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徒
浮生點點頭,打量著眼前這個身高還不到自己胸前的小孩子,不確信的道:「你是女孩吧?」
小丫頭點點頭,咯咯一笑,便召喚出了金印。落逸塵得到金印以後,只是將它隨手放在行囊袋裡,並沒有做什麼保護措施。如今金印就被小丫頭輕輕一召喚,這麼輕飄飄得飛出,落逸塵差異,一把提起小丫頭:「你到底是何人!你要幹嘛?」
浮生卻冷色煞白,聚精會神得看著小丫頭的一招一式,那麼熟悉又親切:「若依……」
金印被召喚出來以後,便轉動在浮生的腦袋上,一層屏障護在浮生的周圍,源源不斷的靈氣匯入浮生的體內,小丫頭道:「師父,現在你可以運行真氣了,盡量吸收來重塑你的靈力。」
這精氣神本就是相輔相成,精氣滿才可以用真氣使出仙術,真氣滿才可以操縱元神使用仙力。修仙人提前有了仙骨的只要下了凡間,那損耗的便是最基礎的精氣,而浮生的真氣和修為又都為了鑄劍損耗了一千年,如今她體內殘留的只是一點點靈氣和修為。
浮生雙腿盤坐,氣若懸絲,復甦之意在全身蔓延開來。她能感覺到自身骨骼在飛速生長的同時,精氣也在慢慢修復,金印使得她的力量在蛻變,變得相當強大。浮生一驚,這寶貝就好似是自己的一般,完全不抗拒自己吸取它的精氣,金印不僅滋養生息,更有添助修為,浮生料定,至少短時間內,自己絕對不會再出現昏厥的現象。
不一會兒,金印的光有些黯淡,便'咻'得一聲變小,飛進了浮生的袖子里。
浮生看著落逸塵,紅著臉趕忙解釋道:「我可沒有要搶你寶貝的意思。」
小丫頭看著師父漸漸恢復了血色,鬆了一口氣,便解釋道:「師父,那本來就是你的寶貝。」
「我的?」浮生很不相信,但如果不是自己的,那怎麼會運用的如此熟練而又自如,不是說被封印了嗎?可是剛剛並沒有反噬浮生的真氣!
落逸塵不欲解釋,看了眼小丫頭,冷聲道:「你既然知道那麼多,為什麼還會被那狐狸精抓了?」
小丫頭粘著浮生,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懊惱的說道:「嘿嘿,我在等師傅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給騙了。那人說我到這就能等到師父,我便跟來了。誰知道,那狐狸給我灌了迷魂散。」
浮生看了看她,笑道:」你是不是若依派來的小仙?你不用叫我師父的,叫我浮生就好了。「
小丫頭一臉認真道:「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是給師父行過拜師禮的。」
浮生很是不解,但落逸塵聽著有些不耐煩,急忙道:「得了得了。你收個徒弟也不吃虧,更何況我們後面可能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你就認了吧。」
浮生捏了捏小徒弟肉嘟嘟的臉蛋,想到自己還有人惦記,不禁嗤笑了出聲,溫柔地問道:「小徒弟,你叫什麼名字?」
「懶蓉蓉。」小丫頭甜甜得,嘿嘿一笑回道。
浮生看著算是疼到心裡了:「真可愛。」不禁又揉搓著她黑黑的長發。
抬手間,浮生看到自己的衣袖子竟然有被撐開,不禁紅了臉。
」看來又得給你做新衣服了。「落逸塵扛起背包,搖搖頭,又道:」女人,就是敗家玩意!「
浮生第一次聽到別人用女人稱呼自己,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有……胸。
拓跋國離蠻荒確實不是很遠,但也讓浮生他們步行了三四日。好在浮生靠著金印的滋養,浮生的真氣也在一點點的恢復中了。最後進拓跋國時,浮生的氣息已經與尋常人無二。
這裡的亭台樓閣,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時不時有美味的烤鴨香氣飄過,浮生和蓉蓉的肚子不爭氣得叫喚著。
落逸塵回頭看著,口水都要落在地上的兩人,無奈道:「這一路上,你們不是吃就是睡,豬都比你們好一點,至少還知道拱一下白菜!你們是要修仙的人!常言道,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是必修之路,你們這………………」
小道士還沒說完,浮生就拉著懶蓉蓉一聲招呼不打,嗖得一聲進了一家酒館。
裡頭飄來的陣陣桃花香合著甜甜得酒味,浮生不禁咂咂舌:「小二,給我來一壇。」
自從被小道士帶上酒這條路以後,浮生就跟著魔了一般,無酒不歡。
蓉蓉卻被浮生強令禁止觸碰此物,看著師父喝得別樣開心,她卻也跟著笑著。
浮生悠悠得說著她在仙界的故事:「有一回,天帝給他的侄女定了一門親事,是西海的龍王太子。本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了,可是我家中那不爭氣的長輩非要去湊個熱鬧。誰道,一席酒會,那小侄女竟然看上了我家長輩,非要嚷著退婚。龍王太子自來是不服氣的少年郎,便硬是要和窯子大戰一回。窯子是一代戰神,哪是說打就能打的,直接無視了太子的邀約不說,還在送信者面前說道,』若是要和我比,太子他自然是要差些。不過是愛慕之心,人皆有之,太子此次作為多有些狹隘了。『這話送到龍太子耳朵里,那邊不是說說就罷了的。第二日,龍太子便帶著他的蝦兵蟹將直搗永郡殿。「
浮生說道此處,喝了一口酒,想起那人,總是有說不盡的話:「可惜,這龍太子不知道窯子的深淺。還未到天界,窯子就布下了天雷破,專克他們水系法術。這下好了,一群老弱病殘,只得灰溜溜得逃回了西海。因為動靜鬧得人間陰雨不斷,差點要鬧起洪災來。龍王也不能再裝不知道,便厚著老臉到窯子門上登門道了歉。」
「那公主呢,她最後又為什麼和西海龍太子還是成了親?」懶蓉蓉撐著腦袋問道。
浮生沒想到她竟然對仙界的瑣事也知道的這般清楚,便解釋道:「因為此戰,龍太子至始至終都未曾動過退怯之心,對公主用情也是日月可鑒。大概,他受了傷,公主愧疚於心,長期照料左右,一來二去,便也就生了情感。」
「誒,我老是聽你這麼說,很是好奇。你那個窯子戰神到底要長成什麼,才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落逸塵一臉認真得望著浮生問道:「還有,如果當著他如此令人著迷,你呢,為何一直沒有動心?」
浮生被問得尷尬,不知道是酒上了臉,還是心底的什麼在發芽。以往她底氣十足的話,如今卻一時啞然……
恰在此時,外頭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被一群官兵揮退。
人群里時不時有人喃喃道:「又貼皇榜了!」
「可不是,國王要是再不醒,這拓跋國怕是要變天了!」
浮生看了眼皇榜,原來國王不知為何,心脈依舊跳動,可是呼吸日衰弱,漸漸頭髮和四肢都形成假死狀態。
小道士看完后,一把接下皇榜。
周圍的人倒吸了一口氣,全看向落逸塵。
浮生和蓉蓉一同望向落逸塵手裡的皇榜,很是不解。
「看什麼看,不就接個皇榜嗎?」落逸塵,接下后,便有官兵把三人圍堵起來。
浮生真恨不得裝作不認識他,只可惜,這人群圍的水泄不通,想溜也溜不走。浮生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跟落逸塵共進退了。
懶蓉蓉拽著浮生的衣角,不敢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