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殺!
藍小天還是那幅畏畏縮縮的表情,輕手輕腳的走到一位男子旁,順理成章的問:「大叔,這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起火了?」
男子顯然沒想那麼多,隨口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樣麻煩了,屍體被燒之後,魔都那邊肯定會怪罪下來,我們誰也別想逃過這一劫。」
藍小天自然沒有把男子的話放在心上,而是開始考慮接下來的計劃,開陽城的人好像全出來了,一共在一百來人。大部分人的實力都在結宮境,又以結宮境虛宮為主,最強之人也就白高峰了,結宮境金宮。
身邊的男子隨口答下話后,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開陽城之中還有人叫自己作大叔?不應該啊,開陽城中人都是同齡人,有那個龜孫子要做自己的侄子不成?
想到這裡,男子不由轉頭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張還算清秀的臉龐,黑寶石似的雙眼,這張臉看上去給人的第一感覺是乖巧懂事的少年,唯一與這張臉不相稱的是臉上有一條猙獰的傷疤,傷疤如蜈蚣。
男子雙眉皺了皺,在他的印象之中,開陽城中可沒有這個人,「你是誰?」
藍小天畏縮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冷笑,他認得這個男子,在風魔城那血淋淋的夜晚里,這男子的雙手可是撕裂了幾個人。
「我是誰?你忘記了么?大叔?」藍小天淡淡的說道,臉上的畏懼之色讓人覺得他低人一等,沒有任何的作用。
男子的雙眉更加的皺了,他是真的不認識眼前這個膽小如鼠的小子,道:「你不是開陽城的人?你到底是誰?為何在我們城中出現?」
「不是!」藍小天搖頭,此時,周圍的眾人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見到陌生而一臉惴惴不安的藍小天后,都是皺下了雙眉,他們也覺得奇怪,開陽城之中什麼時候出現這樣一個人了?
「你是誰?這火是不是與你有關?」先前那位被白高峰一巴掌扇出去的男子喝道,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屍坑又被人縱火焚燒,是誰都會把這兩者聯繫到一起。
見藍小天默不作聲,一味的輕搖著頭,一位高達兩米的光頭男子快步走了上來,什麼也不說,大手一張,如同一個巨人之手般按向藍小天。
誰都知道,就算藍小天與這火沒關,但他們也要將他抓起來再說,就算不是他,也要把這縱火案強加在他的身上,這樣,他們至少可以推開自己身上的責任。
在他們眼裡,藍小天就是一個送上門來的替罪羊,完美的替罪羊。
在光頭男子的大手即將按在藍小天頭顱之時,藍小天的臉色剎地就變了,變得冷若冰霜,變得冷血無情,毫無掩飾的殺氣纏繞著他的五官。
藍小天冷笑一下,腳一抬,猛地一腳轟在光頭男子的身上,高達兩米的光頭男子被藍小天一腳轟得飛射出去,如同炮彈似的飛入大火焚燒的大殿之中,瞬間成了一個火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直上蒼穹,聽到這慘烈的聲音,見到在烈火中掙扎的火人,在場的人都是五臟六腑一抖,四掌冒冷汗。
光頭男子無論是身材還是實力,在在場的眾人之中,都是鶴立雞群的,誰又會想得到,會被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一腳轟飛出去。
這是真的?是光頭男子太弱?還是眼前之人太強?
「你是誰?」一位男子大聲疾呼,驚恐萬狀,難不成眼前的少年是從魔都來的?聽聞魔都中,小小年紀實力超群的人大有人在。
「我是誰?」藍小天冷冷的笑了一聲:「你們不是一定挂念著我么?這麼快忘了?」
我們挂念你?你他嗎也太不要臉了吧?你那帥了?還是你身材好了?你就是一個辣雞好么?
藍小天見眾人都是一臉的迷茫,不由尷尬的摸了摸臉,自己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看了看白高峰走入的大殿,他知道自己不能等了。
藍小天輕咳一聲,冷冷的說道:「這個你們應該知道吧?」
隨著藍小天的話音落下,眾人腳下的冰塊、樹葉、瓦碎,統統的一切都在震動,彷彿有無形的細線的綁在這些東西的身上。
眾人眼中的疑慮更重了,緊接著,他們的雙眼猛地一瞪,他們從這些東西中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接下來這些東西中迸發出來的聲音更是一下子讓他們的頭皮都炸開了,他們終於知道眼前這小子是誰了。
錚錚錚錚!
刺耳的劍鳴之聲突然響起,從冰塊記中發出,從樹葉之內傳來,帶來的還有風暴般的劍氣,僅僅是這劍氣之下,就有十幾人被斬成了碎肉,有幾十人全身都充滿了血淋淋的傷口。
「萬物劍法!是他,他是風魔城最後活下來的人,該死!」
眾人認出了藍小天來,但一切都晚了,周圍的冰塊樹葉,任何的一切都變成了一把把亦大亦小的劍,劍氣衝天,劍鳴震耳。
噗噗噗!
鋒利劍身將身體洞穿的聲音猛地響了起來,無數的利劍騰地而起,將身邊的人斬殺,將頭顱斬飛。
周圍的地面一下子被鮮血充滿,透明的冰塊被染紅,血腥的氣味與冰冷的寒風充斥在開陽城每一個角落。
藍小天施展出菩薩三印,三頭六臂的女佛像臉上充滿了慈悲為懷的笑容,金光燦燦,但每一掌下去都有一個人被轟成碎肉,所過之處,屍體統統變成了碎肉,血淋淋的碎肉與內臟充滿了一地,觸目驚心。
藍小天如入無人之境,雙手根本就不停,所到之處,先將身邊的人法訣漩渦抽出,而後控制三頭六臂的女佛像將其一掌轟碎。
百丈之內,一把把利劍如同精靈一般飛舞著,噗噗之聲源源不斷的響起,鮮血如同花朵似的綻放開來。
當一切平靜下來,各種利劍變回了原本的樣子,血流成河,碎肉與內臟鋪滿了一地,藍小天如同一個魔鬼似的站在觸目驚心的血地之中,臉上掛著的一種冰冷的笑容,嘴角上揚的弧度很大,邪性十足。
不知為何,殺了這麼多人,他心裡不但沒有一絲的波瀾,反而覺得有些意猶未盡。他也不訝異,他清楚,這一切必然與自己的以前有關。
這時,他把身後的木板一把立在地上,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