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吃肉
聖法族聖城，林博城。位於聖法族的中央，在終年飛雪的聖法族內是王權和地位的最高象徵。
茫茫冰雪的山脈之城，和四周晶瑩裝扮的風景完全不一樣，林博城從城池開始進入到城內，完全沒有紛飛之物，乾淨清新的空氣中，甚至連本該有的寒冷之氣也絲毫沒有。
滿滿的14到15世紀的西歐風格，金紅棕色的人頭串動在稜角整齊的石砌建築中。大部分的人們都是藍棕綠色的眼睛下有著較濃密的毛髮和窄而高大鼻樑，或薄或適中的嘴中說出的盡然大多都是中文。
在各種大小鐘樓偶爾點綴的平房中，樓頂等邊大斜邊的金色房頂在陽光下閃著金色；除了從各種高大建築中的金色反光中可以看著聖法族人喜歡金色以外，標準圓柱形的各種大小塔型建築還能看出這個族群崇尚完美。
越是華貴的建築越是形狀標準，正方、長方都是標準的直變直角；拱形、圓形都是標準的圓邊圓柱。而這座巨大的城市中，一條蜿蜒的河流隔離出兩座超級巨物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其重要性。
藍白階梯層層搭建出的底座上潔白大圓柱矗立而起的被當地人稱為雲壇的建築，遠遠經過其前的人們都要敬以禮節。而雲壇順河而下處就是一座被當地人國會的地方。
主體是許多拱形石門的兩層建築，寬大斜坡的房頂上，直直突出的圓包一樣獨立空間像樓亭一樣，但是鏤空的前面全是標準一直的拱形門框。
一身黑色外袍的男子，獨自一人靠著其中一個向著遠處雪山方向的門框邊。對著城牆靠近山坡處的紅藍尖塔發獃不語。
「元坎殿主，聖王索姆啦 . 聖塔來了。」一身白色外衣的老者像僕人一樣尊敬報道。
元坎：「嗯，知道了，去吧。」，收回思緒的元坎，從門框上跳到國會二層花紋布滿的地面。抬頭看了一樣房頂的紅藍為主的琉璃天穹。
這裡的建築簡直就是個大大的坑，元坎的心裡整理著自己的遐想。這個世界的特殊建築全是用魔法幻化稀有礦物而來，但是不論誰來魔化建築，建築們都是按照一個模子變出來。主體的紋飾、花紋，甚至那像工藝玻璃一樣的琉璃天穹都是一樣的模子印出來的。
只要用到定量的礦源，在城脈的對應位置就能魔化出對應的特殊建築——英雄酒館、交易市場、鐵匠鋪子、鐘樓、魔法塔……
「參見元坎守護。」一頭大便帽，皮膚在這個異國里也是異常的藍出了讓人難忘的深度。
元坎：「藍胖子，找你幫個忙。」
被叫做藍胖子的聖法之王聖塔，收起禮儀做到了元坎對面。和元坎一樣叼了煙，點了一來。煙圈一吐，聖塔說道：「老大，你有什麼事情讓我去雪殿找你就行了嘛。有必要讓您這個雪殿大殿主專程來俗世找我嘛？」
元坎：「研究了兩百多年，連這個國會的窗戶紙是怎麼變來的都不知道，還怎麼敢把這裡叫做俗世，這個元界真是讓人不解的地方。」
打屁算是告一段落，元坎把煙屁股滅熄到小方桌的精緻煙灰缸內。對著聖塔說道：「要你幫忙找個人。人族一個叫大生的人……」
元坎把元坤交付的事情，用了自己的方式傳遞給聖法一族。雖然元坎自己也有一個大大的雪殿門派，但是，自己不願把這種事情放到檯面來上處理。
在雪殿派出了幾個親信出去打聽后，元坎把找大生的這個事情當成一個人情賣給了聖塔。他相信自己的這個人情足夠讓聖法族關注，但不至於重視到勞民傷財而讓找人變了味兒。
聖塔：「按殿主你的意思，那幾個人不會進入到我們聖法族境內。會從公共區域去到絲綢之路，然後去更遠的地方。」
元坎：「你聖法族和人族交好。這幾個人是人族通緝名單上的人，並且其中有一個周國朝廷大官。你們兩國的引渡法我不想去破壞。他們幾個不可能冒著風險過人族邊境上的絲綢之路，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走聖法族這邊逃到獸族或者鬼族去。」
聖塔：「那請坎守護放心，這事我一定幫你在絲綢之路上堵住他們。」
元坎：「聖王，這事就當本守護私下的人情之事，不宜驚動你族內的力量。」
聖塔：「這個我明白，我會讓我的親衛隊和親信去低調處理，不過守護你放心，我一定把他們幾個堵在我們聖法族的絲綢之路上。」
元坎揮了揮手示意聖塔不要那麼激動，給他又遞了根煙，自己和聖塔同時點了起來，煙圈升空，元坎繼續說道：「聖法族內的天國朝聖和好聲音的事情已經計劃的差不多了把。那幾個大家族有什麼多餘的動作沒有。」
聖塔微笑的表情多了幾分嚴肅：「大事還算正常，幾個家族的老傢伙那是那樣，不過這次元界的風吹的很大，泰族和坦族又想趁機鬧騰一下，不過其中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異常的東西……」
……
大生三人跟著花痴在山中的羊腸小道上一路向上，腳下的小道實際上雨水沖刷出的小河床，飛灰和小碎石在陡峭的路段已經打到了大生的鼻樑上。沒有抬頭，大生和掉尾的漁六已經在經歷了幾次攀爬以後習慣了在後面吃灰。
點點白雪打到了大生臉頰，上到了一個緩平的地帶，大生開始注意起了這道奇美的風景。
一路的低矮樹叢和常綠松樹被一帶竹林平平的隔成了上下兩端。整齊程度很讓人駐足觀察，齊腰以下沒有一點飛雪的痕迹，而從腰間往上，鵝毛大的雪花在空中劃出一個邊境，遠遠看去就是清晰的雪白直線。
用手接住幾片雪花，冰冷的融化感，讓自己想起了生前的冬天，想起了南方難得下雪的隆冬盛景。
「小心！」
漁六的提醒讓緩過神來的大生，已經隨著一團黑影飛出了出去。
大生感覺自己的腰間有一個大大的鼻子頂著自己飛到了滿是落葉的林子里，潛意識快速用手掰開那團黑黝黝的物體時，大生看著那條亂甩的尾巴和豬頭豬鼻子豬獠牙。
一下就明白攻擊自己的是什麼東西了——黑野豬，
沒去管其他人是否遇襲，大生已經和第二衝擊自己的黑豬幹上了。一手在衝擊中擋住了那如沖拳一般的豬鼻，一手掌想抓住尖牙，而沒有抓住被獠牙頂得大生感覺到血液的流出。
黑豬掙脫和大生的糾纏以後，準備第三衝擊的時候，一柄長長的戟搶，准準的砍進了它的頭蓋骨。
稍微平靜下來的大生，抖動的手掌已經滴了一地的鮮紅血液。魂化成戟兵的漁六扶著大生走回到了花痴身邊。
媚魚兒在自己懷裡拿出了一條絲巾包紮著大生受傷的手；聖大被花痴叫去跟著漁六找柴火，自己走到大生跟前，一手結印后在大生身上升起了點點的紫白光點。
花痴搖搖頭說道：「不會魂化的弊端太大。正常的肉體要在這野地里行進真難。」
大生明顯感覺自己的疼痛在消失，而隨著血液的停止，染滿了血跡的絲巾中手掌已經恢復正常，連傷疤都沒有留下。
這個治療術，大生已經很熟悉了。大生問著花痴：「花叔，弊端和難度什麼的給我們幾個說說行嗎？一路都沒有什麼交代的，我們幾個心裡其實挺沒底的。」
大生說的是自己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大生覺得應該可以代表聖大和媚魚兒兩人了。黑野豬的偷襲大生覺得在之前花痴反覆的危險暗示中，只是最低級和簡單的表現。
花痴：「等著聖大他們回來再慢慢說吧。飛雪飄飄，這裡才剛剛進入聖法族範圍而且。」
在漁搭起來的柴堆里，花痴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火摺子的東西，吹亮火心把柴堆里的乾草點燃。黃白煙氣隨著火苗的露出慢慢變淡。
花痴把火摺子直接給了大生，說道：「收好。以後用的地方會很多。這次休息之後，我要變成英雄狀態了。魂化以後要拿正常身體上的東西就不行了。」
漁六在剛剛死去的幾頭黑豬里，挑選了一頭看著好點兒的，熟練的破肚颳去內臟，剝皮以後砍來幾根粗壯的樹枝搭起烤架，燒烤起野豬肉來。
伴著吱吱的烤全豬的聲音和香味，花痴給大生們講了起來。
「這裡是各個人類的野地，但是確實有靈性的動物的進化成長之地。這裡沒有轉生的靈體，但是卻會轉世靈性極高的生物，他們天生有著較高的元能之力。所以攻擊性很強，對於沒有魂化的靈體有很高的致命性。」
「不過其最致命的地方是，對於元能的渴望。你們三人應該知道了元能循環的一些基礎。在有城脈的地方，靠元能之點的元能恢復，人們可以正常的補充元能循環的消耗。在沒有元能之點的地方，人們就只有靠元能食用來補充和果腹。」
「這些生物不同，他們有能成長成靈體的潛質，缺的就是元能，所以他們的生存之道就是找尋元能之物進食和成長。」
媚魚兒插話說到：「互相捕獵，維持生存。」
花痴沒有同意的反應，「這裡才有真正的自然法則，弱肉強食，優勝劣汰。他們把感覺到元能的生物當成食物的同時，也是自己升級成長的重要方式。」
媚魚兒：「那不是會有更厲害的生物出現。」
花痴搖搖頭：「能主動攻擊人類的生物已經算是這裡的上層食物鏈了。再厲害的一點的生物，就會有練兵的基礎了，他們會去找野外的兵種建築，魂化成兵，脫離生物界往更高的方向發展。不過沒腦子，要成靈體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