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來的猝不及防
過去,未來,之前走的每一步,現在走的每一步,這一步步,怎麽就走到了這一步田地,自己怎麽會淪落到……
不,不是淪落,是墜落,從高處的墜落,自己怎麽會忘得了呢!
很多事情自己以為自己總會忘了的,可是,怎麽會忘得了。
謀生,走鏢,隻是,沒有想到首次走鏢沒想到就丟了,幾個大男人守著的東西,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個小孩子偷走了,那孩子應該就是附近的人,跑了躲了,怎麽都找不到,一群人無頭蒼蠅一樣,就這麽亂走著。
鏢物不是什麽金銀財寶,丟了還能有個價值賠償,可是丟了的是商賈王家的一個對賬賬本,沒了就是真的沒了,鏢丟了,招牌也砸了,這條路才走就已經走到了頭,眼看著天黑了,鏢也找不回來了,一群人正愁著無處安身,然後就看到了一戶起火的人家。
人是丁老大身先士卒救出來的,自己隻是勒住了馬在外等著,正是因為如此,自己對火勢看的真切,雖然火勢看著大,但是燒了的都是屋頂的茅草,至於冒煙的廚房那邊,屋頂的茅草卻是完好的。
火不是從廚房引出去的,這一點自己是可以確定的,但是怎樣著的,與自己並無關係,自己也不想多管閑事,隻是攔不住丁老大,那時溫竹年是看到廚房裏睡著的一個人,但是溫竹年隻是擰了擰了眉毛,沒有動。
那一刻溫竹年還嘲笑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是一次就夠了,若不是她自己醒過來跑出來,也許一條人命就葬送在了自己的手裏。
丁見月,她說她叫丁見月。
這個名字,自己問了兩遍才記住。
現如今自己如此的緊張,是因為心中有愧嗎?不,自己愧疚什麽,萬世輪回,自有命數,生死由天,更何況她這不是好好地活著嗎?
溫竹年回頭又看了一眼丁見月,她正踩著自己的影子一步步小心的走著,掛在耳邊的兩個辮子一搖一擺的,溫竹年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疑惑,丁見月不是上房揭瓦做事沒輕沒重的人,那場火也燒的蹊蹺,也許是有人故意為之,溫竹年忽然覺得此事沒有那麽簡單,也許那個賬本……
“回來了啊,咱們幾個正說你呢,出去這麽久,來,先喝口酒解解渴……”
溫竹年看著坐在人群中的丁老大招呼了著自己,就把板車放好就坐到了丁老大的身邊,誰曾想到當年立誓要朝堂為官的自己,今日竟然會落草為寇,成為山野間的霸王,此一時彼一時,有些事情誰也不曾想過,但是那不代表它不會發生。
其實,若是一直如此,也未嚐不可,可是他們又豈會放過自己。
自己看得真切,他們分明就是尋到了這裏。
都是命啊!
一大夥人離開黑風寨一個多月以後又浩浩蕩蕩的回去了,這一次在溫竹年的建議下,宅子裏麵的人都開始操起家夥練了起來,而且每次留下來守寨的人加了很多,留在寨子的人更是要時刻小心,溫竹年更是費盡心思在寨子外麵設計了不少的機關,一不留神就會死翹翹。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見月看著麵前的大張聲勢,覺得這句話是真的不假。
於是乎,那麽一天,見月看著別人在大太陽底下操練的時候,就被丁老大交代了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學防身的武功,確保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自衛。
還好見月平時很糙,劈柴挑水走山路都不在話下,所以練武這件事情對於見月來說也不是很難,跟著黑風寨裏的那些大老爺們一起練的時候,見月覺得自己手腳靈快,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尤其是當自己一個劈叉滑溜溜下去的時候,看著周遭一同練著的大老爺們別提多羨慕了,看著那幾個大老爺們掰著腿,吱吱寧寧的叫喚著,見月又十分輕鬆的劈了一個叉,看著親自下來指導的溫竹年莞爾一笑,不就是練武,見月根本沒有在怕的。
而且見月自己也很勤奮,除了一起練武的時間,見月閑了還去找人教自己,虛心求教,而那些學了一招半招的人,誰都願意給見月傳授那麽幾招絕技,剛開始的時候見月還覺得十分的有趣,但是後來見月就蒙圈了。
問題總是來的這麽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