
「來來來，大生過來來。」酒勁的力量快的讓迪達都有些不自然了，吼著把大生喊道了花痴面前。「脫了衣服給你花叔看看。」這一聲大的不只是一頭的漁二等人好奇的望了過來，就連剛從旁邊通道過的兩名文弱才人樣的來客都被嚇了一跳，狠狠地給了一個俗眼。
「嗯，確實有些特別啊。」花痴在魔法催動的觀察下，讓漁二打開了貴賓專區的大燈，把大生的胸前紋路非常細緻的檢查了一遍。「這小子和你一樣，沒有當英雄的命。」
迪達讓大生穿戴好后坐在一起開始聽花痴的鑒定後分析。「258，369新人升級就這兩組數據，按你說這小子出生零級，被嚇了一跳就升級了，這事等我回去再研究研究。不過這小子升級的提升數據是元力增加了6點，元力值增加了10點。奇怪的卡在7點能力值提升的這個位置不說，直接從零級跳三級的這種事我連聽都沒聽過。新人升級有多難達老頭你應該最有體會吧。」
「太奇葩太異常不是大神就是垃圾。」
「對。元界靈體轉生后都是先增加體力，再出現魂力的成長。直接先成長魂力的，我沒見過。而且只增長元力和元力值。元力這個數據是最好聽但是最無用的數據，只能增加狀態魔法的持續時間；要是把魔力增強狀態魔法的效果給到元力身上，說不定這小子可能在魔法師的道路上有所成長，但是這種奇葩的成長路線，九成九和你達老頭一樣，一輩子沒有英雄命。」
迪達一個眼神「賤嘴，有點口德。」
「書面上也是那樣講的，有體再有魂，體格強身，魂魄隨出。這種一點體力也沒有的成長，即使以後奇迹出現成了英雄，又有什麼卵用。體力弱爆的法師上戰場就只有被秒殺的命運，沒有命值在戰場上站穩施法，一個遠程攻擊就撂倒了；即使能運氣發出幾個魔法，對於敵人和自己人都是不痛不癢。打仗沒用，就算帶去練級也是個累贅，不過真要是走到極端，超長時間的大加速和大減速用來打野還是很爽的。不過，有時候命啊這個東西，真是，不好說哈，達老頭。」
「你這張萬年臭嘴！別人就是機槍大炮，對自己就是糖衣炮彈。」
「老子說的全是實話。」
「實話個屁，你tm以為你是糞坑裡的一顆金蛋，金蛋個屁，你tm就是屎堆里的大驢蛋。」
「去你大爺的，你tm就是個超級無敵的大悶蛋。」迪達兩人嘴炮剛剛轟起來，其他人以為要一發不可收拾，誰知道兩人剛對罵完，就一杯子一碰下肚，繼續掰其他的了。
「周國現狀是這樣，六卿齊大，但是門徑嚴格，不攀一個權貴，你tm再有才也是屁，老子就是個天才有什麼用。有什麼用。誰讓周天虎是一個凡人，沒有實力霸穩天下，搞一個六卿理國，理到現在就是個周國六分五裂的局面。」
「臭嘴，屁話多。就你那政道一點兒都不懂的才氣，給你一個名頭上的第一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怎樣。」
「老子咋啦？！老子不貪不賄、不卑不亢。一身正氣，頂天立地。」
「所以你才沒有同僚相護，門庭相持。」
「老子就是這樣，老子就是不喜歡搞哪些拉幫結派、拜師認父的爛事。老子就是不喜歡周國現在這種烏煙瘴氣滿是污穢的朝廷。」
「乓！」剛剛路過的兩個才人樣的男人，在隔壁的雙人貴賓桌上摔杯而起。「哪裡來的兩個傻逼，大周國是你們兩個賤民可以隨便非議的嗎？！」
漁二第一個起來打望了一下來人，在主人沒有把事挑起來之前，漁二的潛意識第一件事兒——對面能不能惹。迪達看都不看對方，直接就附和上了。「我說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就是個傻逼，你還不信。」然和花痴同時盡酒，滿臉流氓樣子的看向對方。
沒有懟回來，卻是像干架的前兆。兩個才人那乾瘦直立的苗條身板，以為要叉腰對噴，結果對方直接就來了動作表達——瞅你你要咋的。「走。」打扮富貴點兒的一位，蘭花指一扔，滿滿的娘炮味兒讓花痴兩人都抽嘴坐了回來。不過花痴那張不饒人的嘴，還是送了對方一句，「m的，太監的身體太監的命。」
「主子，那人是周古大人府上第一門客杵菜。」
「x，怪不得一臉狗腿像。連個姓兒都沒有，還敢在老子面前拍桌子。」花痴的聲音大的像是故意刺激著遠去的兩人。
「好了，花老頭，喝酒，不談國事了，有些層面的東西你以後也不要這麼太過張揚了。」一聽漁二的介紹，迪達也能猜出其中的幾個道道。花痴是周古手下的第一煉丹師，雖然不討周古喜歡，但是和周古府上這些連周姓也沒有的門客幹起來也是可以不需要什麼顧忌的。但是今天這種有些過界的言論，走出去的那人肯定會找機會報復給周古聽的。專屬的兔女郎也不知什麼時候來到酒桌前給一群人了賠了個不是，又送了些小意思。
「花老頭兒，這小子有沒有補救的可能。這裡強力的魂力拉升，要是能在體力上有所彌補，以後成長絕非一般。」
「和你一樣，沒天賦的反應，成長起來也是兵種的命。對他施法的人，也是夠沒人性的，既然用高級魔法閃電攻擊初生靈體。」
「你說，大生身上的紋路是人為魔法造成的？！」
「高級魔法閃電，中心原點形狀規則，匯聚魔力於一點，爆發出超過平常的威力。那個紋路肯定是人為魔法攻擊而成的，這小子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天意了，還彌補什麼。」
大生的秘密就這樣被花痴揭發出來了。而大生也在迪達的質問目光下點了點頭。「有意識的時候，看見了兩人。」
「認識嗎？知道名字嗎？」迪達很感興趣，花痴也很感興趣。
「知道。但不能說。」大生的吊胃口哪裡是擋得住花痴的。一個蠱惑人心的魔法一出，花痴念出的兩個大名讓迪達心裡一涼。「周喻、周古。」
……
「你說什麼？那小子和周古大人有聯繫？」回到自己的營帳一邊悶氣，一邊給周古寫報告的杵菜聽到狗腿子在收買兔女郎監聽花痴之後的談話后，一下就興奮了起來消息肯定能引起周古大人的注意，要是深挖其中的秘密說不定有戲啊！杵菜，一邊安排狗腿子繼續去監控，一邊取出緊急的通文憑證往最近的一處驛站趕去。
魂化后的英雄有許多的能力提升，其中英雄馬的同化是一項非常強力的速度提升。杵菜動用了自己壓箱底兒的手段，在驛站官那裡使出了千里加急的通文憑證。信差、快遞、信使、英雄信。十萬火急才能動用的英雄送信，在杵菜滿心的憧憬前奔向皇城。裸奔英雄魂，一馬行千里。……
蜀都周國皇城，周王御用的書房內，周古滄桑的老臉一籌莫展，和周王周天虎的秉燭夜談讓周古對周國的前途堪憂。
「老古。要不我把王位傳給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