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簽訂契約
rrrr……琴室里不停地傳出鋼琴曲,持續了很久,一遍一遍重重複復著同一個曲子,倒也不會讓人覺得厭煩,只因這個曲子太過壓抑又矛盾的動聽之極。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中午的十二點整,琴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喬少昕從外面走進來,手上還拿著幾張白紙。
聽見腳步聲,路鳴君突然停了下來,琴聲戛然而止,不知道自己練了多久,這會兒手指很酸,是時候休息一下。
喬少昕拿著幾張白紙遞到她面前,身體隨意地靠在了鋼琴邊上,居高臨下地對她說:「昨晚我弄了幾個小時弄出來的,看看有沒有哪裡要補充。」
「是什麼?」路鳴君好奇的拿起了白紙,當她看見「勞動合約書」這幾個字時,不由得變了臉色。
一目十行看完所有的條例,發現她要求和忌諱的東西都已經健全,找不到需要補充的東西。
「這樣就可以了。」她爽快的答應下來,心中有些佩服,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會自己弄合約,還蠻有才的嘛,真不能小看他。
「沒為題就簽約吧,到時候我會幫你買一份保險,至於五險一金,我目前沒有辦法幫你辦理,等你畢業之後再說。」
喬少昕一邊說一邊給她拿過去一支水性筆,心中充滿了期待,只要她簽下她的名字,以後她休想從他手上逃走。
路鳴君接過筆,猶豫了一下,又把合約看了一遍,然後發現了一個問題,挑眉道:「我不能簽。」
「怎麼?」喬少昕心裡有點慌,他自認為這份合約很正規,應該不會出問題才對。
「我要你加一條,不能潛規則我。」她一臉堅決地說,這是很嚴肅的問題,可不是開玩笑的。
喬少昕有種想要捏死她的衝動,笨蛋路有必要這樣防著他嗎?算了,他不跟傻瓜計較,點頭說:「好,我去給你加這一條,等著。」
喬少昕把合約拿走,轉身走了出去。
幾分鐘后,他又走了回來,把修改過的合約遞到她面前,「你再看看。」
路鳴君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這回沒有問題了,默默地在合約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一式兩份,搞定。
喬少昕隨後也簽了自己的名字,將其中一份合約留下來給她,自己拿走一份,還不忘提醒她一句:「下周開始上班,記得,周一到周五至少要來我家三次,周末非緊急事件必須要來,辭職的話至少要提前一個月跟我說。」
「記得了,啰嗦。」路鳴君白了他一眼,這麼輕鬆的工作,她一下子就記得了,哪裡還需要他提醒。
「繼續練琴吧。」喬少昕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路鳴君把合約夾進她的琴譜里,將心思一收,繼續練琴。
這次她沒能練多久,喬少昕突然又走了進來,喊她出去吃午飯,原來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路鳴君默默地跟他走進餐廳里,坐在了餐桌前,開始吃飯。
吃了一會兒,喬少昕突然說:「待會兒的比賽李芊芊會上台唱歌,你怕不怕她?」
路鳴君心裡咯噔一聲,老實說她還蠻怕的,李芊芊的哥哥是導演,弟弟是演員,她唱歌應該不會很差吧?
「怕。」她如實回答,「我只彈鋼琴能贏她嗎?」
「哼……」喬少昕冷冷一笑,臉上儘是不屑,「李芊芊天生五音不全,到時候她上了台勢必假唱,我會讓她唱出聲音來。」
「哈?」路鳴君怔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地問他,「你說李芊芊天生五音不全?」
喬少昕點了點頭,「以前經常被阿虎拉去唱k,李芊芊的水平我很清楚,你不用擔心輸給她。」
「我以為她會很厲害。」路鳴君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就算她輸給其他人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但如果輸給李芊芊,她肯定會不甘心,現在聽見他這麼說,讓她信心倍增。
「你的網路人氣很高,到了現場只要穩定發揮,我相信會有很多人給你投票,要給自己一點信心。」他輕聲鼓勵,無論如何,這場比賽她一定是冠軍,他有信心。
路鳴君嘟了嘟嘴,抬頭看向他的俊臉,悶聲說:「如果我輸了怎麼辦?」
喬少昕微微一笑,回道:「你要是輸了,我要你給我一個吻做賠償,白費我這段時間對你的幫助。」
路鳴君好一陣無語,明知道他這是無力的請求,偏偏心虛讓她無法反駁,這段時間他的確幫了她很多。
無論如何,她一定會全力以赴,加油!
吃過午飯之後,二人一起收拾了餐桌和廚房,過後喬少昕提議讓她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再去比賽。
路鳴君答應了,早上練了那麼久,現在再練也練不出什麼效果,還不如睡一覺養養精神。
走到沙發上躺下來,閉上了眼睛,耳邊突然傳來腳步聲,她不得不睜開眼,只見喬少昕走了過來,在她蹲了下來。
「幹嘛?」路鳴君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想要跟他保持距離。
喬少昕微微一笑,把臉靠近她面前,溫柔地啄了一下她的唇,輕聲說:「午安。」
路鳴君怔住了,他這是在幹嘛?這種吻不是只有情人才可以這麼做嗎?
喬少昕走上二樓去了,留下路鳴君自己一個人呆在客廳里,紅著一張臉,混亂的心跳過了好久才平復下來。
誒~輕嘆一聲,重新閉眼,還是睡覺吧。
隱隱約約中,路鳴君聽見了一些動靜,鼻子痒痒的,好像被什麼東西捉弄著,她不高興地抬起手,想要把那個東西打掉。
那隻大手及時握住了她的小手,稍微用力就將她帶了起來,她的臉直接撞進了一道結實的胸膛上,睡意瞬間全無。
「路路,醒了沒?」喬少昕溫柔地把她鬆開,低頭一看,只見她黑著一張臉,似乎是起床氣發作了。
「噢~」他噢了一聲,自覺地往後退半米,微微笑道,「你會不會化妝?」
路鳴君瞥了他一眼,被人擾了睡眠真心不爽,沒好氣地說:「你問這個做什麼?」